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有一丝庆幸。
桓修转身凑过来,离得很近,直视席然道,有些抱怨道:“我觉得我们沟通很有问题。你竟然能看着别虫当面献殷勤都一声不吭的。”
“可是这种场合,我怎么能不识好歹。”
“什么叫不识好歹。”桓修对这个说法很不满。
“您如果愿意接受他的示好,那出面表示不赞同的我岂不就是不知好歹……”席然说着说着有些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看得出桓修对自己这个行为准则并不开心,“……雄主希望我怎样,可以告诉我。”
“算啦,也没什么。”桓修无奈,他是自己和自己过不去。明知道以虫族的尿性,还有席然以前所处的家庭环境,让他面对这种事情直白地表达不悦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席然一点反应也没有,桓修多少还是有点挫败感。
席然眼神有些无措,欲言又止,但还没说出来什么就有其他教师进来职员室了,这个话题不好当着别虫面讲,他只能把话憋回去。
“两位是……?”
桓修和刚进来的教师讲了他们的来因,听到说话声,之前那名亚雌也从隔壁走回来了,将桓夜的填写的测验也带了回来。
桓夜的测验显示他完全没有因为一段时间的缺席和之前的欺凌事件落下学习,无需留级。因为之前桓修的希望,两名教师商量了一下,很爽快地就同意让桓夜换班了,甚至还大方地问桓修有没有说特别想去哪个班级。
桓修没有特别调查过这种事情,就说随意,只希望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学校可以直接联系他们。
“好的,我们一定会看着的。”
“那太感谢了。”桓修礼貌地笑了笑。
虽然他身份算不上很高贵,但作为雄虫亲自前来,而且态度有礼,让虫很难拒绝。虽然刚才被直接地拒绝了,但那名亚雌还是忍不住尽心帮他办这件事。
桓夜从隔壁出来,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两位老师。席然站起来走到他身边:“没什么问题,老师说你学业没有落下。”
桓夜松了口气,转头去看桓修。桓修夸赞了他两句,随即提起来去看喷泉的事,桓夜一下子就从紧张的情绪中解放出来。
离开职员室,桓夜带路主动带桓修去了学校花园里面,那里正如他所说,有精致的喷泉和小花园,景色很别致。虽然与大学区内的景色如出一辙,但桓修也不至于打消小孩的热情。
尽管这所学校里有些不好的回忆,但是能够和雌父雄父一同走在这里,桓夜觉得前所未有的喜悦。他甚至有些不切实际地想象着,如果从一开始桓修就是自己的雄父那该多好。雌父现在每天看起来也和颜悦色了不少,以前他总是皱着眉头,一副心事很重的模样,说话也很严肃。
“雄父,那边有一个小卖部卖很好吃的零食,我来请您吃,您等一下。”
“你有钱吗?”桓修看小夜一本正经的模样,忍不住质疑了他一下。
“我有存款的。”桓夜点点头,“我慢慢省出来的零用钱。”
桓修哭笑不得,他怎么好意思用一个小孩儿省吃俭用攒出来的那点钢镚儿:“我还是和你一起去吧。让我也看看有些什么。”
“啊,好的,”桓夜当然点头同意,觉得让雄父本虫去选更合适一些,“雌父要吃什么?”
“我不用。我在这边等你们就好。”席然很愿意多给桓修与小夜一些相处的时间。
于是一大一小往远处的小卖部走去了,席然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看了看两虫的背影,在喷泉旁的台阶坐下了。见还有好一阵子可等,他就从文件包中拿出了前些日子桓修推荐给他的。之前给桓夜收拾以前的资料时他就顺手带上了,最近席然有些沉迷这个。翻开书签所在的那一样,席然还往前回顾了几页,这才往下继续看下去。
席然看书的速度很慢,他受教育的程度很勉强,许多课还是后来进军队后有了军功后再以此身份去学校补上的,遇到有些极为生僻的词字,他还要打开携带网络查看一下。有一会儿过去了他也就看了十页不到。
“原来就是他啊。旁边那个就是他娶的那雌侍的孩子?那小孩来过医务室。还蛮可怜的,打起来也拼不过一堆虫,关节处一堆擦伤。”
“他不是心灰意冷才随便通过的匹配嘛?这么看起来倒对继子很是上心啊。亲生的都少见这样带着过来的呢,也是心宽。”
“心灰意冷?什么心灰意冷?快给我说说……”
席然本来只是被谈话声打乱了的思路,但听了两句就意识到,刚买了午餐坐到了下面一些阶梯上的两名虫子似乎在讨论的是桓修的事。席然心里念叨着旁虫如何评论都与自己无关,但听到其中一名虫子说到“他原本喜欢的亚雌被他表兄娶走了,听说因此要死要活的”时,还是无法置若罔闻。尽管此时他眼睛还盯着书本,但耳朵却竖着去听那边的讨论了。
“我看他刚才挺有精神的,不像八卦里说的那种颓废的模样啊……”
“那倒是,但是强颜欢笑也不是没可能嘛。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