到它的抚摸,就算生活给我无尽的苦痛折磨,我还是觉得幸福更多。”闵蓉说,她望着叶斓的眸子,“这是一句歌词,不过调太高了我唱不上去。”
叶斓觉得心里咯噔了一下,她错回目光,看着前面的黄土大道,“这首歌叫什么名字?”
闵蓉依旧靠着她,“爱是你我。”她闭了闭眼,轻轻缓缓地哼唱起来:
“爱是你我~用心交织的生活~爱是你和我~在患难之中不变的承诺~爱是你的手~把我的伤痛抚摸~爱是用我的心~倾听你的忧伤欢乐~~”
……
马车入夜停在村子口,叶斓把睡着的闵蓉抱回马车内,脱下外袍盖在她的身上。而后提起那把她许久没有触碰过的绣春刀,想了想跳下马车。
夜风微凉,她长刀掠过的地方枝断叶散,随着她舞动的力道漫天回旋,灵敏的身手带动脚下的尘土飞扬……然而倏然间,‘铮’的一声她的长刀脱手,在天空中转了几圈又掉下来,直直的插\在地面上。
叶斓喘着气,额头的汗水出卖了她的吃力。她望着跟随自己出生入死这么多年的长刀,默然静立。
“唔,你去哪了?”回到马车上,闵蓉正巧幽幽转醒,哑着嗓子问道。
天边雾蒙蒙的,刚有些亮光,叶斓把买来的水和食物递给她,“趁热吃吧。”
“你去买早饭了么?”闵蓉笑了起来,一脸的幸福滋味,“斓斓好贴心啊。”
叶斓微微一笑,揉了揉她的脑袋,继续坐到车外开始赶路。闵蓉咬了几口包子探出脑袋,“你吃过了么?”
“吃过了。”
闵蓉把咬过包子递到她的嘴边,“再吃点。”
叶斓无奈的看着闵蓉手里的包子,被闵蓉咬过的地方还泛着水润润的光泽,她被催的无法只得低头也咬了一口。
闵蓉这下满意了,“这么也算是相濡以沫了。”
叶斓不由失笑,心道想要相濡以沫哪需得这般麻烦?
陆笑川再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黑漆漆的地方,她初醒的眼睛适应了好一会才彻底睁开,继而发现这哪是一般的屋子,根本就是一间刑房,没有窗户,若不细细的找,她甚至会以为连门都没有。所以饶是她睁大了瞳孔,也只能看清楚个大概,阴暗中摆放着刑具因为模糊而愈发显得可怖。
而当她想动一动身体的时候,耳边随即传来叮当响的铁链声。她咬牙叹了一口气,这才后知后觉自己的四肢被绑缚在十字木架上,分毫不能动。
都怪她的大意!陆笑川恨恨地想,懊恼的挣动着身体,因此带动接连不断的铁链声,在封闭的刑房里回荡开来。
然后刑房的门开了,强烈的光刺激得她不得不偏头闭上眼睛。从白光后走来一个女人,她妖娆的身姿伴衬着姣好的脸蛋,总能令人过目不忘。
刑房的门被再次关上,进来的只有宫素鸢一个人。陆笑川不由自嘲的笑了笑,对宫素鸢的出现竟丝毫不觉得意外。
“我早该想到,”陆笑川说,“马车怎么可能走的那么快?”
宫素鸢的温和不再,她冷淡着脸色,走到陆笑川的跟前来。“你是什么人?”她问。
“什么什么人,才告诉过你我的名字,这么快就忘了?”
宫素鸢瞥她一眼,“我是问,你为什么会和她们在一起?”
“路上碰到的,结伴而行,奇怪吗?”陆笑川仍是那么衣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吊儿郎当样,“倒是你,你究竟是什么人?现在的青楼妓子,武功都这么好?”
这句话显然宫素鸢很不爱听,她抬手甩了陆笑川一巴掌。陆笑川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偏过的侧脸随即泛起火辣的红色,一丝血水从她的嘴角溢出。
“呵!”陆笑川很快又转过脸来,随意吐了两口血水,并不在意的样子,“还挺辣的,我喜欢。”
宫素鸢眯着眼睛看她,忽而又像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似的,“你能为了她们来跟踪我,关系定当不那么简单。不过也罢,这也不那么重要。”
“你好像很关心她们的样子。”陆笑川忽然想起来正事来,“叶斓被陷害通缉的事情,不会和你有关系吧?”
“那是她咎由自取。”宫素鸢说,“不过她女扮男装混入锦衣卫的欺君之罪,和我有关系倒是不错。”
“你!”陆笑川登时瞪大眼睛,“你出卖了她们!”
“出卖?”宫素鸢莞尔一笑,“各司其职罢了,和东厂作对的早该有这种觉悟。”
“你是东厂的人?”陆笑川对朝廷的事情压根什么也不懂,“我就不明白了,你们这些人同是为朝廷办事,干什么整天斗来斗去的?”
宫素鸢冷哼一声,懒得答她。她从怀中拿出一颗药丸,“叶大人这次回帝都,只有两条路,要么生,要么死。”
陆笑川望着她手里的药丸,忘了问她如何生,如何死,只心道你这不是废话么?
“不过免得她们半路改主意,东厂的人已经出发了,很快就会找到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