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当然是很正常的。”
宁辉奇怪地看着他,半晌,只能叹了口气。他也站起身来,说道:“田星,该说的我已经说了,你是成年人,应该…”
宁辉突然收住了声音,他看着田星的动作,心跳陡然加快。
田星只是轻轻按了按窗边书桌上的笔记本,调出了一些文件,然后把屏幕转向了宁辉。
“你…”好一会儿,宁辉才能从嗓子里发出一个音。
一种□□裸的感觉将他笼罩,心中那个从不足为外人道的阴暗角落被彻底地暴露于人前。
☆、第二十一章
“我的宁辉曾经被别人拥有过…”田星缓缓道,“我说不会嫉妒一定是骗人的。不过还好…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呵呵。哦,忘了告诉你,”他表情无耻地说:“我读的是程序编辑,弄到这点密码什么的可真不是事儿…”
田星慢慢地走到宁辉身边,他身上还穿着围裙,脸上也是相衬的柔和神色。
他的靠近让宁辉略微感到一种压迫感,这种压迫感却不仅仅来源于对方高大的身材。
田星继续说道:“结婚离婚,本不是什么稀奇事,就算外界知道了…”
宁辉打断他:“我无所谓。”他的手有一些发抖,厉声道:“我根本不会介意传媒作文章,所以你别想…”
田星笑了:“宁伯母的身体近年来可不如从前…你很早便离家,只身打拼,从未真正在她身边尽孝…她最担心的莫过是你从事的行业会让你错失所爱,老无所依…你新婚的消息让她十分高兴,你平稳的婚姻生活令她十分放心,不知道你离婚的新闻她又会有何反应?”
宁辉怒目而视,怒到极致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田星说的话竟全是日记中的原话。
宁辉早年离家,虽每每思念亲人,奇怪的是相见时竟是什么肺腑之言也无法说出口,有的只能是欢笑和粉饰。报喜不报忧,成了他和亲人之间的主要对话。
宁辉也没有什么真正意义上的朋友,伤心难过无从倾吐,于是只能偶尔借文字诉说以纾解情绪,倒也不是像日记那般拉拉杂杂地陈述,只是感伤时候的一些文字片段的拼凑。
宁辉一边气愤田星竟然卑鄙到如此程度,一这又不免被他勾起了悲哀的往事。
是的,他结过婚。
然后,又离了婚。对于家人,他很少坦承在外的苦恼,母亲近年来的身体状况,更是让他不忍将离婚的事说出口。
他和那个女孩相识,至今已是整整十年。而他们的决别,是在七年之前。
26岁之时,歌唱事业发展得如日中天的他,自然是众人追捧的对象。于是那个人出现在他的生命中,姿态卑微,满腔真切。
他不忍拒绝,接着他被她的付出感动。
一切都顺理成章。父母亲人为他祝福,他自己也沉浸在以后都有人分享和依偎的幸福感之中。
在宁辉的记忆中,那种幸福感给的印象太过于深刻,以致他到现在都不清楚后来究竟是怎么坍塌的。
也许,他是清楚的吧,只是不愿记得。
可能与现在积淀已久的强烈势头不同,他那个时候的红,来得似乎有些急切和迅猛,最终却也逃不过娱乐圈新旧交替的必然运命。
女孩说过的种种言语,宁辉已经选择忘怀,只有一句话,他尽管不愿,却始终没法儿忽视。
“我似乎从来都没有看清过你。”
呵呵…
他才终于知道,她的爱,不过是给了舞台上金光熠熠的宁辉。当她真的得以靠近,不过只是一场梦幻的破灭。
更何况,到最后,宁辉竟连曾经的舞台都失去了。
宁辉苦笑,看着和别的男人一起离去的女孩,他忍住埋怨,忍住愤怒。
要怪只能怪自己当初处置不当,太轻易地让自己陷于某一段关系。
此后,他一直约束着自己,只是在午夜梦回,他也忍不住责怪,怪谁?怪自己从事了这样一份职业,让自己永远带着光环出现在人前,永远失去了和普通人一样与人相识相知的机会。
他不是圣人,做不到完美。他也需求着普通人的所需,也想拥有感情上的寄托,一直空白并非是他所愿。
只是,每段关系到时头来不过是孤独,正如他所见过的,还有…他所经历过的。
田星皱了皱眉,他看到宁辉眼神的空洞,他明白自己正令宁辉陷入了一场不情愿的往事挣扎当中。只是,他不知道,除了这么做,他还能以什么筹码留在宁辉身边?
他轻轻揽过宁辉,用手安抚着他的后颈。
“乖…”田星轻声说,抬手轻抚宁辉的发脚,柔软却又坚韧的触感从手心传来。那感觉就像是宁辉,总是露出灿烂无害的笑容,却可以用轻轻一瞥刺痛田星的心房。
田星正跑进跑出忙着整理房间,他刚在靠近安氏演艺的地段弄了一套房子,然后把宁辉的东西和自己的东西都搬了过来,开始要在他们的新家展开一段幸福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