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氅子的带子。
只是这样暗的光下,张宝华看不清官泽的表情。
“还病着怎么就出来吹风。”官泽低沉的声音响起,话语间毫不掩饰的关心和担忧。
张宝华张张嘴巴,面露震惊,不知该说什么。
官泽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被风吹的冰凉,张宝华被官泽这个动作拉了回来,清了清嗓子,道:“王爷怎么会在这里?”
“我若不在这里,”官泽没有将手放下来,而是往下滑了几寸,捂着张宝华滑嫩的脸颊:“你准备在这吹风吹到几时?”
“我……”张宝华被问得一时语结,醉意还未完全褪去,脑袋也不似平日那般好用,我了一会才想起来什么,接着说道:“我来看看风景便回去。”
“嗯,”官泽轻声应了:“看完了,可预备回去了?”
“看完了,”张宝华站起来,接着酒意凑近了官泽些:“王爷,你还未回答我,你怎么在这里?是来南华街寻欢作乐的么?”
官泽静静的望着他,如墨一般漆黑的双眸深邃得似乎要将他吸进去。
张宝华被官泽那样深邃的目光看的心脏如鼓。
“我来寻你。”
一句话蓦然让张宝华觉得心安,他竟觉得头晕乎乎的,想往官泽怀里钻。
没等他动作,官泽已经伸手将他揽入怀中,周身暖意渐升,张宝华喟叹一声闭上眼睛,舒服的蹭了蹭官泽宽阔有力的胸膛。
“王爷,你待我这般好,”张宝华仿佛自言自语,声音低的几乎听不见,但官泽耳力极佳,仍不落一字的听见了:“都说痴心人心易变,你可别太早变了,我受不住。”
他喝了酒,又听了缨哥儿的事,心里早就不平静,更不曾想到会遇到官泽。
那句‘我来寻你’让张宝华连日来乱入麻的思绪忽然就平了,就这么低低的小小声的将心中所惧说了出来。
官泽收紧了手臂,一言不发。
“回去罢,”良久,官泽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人。
张宝华点点头,仍靠在官泽怀里不动。官泽弯腰抄起张宝华的腿弯,将人打横抱起慢慢消失在夜色中。
本就风寒未愈,又出去喝了顿酒还跑到桥上吹风,张宝华到了王府便一病不起,待醒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三日。
张宝华睁开眼睛,只觉浑身酸疼无力,嗓子也疼,说不出话来,转了转眼珠子便看到坐在床边的官泽。
眼前的王爷,胡子拉碴,神色憔悴,全是血丝的眼睛一看就是没怎么睡觉,眼神里全是担忧和害怕,见张宝华醒了这才爬上几丝喜悦来。
“你终于醒了,”官泽松了一口气:“先别动,我让人去叫大夫,马上就来,身上是不是难受?”
张宝华蠕动着干涸的嘴唇,吐出一个字:“水……”
官泽连忙起身倒了杯温水,扶着他递到他唇边喂他喝下。
温热的水滑过喉咙,张宝华这才觉得好了不少,抬眼看了看四周认出这是王府,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自己怎么到了这里,徐旺就领着章太医进来了。
一番又是看诊又是开方子的忙碌,等章太医离开了张宝华也就都想起来了,被官泽喂着喝了药,拽着他的衣袖,一双眼睛巴巴的望着他。
“怎么了?”官泽把碗递给丁木,坐到床边搂着他,声音温柔:“是不是药太苦了?”
“不是,”张宝华说道:“王爷,你怎么……又带我回王府了?”
“不带你回来,任你回去继续生病?”官泽话里隐隐有些怒气:“明知道还染着风寒还出去喝酒吹风,真当你身子是铁打的不成?”
“我……”张宝华自知理亏,被官泽教训了低着头不敢辩驳。
“我让徐旺去靖国公府说了,你以后就住在王府,陪我解闷,”官泽看了看他,声音软下来:“也不知靖国公府是怎么伺候人的。”
张宝华听完忽然抬起头,不可置信的望着官泽,声音还有些哑:“王爷,你真这么说了?”
“嗯,”官泽点头:“你这个样子,我怎么放心让你继续在靖国公府待着。”
张宝华忽然笑了,眉眼里有说不出的深意:“那日王爷让徐旺送我回去,府里的人都说我入了王爷的眼,找了王爷当靠山。”
官泽注视着张宝华的眼睛,说话掷地有声:“他们说的不错,本王就是你的靠山。”
张宝**言低低笑出声。
张宝华被官泽盯着吃药,也不许他下床,等章太医把过脉说已经痊愈之后官泽才准了他出门,饶人如此,他出门也是丁木跟在后头,身上还穿着厚实的氅子,生怕给冻着了。张宝华没被人这么宠过,一时心里又是高兴又是烦恼。
“公子,王爷吩咐过,公子在园子里逛逛便可,湖边湿滑,公子可不要过去。”
“园子里有什么好玩的?”张宝华撇撇嘴:“都是些花花草草,没什么意思,”说着想到了什么,两眼放光:“我上次见那湖里有鱼,去,你去给爷找个鱼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