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他都做不到。
他想,她就是他心里那颗朱砂痣,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听闻圆一大师回来,他赶往朝露寺,圆一大师虽然云游四海,但是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来京城,回寺里为他母妃祈福,他曾经也对这件事怀疑过。
后来才知道,圆一大师不仅仅是母妃的舅舅这么简单,母妃小的时候,曾经救过圆一大师一命。
圆一大师一直都和他们说,人和人之间,最讲究缘分。
这就是所谓的缘吧。
策马奔至朝露寺,圆一大师并不奇怪他的到来。
“大师,咱们许久没在一起聚一聚了吧?”
“怕是你来,并不是真心想与我相聚。”他微笑。
“是否是真心,与来的目的无关。”
圆一大师点头:“老衲一直都说,你是最有慧根的。”
“再有慧根,也终究是看不透。”他坐下倒茶。
圆一大师笑着摇头:“如果都看透,都和老衲一样,出家为僧了。景然,你的牵挂太多。你们赵家的人,都是与佛无缘。”
“只能说,我们贪恋红尘权贵。”
“如果你真的贪恋红尘权贵,那么,你就不会是如今的摄政王。景然,你心里放不下的东西太多了,可是,有些东西,她不是你的,即使你在想,在纠结也没有用。何苦不能放过自己呢?”
“放弃,又哪儿是那么容易的?”他苦笑。
“景然,在这一点上,为什么你就不能学学婧媛呢?其实你们兄妹几个,婧媛的性子最是洒脱,如果不是女子,她的成就,定然是比你们更加显赫。不爱了,就彻底放手,绝不回头。虽然看似心狠,但是却是放过自己最好的方法。景云心肠最好。而你,才是那个最放不下的,你放不下所有的事儿,放不下你母妃的死,放不下齐妃的死,甚至是放不下先皇的死。如今,你又钻进不属于你的情爱里,得不到救赎。”
“大师,也许说出来你会觉得我混蛋,但是我真的一万次的告诉自己,自己做的是对的,可是,我还是不甘心,每到夜深人静,我就有那么一丝的不甘心。古净暖,她其实真的本该是我的。”要一个人承认自己的阴暗,其实很难。
“她不是你的,从来都不是。并不是因为你放弃了,她才不是你的。即使你不放弃,她也不是你的,我曾经说过,她与景云三世情缘,我的卦,你该信。”
“我信,可是,我真的很多时候都觉得,马上就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控制不住你自己的时候,你扪心自问,对你最重要的,究竟是什么?是景云,还是六王妃。”
有时候,真正的点醒一个人,只需要一句话,赵景然扪心自问,对他最重要的是什么?即使许多年后,他已经记不得多少次问自己了,最重要的是什么,他依旧可以毫不犹豫的说,是景云。
他的弟妹,是对他最重要的。
就像是遇刺那一刻一样,虽然他喜欢古净暖,不过还是挡住了婧媛面前那把剑。
他永远都记得母妃临死时的那双眼。
99苏意如怀孕
自从赵婧媛来问他爱没爱过她之后,南笙就再也没有见到赵婧媛。本来,他想,他说了那么多,她一定会继续来折磨他的,他被折磨的时候,虽然很疼,但是却也觉得心安,他背叛了她,她折磨他,不是很正常的吗?被她折磨,总是好过被其他那些人折磨好。
可是,他再也没有见到她,一天,两天,三天......
他等了十天,没人来见他,也没人折磨他。
每日按时有人给他送饭,他觉得不安起来。
于是,他故意不吃。果然,有人来看他了。
他认得他,甚至曾经是对此人恨之入骨,因为,他是赵婧媛第一个爱上的男人。
如果不是他的绝情,最后的赵婧媛,不会是那个样子。
而他,也不可能来到赵婧媛的身边。
“我当是谁?原来是赵景然的走狗。”他嗤笑。
“四皇子还是吃饭才好,不然的话,你怕是没有机会回大顺见你父皇最后一面了。”
“沈翎,我他/妈的最看不上你了,有话好好说,什么没机会回大顺见我父皇最后一面看了,你们把我父皇怎么了?”
“四皇子保重。”转身就要离开,该说的他会说,不过不吃就和他没有关系了。
他甚至觉得,这种人,死了才是最好的。
让婧媛伤心的人,都该死,包括他自己。
“沈翎,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赵婧媛不要你了。就你这种男人,没人看得上。”他在他身后打击。
沈翎没什么表情的回头:“不管怎么样,我始终不是她的仇人。”
“有爱才有恨。”
“仇人与恨,是两码事,我记得,二公主说过,从此,再也不想看见你了。”
“沈翎......”是赵景然。
“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