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因为皇子学业龙心大悦的消息在月试成绩下来时便传遍后宫。
轻哼一声,凤城从椅子上起身,准备向自己的椅子走去:“父君带着我还不是因为要督促我习武,在外面父君管我管的更严,哼,父君只对我横眉冷对,他对着母皇的时候可是话都说不出一句。”
“回贵君的话,皇上今晚翻了梁从侍的牌子。”
冷哼一声,镜里开口:“来人,去拿戒尺,从今以后月试一次不得头筹本君便打你五十。”
这日来的早,太傅还未到,但学子苑的皇子公子却都到齐了,凤吟坐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后便看到了原本属于十三皇子的位置空了出来,打听这下才知道原来皇上前些天给十三哥指了亲事,现在十三哥已经不再出寝宫,准备出嫁了。
看着凤城的背影,凤吟轻轻摇了摇头温习起昨晚的课业,毕竟今日是一月一次的月试。
自小便被分在凤吟身边照料凤吟起居的管事爹爹垂头入内,闻到室内的气息后轻轻一叹,皇上与十六皇子偷情的事这从君宫中只有他知晓,可知晓又能如何,皇上的命令谁敢忤逆,身为奴才便只有封好自己的口才能活命,伺候好这个他自小看到大的皇子才是他的本分。
凤城耸了耸肩,“十三哥订了亲,日后你也不用嘱咐我在后宫中多照拂他了,过不了多久他就要离开这无聊的皇宫了。”
眼睛中水雾朦胧,凤钰慢慢抽泣。
室内繁花紧簇,各色娇艳欲滴的花俨然将厅堂内变成了一个室内花园,刚从宫外看了自己
他的课业更多了,除了平日要去学子苑外还要去皇上书殿修习,她那般优秀他不想让她失望,所以即便身体乏累他仍旧每日准时的去学子苑。
听到声音,凤吟抬头,见面前肤色稍暗的男子眼眸带笑的坐在自己身前,便也不由得微笑:“十七弟。”
片刻之后,管事公公便拿着戒尺上前毫不留情的打在凤钰身上。
疲惫的挥了挥手,镜里继续揉着头,自打她那日在书殿内训斥了自己便再未来过他宫中了,他许久不曾见到皇上了,耳边是儿子的哭嚎,心中又是她再不从临幸自己的烦闷,镜里就着宫侍的的手起身,“与本君去丽君宫中坐坐吧。”
“啪——”
凤吟聪慧,在课业上比其他皇子都聪慧,对朝中之事皆有独到的见解,学子苑的太傅也比较看重这位十六皇子,看到他所作的文章时更是因为他的观点而大加赞赏。
凤钰左脸肿的老高,听到父君的责骂一声不吭的站在原地,他怎么会不难过,可他尽力了,他也想成为父君、父后的骄傲,想让母后称赞他,可他总也比不过十六弟,母皇对待他也不似对待十六弟那样温柔,想到这里凤钰更难过了,父君不知怎么越来越易怒,父后对他一次次失望,母皇也不看重他,在这宫中没有人说他好。
听到自己的男孩这般优秀,龙心大悦,凤渊当晚便赏赐了金蝉许多珍贵笔砚。
笑着去拿自己的书,凤吟道:“这些天辛苦十七皇弟了,不过在十三哥出嫁前还是要你多照拂些,免得不长眼的又犯毛病。”因为他的容貌,所以父君的寝宫被安排在了中宫,而十三哥的寝宫则在后宫,他惦记着奴仆欺负十三哥便托了凤城照看。
“想什么呢?看着十三哥的椅子发呆。”
气愤的将手中的纸团作一团,镜里反手便在凤钰脸上掴了一巴掌。
嫁一个良人便是一个男人最好的归宿,凤吟松了口气,他日后也不用担心皇上因为愧疚而对十三哥生出什么绮念了,她生性风流对待任何事他都有些草木皆兵了,即便他是真心对十三哥好也免不了生出提防的心思。
他该满足的。
镜里进封为贵君,但因为是袭了瑾贵君的位子,虽然另有封号但到底心中膈应,便命宫中上下只呼贵君。
薛太傅一生究极做学问,为人耿直不似其他帝师那般心肠多了几道弯,回禀圣上时更是对凤吟赞善有加。
“你平日便是这样做课业的?啊?你虽然是我生,但你祖父确实皇夫,你便是朝凤嫡子,你可知你身上肩负着什么?啊?你母皇夸赞旁人你心里不难过吗?不争气的东西!”
将书放在案几上,想到他刚刚的话,凤吟再次开口道:“你竟然也会觉得无聊,这宫中的皇子只有你能随意出入皇宫,韩从君哪次出宫不带着你,你竟然到我这从未出过宫的面前喊无聊。”
床榻都是两人欢爱后的气息,昭示着他曾与她极致的缠绵,代表着他是她宠爱的男人,绯红的脸颊半埋进被中,凤吟深深吸了口气。
到底是自己的儿子,镜里不忍去看,揉着额角低声问着身侧的宫侍:“皇上今晚宿在哪里?”
进床榻中。
在管事爹爹的服侍下,凤吟起身后一如以往的去了学子苑。
镜里怒火更盛,他以前舍不得教训他,但自从那日听了丽君的话便心生慌乱,父后是对的,他不能纵着钰儿,他的钰儿是嫡子日后是要被封为储君的,他要培养他,让他顺利坐上储君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