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很饿,自从上个星期从张家出来,就没吃过一顿饭了,并不是他被赶出师门,只是出门历练,但是张家有个规定,就是从张家出去的外姓弟子历练,不准携带张家的一分钱财。
他已经近一个星期没有吃过一顿好饭了,以前的他不是白米饭就不吃,现在给他一个馒头,他都觉得是美味至极。
食堂就在眼前,但是温有意没有粮票,不要说粮票,他身上简直干净的吓人。
温有意咽了口唾沫,默默的往食堂后面走,那里总会倒出剩饭剩菜喂猪,他每一天都会去和猪抢一点,以此过了两三天。
习惯性的靠着墙走到后面猪圈,等着剩饭剩菜的到来,那旁边的猪也等不及了,脑袋晃来晃去,嘴里哼哼声不绝,温有意瞧着,往旁边退了一点,那两头猪看见,哼的更欢了。
“连猪也欺负我!”温有意叹气,从边上的枯草里扒拉出一个破碗,还缺了口,温有意仔仔细细擦干净了。
“吱呀~”
后厨的门被人推开了,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提着一桶不知道什么颜色的剩饭往猪圈边一跺,斜着眼睛看了看温有意,手上却忙着把剩饭倒进猪食槽里,两只猪连忙将脑袋挤进去,狠狠地抢起来。
温有意看着中年男人走开,立马跑到食槽边上,伸手就往食槽里面挤,还好捧了满满当当的一碗出来。
看来今天的菜很好,几乎都不剩了,只有白饭和酱混在一起,偶尔有两根青菜。
温有意站起来,小心护着碗往食堂后面的破屋子走,走两步就觉得不对劲,再走一步,听见走路的声音。
“谁?”温有意不敢回头,虽说自己是练得收鬼的功夫,但是自己还是怕的。
那人没有回答,好像还停住了。
温有意皱眉,加快脚步。
他一加快,后面的人也加快。
忽然,温有意一下子停住,快速转身。
“啊~”
那人被吓一跳,张嘴就叫出来了。
温有意护好饭碗周,脖子了,身上披着一个被单一样的东西,脸上和身上都脏兮兮的,但是一双眼睛透亮,就像有星星在里面一样。
“你是谁?”
来人歪歪头,露出花白的牙齿。
温有意后退,“你不会说话吗?”
来人想了一会,“我~会~”
温有意哦了一声,警惕的看着他,生怕他抢了自己的晚饭。
“你要干什么?”
少年嘻嘻笑,不说话。
温有意又问了几句话,那少年去只是笑,并不说话。
“你不说话,我就走了。”说着,温有意真的转身就走,而且非常的快。
没两下就走出十多米远,少年见了,也一下追上去,只是一步,就和温有意并行了,温有意看的触目惊心,自己是施了道法才会这么快,这个孩子却一下就追来了,肯定有古怪。
那小破屋其实是温有意暂时的落脚点,不过头上片瓦没有,连窗户都是个大洞。
少年跟着温有意走进去,也不说话,就坐在墙角。
温有意把收的剩饭拿出来,自己扒拉了两口,看少年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你想吃饭?”
那少年看着碗,点点头。
温有意嗫嚅,“可是我也不多。”
少年眨了眨眼睛,表示不明白。
温有意叹气,招招手,“过来,我们一起吃。”
这话,少年听得懂了,三两步跑过去,就着手就吃。
两个人没两下就分完了,看着空空的碗,温有意觉得自己过不了多久就会饿死。
“喂,你家里人呢?是走失的吗?”
少年仰头,“不~知~道。”
温有意见他话也讲不利索,也懒得去问了,摸到墙角,那是他前两天特意铺的干草,至少睡起来舒服一些。
躺下也不管破屋子里的另外一个人,他还是饿,只好睡觉,才能忘记饥饿感。
夜里温有意被饿醒了,翻个身却压倒了一块软软的地方,原来是那少年摸到自己怀里来了。
温有意推开他,他又黏上来。
没有办法,温有意只好让他抱着。
“好饿。”
“我也好饿。”少年忽然开口接道。
温有意被吓了一跳,“你醒了啊?”
“我叫韦阴。”少年的话还是有些不利索,但是已经努力在说清楚了。
温有意没有料到少年自报家门,愣了愣,道:“我叫温有意。”
“你身上好暖和。”
韦阴又蹭了蹭,的确,温有意是修道的,常年修炼,很多地方都与别人不一样,但是韦阴这么一说,他才察觉到韦阴的体温有些不正常,不像个正常活人的体温。
温有意探进韦阴的怀里,跳动的心脏表明这的确是个活着的人。
但是手底下的温度却是冰凉的,像是石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