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国家领导啊,忙的大年初一连家都没时间待了?国家领导这时候都还得在看春节联欢晚会重播好不好!”
纪译嗯嗯嗯的道歉。
鉴于他认错态度实在良好,没地方撒气。许女士不得不暂时压下怒火:“你到家没?”
纪译胡诌了个学校的借口,说还在外面。
“哼,那早点回家。”说完对面就挂了电话。
徐杳然这边还在研究冰箱里有什么,纪译在外面喊:“方便面有么?煮碗面就行!”
但注重养生的老年人,翻遍了柜子也没找到一袋方便面。徐杳然只得下了两碗鸡蛋面,切了点胡萝卜和空心菜放进去,也没点儿肉汤,清汤寡水的。
纪译吸溜了口面条,没尝出什么味道来,叹了口气。他端着面碗给自己洗脑,不知道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徐杳然,不停念叨:“有情饮水饱,有情饮水饱。”
这不是清汤面,这是鳝丝面。这不是清汤面,这是鳝丝面。
徐杳然把自己碗边上的蛋也夹进了纪译的勺子里,安慰他:“先凑合一下,等有时间我去我妈那里学几道菜,争取让你有肉吃。”
“我不爱吃肉,”纪译接嘴,想了一下又摇摇尾巴说,“不,你做的话我就爱吃,你做什么我都爱吃。”
徐杳然几乎都能看见眼前的尾巴左右在摇晃了,无奈道:“别人都是空头支票随便开,你倒好,只有几句口头表扬。“
纪译正咬着蛋黄,没听出他意思,只伸出另一手来比大拇指,话说得含糊不清。
“这样多好呀!你下得了厨房,我上得了厅堂!我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吃完饭,徐杳然把碗收拾进厨房,一会儿功夫之后,又两手湿漉漉地走出来。他问纪译:“我等下送你回家?”
答应了许女士要早点回家,但纪译一想到要走出这扇门,和徐杳然挥挥手,再一步一步走回黑魆魆的家,钻进自己冷清清的被窝里,每一步都需得耗费多大的勇气啊。
想想还是在徐老师这儿不要脸的好。
纪译坐在餐桌边,两手放在膝盖上,露出张腼腆的笑脸:“我那个,今天能不回家么?”
徐杳然走过来亲了亲他的额头:“看你表现的这么乖,我就同意了吧。”
两人一起在沙发上,纪译靠在徐杳然怀里,随便点点手指挑了两部电影。客厅里只有屏幕上闪烁的光源,但实际上放的什么纪译根本没工夫看,光顾着骚扰徐杳然。
这里摸摸,那里蹭蹭,片尾曲响起来的时候,徐老师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抓住了纪译的手腕。
“饱暖思淫`欲,饥寒起盗心,就是写给你的吧?”
挣不脱徐老师的手心,纪译只得眨巴眼睛,装作什么坏事也没干一样:“徐老师你真厉害,我长这么大都不知道这句话有第二句…”
话还没说完,就被面前的人堵上嘴,一把抱了起来。
等纪译能再用自己的嘴巴呼吸上一口儿新鲜空气,周围已经物换景移,徐杳然把他从自己的臂弯里滚到了床上。
身下青色的棉织床单交叠着简洁的横纹图案,是徐杳然自己的床。
刚才放电影的时候黑灯瞎火的,纪译同学特别有勇气。那种光线里,那种氛围里,他心里有个小人在喧闹,在吵着,在让他快点干坏事儿。
但此时在一片白炽灯强烈的灯光下,纪译眼神发晕,突然就怂了。他朝着床边的人没原则地抗议道:“我只吃了一碗面,我没力气,我腿还酸呢!”
徐杳然看着他下意识流露出来的慌乱眼神,扯了下自己的领口,走到门口按灭了灯。
一片黑魆魆里,纪译只能看见他浅灰色上衣下包裹着的模糊轮廓,朝着自己走过来。
然后徐杳然弯下腰,把他压在了床上。
徐杳然弯起食指,用第二指关节的指背轻轻刮蹭纪译腰窝的那一块地方,蹭的他整个人都酥了。而后他靠得更近了些,沉润的声音刮蹭着纪译的耳廓。
“腿酸了是么,那手酸么?”
纪译倒在床上,手里像是捏着团成型的岩浆,在掌心炽烈的温度下熔化又爆发。
他喘着粗气,眼前都是白茫茫一片。
徐杳然的手掌包裹着他的手掌,再包裹着手里的东西。胳膊使着力,跟手上的动作一起上下抽动。
纪译咬着下嘴唇,突然觉得后面一阵不安的躁动,是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欲`望,没办法自己缓解。他只能咬紧牙关,专心维持着手上的动作,
到最后,整条手臂都酸的彻底,完全靠徐杳然的力量在捏着他的手握紧了东西。
等到徐杳然松开手,炙热的掌心攀上纪译的后骶骨,狠狠地在他耳边吁了口气。纪译的脑袋压着枕头,像被抽完了筋骨,软趴趴地躺着。除了胳膊,周围的筋肉也酸的不行。
小纪老师对着天花板,就想不明白,为什么更累的总是自己。他几乎要忍不住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体力不行?
徐杳然拿热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