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的画室是一样的。”季
临渊听见她解释,恍然。
慕言蹊接着拉着他绕到小屋的另一侧,指着在相邻的两棵树之间,装好的一个秋千,扬着笑看他,“这是我哥哥在我八岁的时候给我弄的,高度被调了很多次。”
她松开他的手,坐上去,“这个高度是我初三不再长个之后定下的。”
慕言蹊往后撤了撤,翘着腿荡着秋千看他娇俏的笑,样子是真的开心。
午后的天,阳光热烈了些,空气也随着暖了很多,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落下四周斑斑驳驳的光点,落在她的脸上,身上,沐浴着温柔和岁月静好。
荡势趋缓时,季临渊走过去,握着绳索固定住,立在她身前,俯下身子看着阳光落在她眼里细碎的光调侃,“还说不是小女孩。”
他捏着她下巴,指腹在上面蹭了蹭,笑她,“瞧把你开心的。”
话说完,他握着她腿弯和后腰把她抱起来,自己坐到秋千上,放她到自己腿上坐着,抱她在怀里,嘴在她眉眼和鼻梁上徘徊了会儿,须臾,捏着她下巴,亲上去。
人生有长有短,而自己根本不会知道下一瞬会发生什么,只好把每一天都过得像是最后一天,认真做自己想做的事,好好生活,尽量不让自己留有遗憾。
这是季临渊在很久以前就想明白的一件事。
可他依然有很多遗憾的事,那场夺走他挚友的枪战和三年前在医院看到她时没能想着主动先去认识她。
季临渊想着她刚刚的笑脸,好像能越过时光看到幼时的她,在秋千上笑的神采飞扬的模样,在她的旁边是年少时的沈深知,推着秋千,看着她笑。
眼里有青涩又懵懂的爱,幻想着有一天,能够和她白首,陪在她身边,此生不离。
只是......
想着这些,季临渊在心里悄悄叹口气,他是有多幸运,今生能得到她的青睐。
慕言蹊对于他此时心里所想的全然不知,搂着他脖子,轻轻回应着,只觉得是不是其他情侣或是夫妻之间也像他们一样,好像怎么亲都亲不够似的……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唇移到她的小下巴上,啄两下,又一点一点亲到她耳后,鼻尖在她耳垂上蹭两下,低声道:“小女孩都招人疼,我们言儿有很多人疼,也有很多人爱。”
最后似是自语的低声感叹了一句:“真好。”
这话慕言蹊倒是反驳不了,经历过不开心,依旧留下来的人,才更珍贵,像是仁央,即使不会再陪在她身边,每当想起来都是暖心的。
她从小到大,被宠爱着长大,现在想想离开南城的那四年,也像是上天的一种恩赐,让她在能继续提高自己学习的同时,还找到了今后想要走的路。
慕言蹊双手圈着他的颈,脸颊贴着他侧脸笑了笑,反问,“你不也是?”
季临渊闻言故意皱眉,“也是什么?小女孩吗?”
慕言蹊轻哼一声,手在他肩膀拍一下,“也是有很多人疼,很多人爱。”
季临渊抿着她耳垂,哑声笑,轻“嗯”了声。
慕言蹊被他逗的有些痒,身子动了动,突然开口,“我觉得跟你比起来,我确实是个小女孩。”
“嗯?”
他看她挑眉,没明白她为何突然变了主意?刚刚还一脸认真的在给他辩。
“俗话说‘三岁一个代沟’,而我们可是差了三个代沟呢,按着岁数怎么着我都得叫你一声——”她靠到他耳边小声调侃,“叔叔吧?”
季临渊:“……”
他无奈的低头看她笑,收紧手臂,警告她,“不许闹。”
什么“叔叔”,听起来怪怪的。
像是…那什么一样…
“不叫叔叔,那叫什么?”她是存心要闹他,“师叔?”
季临渊想起第一次两人在季宅见面,当时她也是这么“皮”,之所以不能收拾她是因为两人还“不熟”,但显然,这丫头现在还没搞清楚状况。
季临渊没再理会她“无比热情”的给他列出的“称呼建议”。
打断她问,“今天晚上还回季宅吧,明天我走之前再送你回公寓。”
慕言蹊没听出来他的言下之意,手指玩着他的大衣领摇摇头,“我想回公寓,好几天没有看见朵朵,很想她,而且——”她抬眼瞅他,“今晚我们和阿如姐一起吃个饭吧?”
这么长时间,他们好像还从来都没有一起吃过一顿饭,今天这日子特殊,好歹要聚一下。
季临渊思了半晌,应一声,“也好。”
下午从慕宅出来,两个人先去了趟超市买食材,买东西的时候,慕言蹊给应如是去了电话,说完正事,问她或者朵朵需不需要带什么东西时,听见应棉朵在电话那头软萌稚嫩的声音:
“auntie,你把你智几带回来给朵朵就好啦~”
一句话,听的慕言蹊眉开眼笑,这小丫头也不知道都跟谁学的,嘴真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