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见它。”
方诗蓝前些日子疯了似的往方靖尧这里跑,方靖尧又经常出门办事,便给了她一副钥匙。
方靖尧安静了一会,道:“叫一叫它。”顿了顿,“说我找它。”
没准是藏着,方丛已经怕了方诗蓝了。
方诗蓝扯起嗓子喊了一会,道:“真不在啊,你不知道它出去了吗?会不会出事了啊?”
方靖尧道:“我回来看看,你赶快去医院看你小婶。”
方诗蓝似乎还是担心,犹豫了一会,又让方靖尧答应找到狗之后告诉她,才将电话挂了。
等方靖尧到家,方诗蓝已经走了。进门叫了方丛两声,没动静,又细细找了一遍,真不在家。客厅门是防盗锁,人出门把门朝外一锁,从房里也是打不开的,方诗蓝想不通狗在家怎么能跑,再厉害的狗顶多能开压门把的卧室门,还没听过能开上锁的防盗门的。猜是不是钟点工打扫的时候忘记关门,甚至连钟点工偷狗都想到了。但方靖尧不同,他知道这狼妖多半是化了人形,自己跑了。
他没去找。
一张脸黑如锅底,太阳穴突突地跳。他喝了杯热咖啡,在沙发上躺下,揉着额头睡了。
早上还说病得不行,下午就能出门溜达了。
让他跑。
10
夜间醒来,人依旧在沙发上,客厅灯还亮着,扎得眼睛疼,挂钟显示凌晨三点。
半年多以来,这还是头一次在沙发上醒来。
以往无论在哪里睡着,眼睛睁开,便已经在卧室的大床上,连身子都已经擦洗过。迷糊间也知道狼在偷偷揩油,他假装不知,狼也不会得寸进尺,他不点头,狼就不会越最后的雷池。
喉咙干,第一反应是叫狼接一杯水,张了嘴又合上。自己起身喝了水,起身去狗窝,没准狼已经回来了,不过赌气不理他,晾着他没管,狼近来已经不像最初那么怕他了,小脾气冲得很,还从方诗蓝那里学过一句“青春期遇上更年期”,来形容他俩的冷战。
门打开,房里静悄悄的,狗窝上还有个磨牙棒,半盘狗粮,狼已经嚷嚷好些天,说要吃兔肉,他给忙忘了,居然还是方诗蓝想起来,这家伙喜欢吃兔肉。
方靖尧合上门,又去狼的卧室。
没有记忆,在人类的世界还是个黑户,身上也没钱,离开他,他能住哪里?
方靖尧笃定地推开门,结果卧室也是空的。
床上被子叠得整齐,房间也干净整洁,当然,都是钟点工的功劳,狼只要住一晚,卧室就会像台风过境,从来不会自己收拾,也让他惯着,从来不学。
方靖尧在门外站了一会,回了主卧,洗澡,继续睡觉。
被来电铃声闹醒,来电显示是方诗蓝。
才六点钟,不过是该起床上学了。
“二叔,丛丛回来了吗?”
方靖尧有一会没说话,然后掀开被子,下床往房外走,“等等。”又去了狗窝和卧室,道:“没有。”
方诗蓝急了:“那怎么办?找不到吗?会不会被抓了啊?”
方靖尧道:“放心,没人能抓它。”
方诗蓝一愣,“二叔你找它了吗?”
方靖尧道:“我昨天没理它,估计是赌气。冻着了,饿着了,就知道回来了。”
方诗蓝声音大起来:“二叔你怎么这样!”话音一落,似乎自己也吓到了,忙道:“我去找它,好吗,塔塔应该记得它的味道……”
她那只小萨摩,现在也长大了。
方靖尧笑了一下:“行了,要找也是我找,你先上课。你的小萨摩继续卖萌就好。”
正好在狼的卧室,方靖尧很少进来,现在就在里面转悠,便多留意了一下卧室里的东西。
脚移到床与窗户之间的那条道,就停下了。
地上有东西,零星几点血迹,应该是被擦过了,很显然擦的人粗心大意,笨手笨脚,还留下几条擦拭的印记。方靖尧一动不动。
良久,回头看卧室门。
如果人站在那里,这一块就是盲区。
“二叔?”方诗蓝小心翼翼地催促。
方靖尧已经看见床脚那张纸,弯身捡起来,道:“你先去上学。”也不等她吭声,说完就挂了。
这张纸也在之前的盲区内,旁边就是床柜,窗户没关,估计是吹下来的,这狼连找个东西压一压纸都不知道。
他是头一次见方丛的字,很漂亮,居然是练过书法的,遒劲有力的行书。
靖尧爸爸:
展信佳。
当你打开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在朋友家里吹着空调,吃着冰镇西瓜,看动物世界了。
方靖尧:“……”
文化水平是真的不错。
还写了一句你不用担心我,又划掉了。涂涂改改的,却不换纸。
我下午出门遛弯,居然遇见一个同类,他很热情地和我交流在人类世界生活的心得。然后就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