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牢门,你们统统退下去!”李裹儿命令道。
“是。”狱卒打开了牢门,又对李裹儿恭恭敬敬说,“公主,他可是囚犯,我们退出去了,万一他伤了公主怎么办?”
“滚出去,哪儿那么多废话!”李裹儿知道,以苏彦伯的为人是不可能伤害她的。
狱卒们统统离开,牢房里剩下李裹儿与苏彦伯两人,苏彦伯早就听见有人来了,他闭着眼佯装睡着,没有出声。
“苏将军不会睡得这么死吧。”李裹儿趾高气扬走向苏彦伯,她不想伤害他,可这都是他逼她的!如果他对她不是这般冰冷,那她就舍不得伤他。
只有李裹儿心里明白,她这么做真正目的,是为了让苏彦伯臣服于她,就像崔湜那些人一样讨好她。
越是得不到,就越是心里难受,李裹儿在多少个梦里梦见过苏彦伯,梦见他明媚的笑容不止是对长姐李长宁……
“苏某已不是将军,只是个囚犯。伤势太重,不能起身参拜公主,望公主见谅。”苏彦伯淡淡道,他依旧是背对着李裹儿躺在那儿。
苏彦伯冰冷的语气,只会更加激怒李裹儿,李裹儿面色阴寒:“长姐要去平洲吊念老师,你就不辞千辛万苦陪她同去,回来的路上遇上刺客,你以命相护差点死了。后来李重俊叛乱,你在杀了梁王与我的驸马都尉后,没有跟着李重俊逼宫,而是掉头去了观国公府,又是为了去保护长姐吧?”
李裹儿调查得清清楚楚,所以她这么愤怒:“你一心想着保护长姐,却无情杀死我的驸马,更不记得当时在身处宫中危机的我更需要被保护!”
“公主无须生气,杀夫之仇,苏某会用贱命一条平息公主的愤怒。”苏彦伯轻声道,他杀了李裹儿的驸马,李裹儿想杀他亦是人之常情。
只是令苏彦伯惊愕的是,李长宁对李裹儿这个妹妹是保护有加的,可为何李裹儿提到李长宁时会带着这么深的怨气。得知长姐遇刺,不是应当关系长姐安危么,苏彦伯不明白李裹儿的关注点为什么是他不顾性命地保护了长宁公主?
“你对长姐付出无怨无悔,甘心为她而死!为何你……对我却如此残忍?”李裹儿越说越是愤怒,她冲上前去,用脚狠狠提了苏彦伯的后背。
苏彦伯的背上有鞭笞的伤,李裹儿这么一踢,他痛得闷哼一声。
“你也知道痛吗?哈哈哈,苏彦伯,你知道痛苦就好啊。”李裹儿咧嘴嘲笑,“那你是否知道,要你入狱的人是本公主,吩咐把你打得遍体鳞伤的人也是本公主!”
“公主因失夫之痛,而怨恨我,我无话可说。”苏彦伯转过身来,眼神涣散地看向李裹儿。
苏彦伯的脸依旧是英气卓绝,李裹儿吩咐过牢狱,无论怎么折磨他,不要伤了他的脸,也不要动起筋骨。
“本公主一句话,你入地狱。”李裹儿脸上的笑意得意洋洋,“但一句话也能饶你不死,只要你肯求我,愿意终生好好伺候我,做我的奴。”
是,李裹儿用这种方式逼迫苏彦伯属于他,做她的奴。
苏彦伯的心剧烈震撼了下,如果李裹儿只是想杀他,他不会惊讶。
可是李裹儿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令他不齿:“公主来此若是为了羞辱我,就不必了,苏彦伯自知死罪,难逃一死,无心求生。”
不少流言蜚语都说韦皇后、安乐公主荒.淫无度,原来……苏彦伯又闭上了眼,宁死也不可能求饶。
“苏彦伯,你可想清楚了,本公主才能给你唯一活命的机会!”李裹儿拽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道。
“如果在下的死,能化解公主失去至亲之痛,我无怨无悔。”苏彦伯淡淡道。
一个人竟然能如此坦然面临生死,毫不在意?李裹儿惊住,心里更是不甘心,如果用苏彦伯自己的性命都无法威胁他,那怎么样才能威胁到苏彦伯呢!
“为什么……”李裹儿娇媚无比的容颜忽然变得扭曲,双眼中噙着泪水,“为什么你宁可死,也不愿意求我?求我就有那么难吗?”
大概李裹儿这么喜欢苏彦伯,心底里对他的喜欢超过了驸马和武延秀,就是因为她得不到他?因为他这般傲骨?
他和别的男人不一样,永远不会为了利益或者苟活委曲求全,来跪拜她。
苏彦伯的声音仍旧是冰凉的:“公主,这里是天牢,阴湿朝冷之地……公主千金贵体,不该留在这里。”
李裹儿眉头紧蹙,他这样刚烈的臭脾气,让她心里入针扎般难受:“苏彦伯,既然你不识好歹,你休怪本公主无情无义!”
两行眼泪落下来,李裹儿拭去了面颊上的泪水,凡事不能让她称心如意的东西,就算她再看重也没有价值。
杨慎交探得消息,是因为苏彦伯杀了安乐公主的驸马都尉武崇训,所以安乐公主请中宗下旨,苏彦伯入狱。
“陛下很宠爱安乐公主,长宁你去宫里说情,势必要与韦皇后和安乐闹僵。”杨慎交提醒道。
“武三思的死,让母后是难过了些。不过我相信,一个武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