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不住的笑意, 小丫头,这辈子你就真的跑不掉了。
已经被惊吓太多次的两个老人家抚着有些承受不住的心脏,目瞪口呆地看着萧庭月。
没嫁的怀了萧家的骨肉,嫁过来的与别人情深相互,诶,现在年轻人的心思她们是越来越不明白了。
沈真原本只是想让萧家知道这件事情知有个准备,丫头若想离开萧家,这就是最好的理由。没想到竟然会有这样的发展, 他愤怒至极地指着萧庭月:“你个臭小子,你居然敢欺负丫头,老夫跟你拼了。”
萧庭月抬手轻松挡住冲过来的沈真:“她本来就是我娘子,何来欺负?”
沈真吹胡子瞪眼:“你你你……谁是你娘子,她没有嫁给你。”
萧庭月睥睨着他,轻哼一声:“天下谁人不知夏雨心是我萧庭月的娘子,她不是还能谁是?”
沈真再次被他的理所当然气笑了:“萧家主,你十里红妆,拜堂洞房娶的人是不是我家丫头你比谁都清楚,想要她二女共侍一夫,享尽齐人之福,她不会答应,她爹更不可能答应。”
萧庭月没有看他,只是望着夏雨心,平静且坚定地说道:“这样的话,我这辈子只会说一次。从始至终,我唯有她一人尔,不论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我萧庭月一生都只会对她一人,从这一刻起,她就是我萧庭月唯一的夫人。”
如此深情的话语让在场的三个老人都说不出话来,萧庭月重诺,这样的话他说一次就够了。因为说一次,就抵一辈子。
周氏明白,这话不仅是说给沈真听,也是说给老夫人和她听的,这姑娘就是他一辈子的选择,不会再有别人。这是告知,是宣示所有权,不是征求她们的意见。
老夫人看着夏雨心,从她第一次见到她,就觉得这个姑娘必定不是普通人。她的眼睛永远灿若星辰,清透如山尖的冰雪,暖如冬日里的阳光,让自己这样看尽人生百态的老婆子一眼见了便十分喜欢。
她也看得出,这孩子一直极力撇清与萧家的关系的,如今想来,便是为了方琦景吧,倒是个重情义的孩子。
更何况,她舍身救萧庭月,可见,心里也是有他的。老夫人和周氏相视一眼,叹息一声,儿孙自有儿孙福。
老夫人和周氏走了,沈真看着萧庭月拉着夏雨心的手,心里升起一种如同夏廉一样自家好白菜被别家猪拱了的不爽。
哼道:“小子,别说我没提醒你……”
萧庭月突然打断了他的话:“沈太医,我帮一位故人给您带句话。”
沈真楞,萧庭月接着道:“谷里的搓衣板已经等了师叔二十年了,若师叔再不回去,师父就得扛着搓衣板来找你了。”
沈真惊得嗓子都变了声:“你……”
萧庭月回头看着他,眼里闪过不还好意的笑:“家师,天机子。师叔,好久不见,师祖和师父都很想你。”
沈真一脸被劈得外焦里嫩的样子:“你就是当年那个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还洒到我药上的那个臭小子?!”
萧庭月笑得让沈真有些毛骨悚然:“诚师叔惦记,师侄对您当年的一顿胖揍记忆犹新。不若我现在就修书一封,跟师祖说一声您在这儿,省得也老人家诸多为您担心。”
沈真僵着脸,他师父无量老人医武双绝,一生只收了两个徒弟。
他师兄天机子是个武痴,只学武不学医,青出于蓝胜于蓝。
他也是武痴,武中白痴,肩不能担手不能提,师傅对他彻底死心后,只得学医。
谷中,拳头硬出政权!他们谷里三人,就他一人不会武功,除了练武学医之外所有的活儿都是他的。好不容易等来了一个不及半人高的师侄,沈真觉得自己的好日子终于来了。
这小子到谷里的第一天,刚死了爹,哭得跟什么似的,眼里鼻涕占到他晒的药草上,他气得按住他揍得忘了爹。然后,谷里他负责的大小事务就有了接班人。
然而,这样的好日子只持续了一个月。
这小子精得很,知道反抗无效,沉默忍了。而后入谷一个月,身高没长,武功跟吃了干饭似的,蹭蹭蹭涨了不知多少。
直到有一日,他去催他做饭时,这小子举了举小拳头,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自去练武了。
沈真:“……”
于是,沈真再一次成了老妈子,还是四个人的老妈子。
于是,待他学成之后,毅然决然地出了谷,当了一个德高望重,养尊处优的太医,如今,快二十年。
难怪他第一眼看到萧庭月就极不喜欢,果然他师兄带出来的徒弟跟他一样讨厌。
同时又有些骄傲,嘿,这个敢跟皇帝抢女人的居然出自他的师门,与有荣焉啊与有荣焉!
沈真清了清嗓子:“师侄啊,你师祖年纪也大了,没什么大事就别烦他老人家了啊。”
他提起药箱,匆匆往外走:“啊,我突然想起来今天还有非常重要的病人,我就先走了。”
萧庭月微微勾唇,叫来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