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银子,丁木无法,只得留着,预备回去如实禀告,而张宝华赏得五两,丁木也不知该不该收,一时有些犹豫。
“你这个奴才,还嫌银子多不是?”张宝华见他那个样子忽然笑了:“这要是我在靖国公的小厮吴喜,能得五两银子赏赐可别提多高兴了,不过这斗鸡也确定得本儿大赚头才大,往前我都是几两银子下注,实在没什么意思。”
丁木被张宝华后面的话夺去了注意,也不纠结银子的事,他方才看了一场,觉得很是精彩,马车上无聊,丁木便问起张宝华来,张宝华对此本就熟悉,清了清嗓子绘声绘色说了起来。
马车回到王府的时候张宝华问了问门口的侍卫,王爷从宫里回来没有,侍卫答还没,张宝华松了一口气,冲丁木笑嘻嘻的说:“如何,爷不是说了,不一会就回了,你看,王爷都还没回来呢。”
说完就进了王府,徐旺早就吩咐备好午膳,张宝华换了衣裳,吃了东西就犯困,丁木刚伺候他睡着,官泽便回来了,官服还未褪下,听到张宝华睡着了就召丁木前去问话。
丁木躬身站在官泽身后,事无巨细的将今儿的事全都说与官泽听,官泽换好常服之后挥手让伺候的人都下去,这才问道:“那地儿在何处?”
“在城西的三张口,听公子说叫地生花,不过外面没有挂牌,往里走三张口第三家铺子。”
官泽点头:“从账上支出去的银子宝华全都还回来了?”
“公子一分没要,只拿了赢了的那份,一共赢了二十两,还赏了奴才五两,”丁木从怀里把银子呈上来,放在官泽身旁的桌上:“奴才不敢收下。”
官泽盯着桌上的银子,垂下眼皮不知再想什么,过了一会复又开口:“既是宝华赏你的你就拿着,往后宝华要出去你直接从账上支银子,不必报备,这二十两你也替他收着,他问起,你就说已经还了。”
丁木明白官泽的意思,忙点头,将桌上的银子收好。
“今天下午你不用跟着伺候,”官泽见他收好银子忽然开口道:“带着人去地生花看看,那地儿是不是没什么闪失,若只是个鸡戏的馆子,以后宝华要去你便陪着他去,若那地方不干净,你便在寻个别的安全的地方。”
“奴才明白,”丁木恭声答道:“奴才一会就去办。”
“嗯,”官泽说着起身拿过一张画像递给丁木:“这画像上的人你记住了,你时时伺候在宝华身边,一但见到此人,立刻来回禀。”
丁木连声应了,官泽让他下去,自己匆匆吃了些东西,就赶去张宝华睡觉的屋子。
第八章
张宝华只是午睡,并未睡多长时候,醒来头有些发昏,张嘴喊了声丁木,没想到掀开帐子的是官泽,张宝华咕噜一下坐在床榻上仰头看着官泽:“王爷你什么时候回来了?”
“有一个时辰了,”官泽手里拿着沾湿的温热帕子,轻柔的覆在张宝华的脸上。
张宝华闭上眼睛任官泽伺候他,甚至还舒服的哼唧了一声,官泽嘴角不觉的勾起来。
收拾好之后丫鬟端着茶点进来,张宝华端着清香的茶水喝了两口,又捏了块桂花糕放进嘴里。
“上午的时候出去了?”官泽一边看他吃东西,一边问道。
张宝华点点头,咽下嘴里的东西答道:“去城西看斗鸡去了,可有意思了,王爷可去过?”
官泽摇头,目光柔柔的望着他:“听过,不曾看过,没有宝华厉害。”
张宝华被他夸得脸红,不好意思的开口:“王爷又说笑,我这个算什么厉害,就是去看了几场斗鸡罢了,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说着嗫嚅道:“那地方去一次就得押注,我也不常去的。”
官泽假装不知:“押注?我虽听说过,到底不甚了解,宝华多说些与我听。”
张宝华点头,细细给官泽解释:“斗鸡总是有输赢的,去看斗鸡的人都会下注赌输赢,每一场赔率都按照看客下的注来定,很是有点意思。”
“宝华今天也下注了?赢了还是输了?”
张宝华没想到官泽听得如此认真,自己说完了还会问自己,张宝华以为是官泽自己感兴趣,便笑呵呵将自己今天赢了的事眉飞色舞的说了一遍。
官泽看他高兴嘚瑟的样子心都要化了:“赢了钱这么高兴?”
“自然,”张宝华笑得见牙不见眼:“我还是头一次赢这么多银子,先前去地生花,手头也就有个几两银子,赚也赚不了多少,有时候还舍在里头了,今儿运气好,一下对半赚了,这钱,够我在醉茶楼好好喝几日了。”
官泽原本的好心情被张宝华这段话弄得散去不少。
他不过才赢了二十两银子,还分了五两出去,王府里支出的二十两动也没动,就这样他就高兴得跟什么似的,官泽心疼,二十两银子,官泽还瞧不上,王府一顿饭就要花几十两银子。靖国公府虽比起王府差远了,但张宝华是靖国公的公子,就算是庶出,一个月的月银也不该少于十两才对。
“宝华,”官泽突然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