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掰了。
说好听点,谁都有谁的心思。
说不好听,那就是各怀鬼胎。
事到如今,蒋瑶笙倒是淡定,想着一月的时间肯定绣不出一套精美的嫁衣。
不过,还是绣吧,能绣成什么样就是什么样。
她娘好像和她心有灵犀,打皇宫里派了两名有十余年绣艺的绣娘。
这时候,蒋家没谁再说住不下的问题,很利索地给绣娘安排了房间。
蒋瑶笙再蒋家开始紧锣密鼓地绣嫁衣,徐昭星也没闲着,煮了甘泉水,泡上了清冽茶,还有两盘子点心,半躺在花园里,听高琴弹小曲。
高琴就是高新新,章得之嫌她的名字有些和徐昭星撞音,便叫她改了一个。
高琴原想着自己要死定了,没想到,竟然还有一线生机。
转念便一想,讨不到圣上的喜欢,要是能讨得圣人的欢心也成啊!
她想走的是“曲线救国”,讨得了圣人的欢心,再讨得圣人的允许,没有后顾地爬上龙床。
可慧圆道:“你要是想爬床,我劝你曾早歇了心思。尽心尽力伺候好了圣人,你的日子绝不会难过。”
慧圆和小妆都已为人妇,夫君还是圣上跟前儿得用的。
高琴左一琢磨,右一思索,便开始犹豫,还要不要找机会爬床?
后来就是怕的要命,怕她有命爬床,没命下床。
她来晨光殿的第三天,便有幸看见圣上和圣人练功夫。
起初,她还以为是打架,心里想着,这个圣人可太厉害了,居然敢和圣上动手。
她惊呼出了声音,小妆直接拿帕子塞住了她的口,“大惊小怪,扰了圣人的武兴,圣上怪罪下来,你担当的起吗?”
一场眼花缭乱的对打看下来,爬床的心思彻底没有了。
安心地每日给圣人做做点心,弹弹小曲。
很快,光议论太子侧妃这个问题,已经议论了半个月。
余季同见时机成熟,提议:“圣上,臣以为不如这样,既然太子侧妃的人选还不定,先娶太子正妃,太子侧妃的事情压后再议。”
大将军的提议一落音,立马就有武将附议。
谢理气的脸色发青,悄悄地戳了戳立在他身旁的谢知,示意他赶快想个主意。
谢知当下就站了出去,道:“启禀圣上。”
“谢先生有话要说?”
“谢知…附议。”
谢理只觉心口涌上了一口气,差一点点一翻眼睛,厥了过去。
谢理一出了东颜殿,便对着谢知破口大骂,骂他不忠不孝不义。
谢知理也不理他,一边走还一边想,蒋瑶笙可是他同乡的女儿,谢家的姑娘要真的成了侧妃,那才是遭罪。
姜高良和蒋瑶笙的亲事终于定下,司天监也算出了吉日,正是十八日后的腊月初七。
章得之下了朝,就对身边的人讲,“你们谁都不许到晨光殿给圣人报信。”
周小猴捂了嘴直乐,适时适力地打趣:“是了是了,奴才们谁都不能去,这天大的喜事,自然得圣上亲口告知圣人才行。”
章得之的心情好,回他了一句:“你不说,旁人就不知道你聪明。”
章得之还是午时回的晨光殿,他到的时候,徐昭星那里将好把今日的菜式摆齐。
天气越来越冷,炒的菜即使有暖炉温着,一端上来不到一刻钟,就能变成了凉的。
徐昭星今日要了暖锅子,炖好的鸡汤做底,有切好的肉片,有暖棚里的青菜,能涮着吃的,都端上了一小碟,数数不下二十碟。
川粉类的粉条是没有,不过有细如发丝的面,还有真正纯手工做成的肉丸和鱼丸。
暖锅子一打开,飘香四溢。
慧圆端来了净手的热水,徐昭星便亲自递了块布巾过去,章得之净了手,坐在桌子边,先给她夹了块煮好的肉片。
徐昭星正忙着倒酒,倒了两盅,一盅放到了章得之的面前。
好酒一人一盅,好肉也一人一块。
这样的夫妻,倒像是酒肉朋友,却莫名的和谐,成婚至今,没有红过一次脸。
一顿热汤热饭,吃的身起薄汗,章得之拿布巾给她擦了擦脸,像是不经意般道:“恭喜你啊,腊月初七,你又要当岳母,又要当婆婆了。”
徐昭星愣怔了一下,笑的弯了眼睛,抱着他的脸,亲了他一下道:“同喜啊同喜,你还不是一样,又要当公公,又要当岳丈了。”
终于卸下了心里头那块最重的石头。
徐昭星松了口气,又端了酒盅,道:“哎,你说,咱们两个,是不是得再喝点啊!”
这一喝,章得之就没再到东颜殿去,两个人吃了会儿酒,又下了会儿棋。
下着,下着,也不知是谁拖的谁,就滚到了床上去。
谁能说他们做的不是正事呢?
翻滚之后,徐昭星依偎在章得之的怀里,和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