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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香满脸愤愤难平:“公主,那个武瑶儿嘴巴真毒!”
李长宁不慌不紧便吩咐了牢狱,堵住武瑶儿那张臭嘴:“那就让她憋着,难受。”
……
杨慎交来到苏宅,探望苏彦伯的伤势,亲自答谢苏彦伯。
书房案几左右,杨慎交与苏彦伯相对而坐在软垫上。杨慎交带来了今年刚出来的的新茶,为苏彦伯煮茶品茗。
“多谢兄长看望,伤势已无碍,再修养些日子,便能痊愈。”
“贤弟的恩情,我铭记于心。”
杨慎交专注地煮着茶,控制火候,每个步骤都进而有序,非常有讲究。
“劳烦兄长为我煮茶,其实不必这么麻烦。”苏彦伯平日喝茶,都是随便泡泡就喝。
“哈哈哈,不麻烦,就算一辈子为贤弟煮茶,我也情愿。”杨慎交打趣笑道,语气故意透着些暧昧不明的意味。
苏彦伯顿时大怔,冷冷看着杨慎交,脸色一红:“兄长又在说笑!”
杨慎交抬头看了眼苏彦伯,到底是皮粗肉厚放得开:“谁让贤弟害羞起来的样子,如此可爱呢。”
“……”苏彦伯哑然,也不知说什么回击杨慎交。
“贤弟也老大不小了,如今功名在身,得以重用,也该成家立业了吧。”杨慎交这个做兄长的,想来也不知道该送苏彦伯些什么大礼,毕竟苏彦伯不贪财不贪色,就想着该为苏彦伯的终生大事操操心。
“我,我没想过这件事。”苏彦伯喉咙哽住。
壶中水二沸,杨慎交手持勺子悉心搅动水逆时针成漩涡,再将新茶叶缓缓注入壶中:“男儿成家立业是人生大事,以前没想,那就现在好好想吧。”
苏彦伯显得面色为难:“兄长啊,我们……还是换个话题再说吧。”
杨慎交挑眉轻笑:“难道贤弟活这么大,就没有一个让你动过心的女子出现吗?”
“没有。”苏彦伯动了下嘴唇。
“唉,为兄该说你说你好呢!”杨慎交恨铁不成钢地白了一眼苏彦伯,“你啊,得娶妻生子了!”
“不急,我觉得一个人也挺好的。”苏彦伯额头上直冒细汗。
“那我帮你寻一门好婚事,如何?你要是信得过为兄的眼光,这门婚事包在我身上。”杨慎交一面说着,一面不紧不慢地调制茶汤,加了主料、配香,茶香溢出散发,屋子里都是淡淡的香气。
“这……”苏彦伯见杨慎交关怀备至,也不知该如何拒绝,“还是不劳烦兄长了,我想慢慢等待命中有缘之人。”
杨慎交瘪瘪嘴,无奈地看着杨慎交:“你啊,真是天生对感情迟钝!这大好的天下,不趁着自己还年轻,好好风花雪月一番,不懂珍惜!”
待茶水色香味俱佳之时,杨慎交将茶水斟入杯中,稍冷片刻,再端给苏彦伯。
苏彦伯接过茶杯,解开杯盖,闭上眼嗅了嗅茶香,再品尝,齿留余香,回味无穷:“这一定是我喝过最好喝的茶。”
“那你可要毕生难忘哦,哈哈哈。”
“呵呵呵,兄长亲自为我煮的茶,自然是毕生难忘。”
李长宁在离开天牢后,没有回国公府,而是入了宫,她想着该如何言词劝父皇,封赏武延秀是可以的,但不能将他留在长安。
刚入宫门口不远处,李长宁听见有人高声道:“臣见过长宁公主。”
李长宁侧头看向那人,他衣着官服,样貌和气宇皆不凡,看着有点眼熟,可她不记得了:“你是?”
“在下考功员外郎崔湜。”崔湜朗声道,彬彬有礼向李长宁一拜。
崔湜?李长宁想起来了,多年前与李隆基等人的诗歌宴会上,崔湜的文采令人记忆犹新。只不过再后来李长宁没有怎么见过崔湜,今日得见,只觉得他愈发风姿飒爽。
崔湜出身博陵崔家,是中书侍郎崔仁师之孙,户部尚书崔挹之子……原本名门望族,不过在武皇时代,崔家遭受了打压。
李长宁还记得他一个原因是,当时李裹儿对他念念不忘了好一阵子,后来又嫌弃了崔湜官品低微。李裹儿心高气傲,连武三思的儿子武崇训都看不上,又何况是崔湜了。
“原来是崔员外郎。”李长宁微微点头,打了招呼后也没什么可说的,就走了。
如今朝中迎李显复位的大功臣桓彦范执掌朝政,崔湜听命于桓彦范。不过桓彦范反对韦皇后垂帘干政,又与武三思素来不和,桓彦范担心武三思会向圣上进谗言,于是指派崔湜到武三思身边打探消息。
崔湜是个八面玲珑的人,他讨喜的手段可谓是到达了一种境界,很快得到了武三思的欢心。
武三思见崔湜仪表出众,才华横溢,私下把他引荐给了上官婉儿。上官婉儿贵为昭容,深得李显的疼爱,武三思担心时间久了上官婉儿会抛下跟他的昔日情分,于是又送上崔湜伺候婉儿。
当李长宁到甘露殿求见中宗的时候,李显正与几位妃嫔在大殿里玩游戏。李显双眼被黑布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