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饭锅,看到一动未动的早饭,便明白了他爹的用意。
丁河什么都没说,就把饭锅端走了,不一会,便又送来了午饭,丁河送完饭,没有片刻停留便慌张着走了。丁老头还想说点什么,尚未来的及开口,丁河就没了踪影,丁老头气的直骂:“这个狗杂种。”
饭就摆在了桌子上,不吃饿得慌,吃了又不能表现出自己病情的严重。丁老头有些左右为难了,他又犹豫了一会,还是从床上爬起来去吃饭了。毕竟,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呀!
到了晚饭时间,丁河又来拿他爹的饭锅了,还没等他走进屋里,就听到丁老头的呻吟声。
“哎呦,哎呦…”丁老头似乎在有意的喊给儿子听。
丁河就像没听见一样,拿起饭锅就准备走,这次没等他走出屋门,丁老头便开口说道:“今天尿血了。”
“什么?尿血?”丁河被他老爹的话吓了一跳。
“恩,你看罐子里。”丁老头指指他的尿盆,里面有一摊鲜红的液体,只是看起来比血要清淡一些。
“这怎么回事啊?”丁河忙问道。
“我就说我得了要命的病了,赶紧去带我看看吧。”丁老头有些哀怨的语气说道。
“明天就带你去看。”丁河也并非不在意他爹的死活,只是他总感觉他爹上了年纪,就喜欢把自己的病情夸大其词了去说,就怕自己不上心。
“行,那你明天早起一会。”丁老头这才安了心。
丁河走出了他爹的屋子,来到院子里,不经意间撇到墙角有一团被水泡过的红纸,已经褪去了颜色。
丁河立即明白过来,原来他爹用这个泡出了红色的水,告诉他是自己的尿,分明是在骗他啊!丁河气的真想折回去找他爹理论,想想还是算了,也懒得去了。
第二天,天还未亮,尚有些黑漆漆的,丁老头就爬了起来。他穿好了衣服,又洗了一把脸,就跑去儿子的门上。他先趴在门口听了听,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便知道,儿子、媳妇定是还没起床呢,丁老头心里有些不乐意了,在门口站了一会,还是没有动静。于是,他便去墙边上找来一块石头,再返回到儿子的大门口,用石头砸起了门。
丁老头一边砸门,一边喊着:“赶紧起床了。”
丁河和兰香被“哐哐”的砸门声给惊醒了。丁河听到了他爹的声音,顿时一肚子怒气,兰香也气的皱起了眉头,说道:“爹真是年纪大了,怎么那么不懂事了。”
此时,丁河却用被子蒙起了头,装作没听见。
“你赶紧起来去开门吧,这让街坊邻居听见了也不好啊!”兰香对丁河说道。
丁老头一连砸了十几下,见没人来开门,他歇了一会,又砸了起来。丁老头一边砸着门,一边累的“嘿呦嘿呦”的喘着粗气。
丁河“哐当”一声,打开了里屋的门,气急败坏的朝大门口喊道:“你想干什么!”
丁老头听到儿子的声音,才停了下来。
“你干什么呀?一大早吵得人连觉都睡不好!”丁河看到他爹就没好气的嚷道。
“今天要去医院,得早点起啊!”丁老头理直气壮的回道。
“你起那么早,外面车都没有,怎么去啊.要8点以后才有车哩!”丁河话语中仍透着埋怨。
“我还不是怕你一早再下地去了。”丁老头似乎早已忘了,他儿子是一个好吃懒做的人吧!一大早起来,去干活,那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啊。
“行了行了,你先回去等着吧,吃完了早饭就去医院。”丁河不耐烦的说着,顺手又关起了门。丁老头还想说点什么,却被儿子挡在了门外,他有些无奈的回了自己的屋子。
吃完早饭,丁河换上了出门喝茶才穿的衣服,带着他爹,去了医院,直到中午,才回来,兰香这时候也从地里干活回了家。
看到丁河,便问道:“爹检查的怎么样?”
“还真得了癌症了。”丁河平静的说着,他毫无表情的脸色表达着他阴郁的心情。
“啊!这可怎么办?”兰香焦急的问道。
“医院说可以化疗,不过,考虑年纪大了,最好保守治疗。”丁河回答。
这个年头,老年人得癌症的几率很高,身边正有一些老人也得了癌症,孝顺一些的儿女,会听医生的建议,进行治疗。不孝的儿女,告诉老人没事之后,就真的当做没什么事了,直接在家养着等死。
丁老头现年已经80多岁了,化疗怕是经不住的,最后只得听从医院的安排,保守治疗。
丁河给他爹拿了一大包的药,每天像吃饭一样规律,一天三顿的吃着,丁老头毕竟是年岁大了,即使有药维持着,身体也一日不如一日。
他的精神开始有些恍惚,也不再爱看电视,平日里做的最多的,便是躺在床上,眯起眼睛,偶尔挣扎着坐起来抽一支汉烟。
现在生活条件好些了,丁老头也不再抽自己卷的烟,都是丁河从外面小店里买来的。
这些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