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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机会。

    莫染伸手摸了摸方忱的头，而后他手里的泡泡也沾了方忱一头，“要不要我帮你也洗个澡？”

    方忱在浴室玻璃的反光上面，看见了自己头上一堆泡泡，他伸手摸了摸，发现自己居然碰得到，可是之前明明碰不到的。

    莫染看出了方忱的疑惑，“这些天你的魂魄越来越凝实了，时间久了，精神力也会越来越强，所以这些东西自然可以碰得到。”

    莫染伸手将方忱拉起来，然后去脱他的衣服，在脱完了上衣后，方忱连忙按住了莫染，有些害羞道:“裤子我自己脱就好。”

    莫染笑着又用手摸了摸方忱的头。

    当身为魂魄的方忱跟方忱的身体泡在一个浴缸里时，魂魄的方忱伸手想要捏捏自己，但是他发现自己虽然可以碰到水跟沐浴露这些东西，依旧不能碰自己。

    不过也对，自己毕竟还是个鬼，若是能碰到自己那不是逆天了。

    之后莫染将方忱的身体洗干净后，又去帮魂魄的方忱清洗，感受着头上传来的舒适感，方忱之前因为莫染帮他身体洗澡时的嫉妒消失得荡然无存。

    两个一样的人泡在同一个浴缸里，本来就让人觉得诡异，若是本来一直闭着眼睛的人，忽然睁开了眼睛，那就更让人错愕了。

    所在方忱看到自己的身体睁开了眼睛时，脸上的惊讶一眼可见。

    莫染注意到来了方忱的不对劲，然后他转头看向方忱的身体，另一个魂魄已经苏醒了。

    时间一瞬间有些凝固，二人三鬼一时之间都没有说话。

    “你……”白厌清(上辈子的名字)看着面前与他一样的青年，还有一个模样清冷的青年有些茫然，“你们是谁？”

    他记得自己明明已经死了，就连地府都转过了，孟婆汤也喝了，怎么在这里？

    莫染最先反应过来，他拿起架子上的浴袍将方忱从水里捞起裹住，然后对着白厌清道:“既然你醒了，那就去外面谈谈吧！”

    莫染对白厌清的态度不算好也不算坏，就好像是一个陌生人一样。

    白厌清一瞬间变从浴缸里站在了他们的面前，身上也已经同方忱一样穿好了架上的另一件浴袍，身上也变得干爽。

    方忱看着眼前的另一个自己做的事情有一瞬间被吓到了，然后他反应过来，面前的人是有法术的，倒也不觉得惊讶了。

    两人一鬼走出了浴室。

    “你为什么跟我长得一样？”白厌清坐在卧室里的床上看着方忱，不止一样还有一种来至灵魂的熟悉感。

    方忱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人，然后看了一眼莫染，莫染注意到方忱的眼神后，摸了摸他的头，而后犹豫的在方忱的脸上亲了一下，才走了出去。

    等莫染走后，方忱将卧室的软椅搬到白厌清面前，直视着另一个自己，“因为我就是你。”

    白厌清有些不明白方忱的意思。

    方忱将这件事情的由来同白厌清说了一遍，纵然他的语气很平淡，可是手搭在软椅上，手指不停地抠动着。也亏得他手上的指甲都被莫染给修剪了，不然这椅子也得被方忱抠破了。

    白厌清听后，沉默了一下，“那你是愿意跟我融合对嘛！”

    他用的是陈述句，不是疑问句，因为他现在能够醒来就足以表明一切。

    方忱低下头，牙齿咬着嘴唇应了一声。

    “可是你在害怕。”白厌清道，“因为刚才的男人嘛！为什么呢？我是你，你也是我，我们融合在一起，也还是我们。”

    白厌清伸手去摸方忱有些低丧的脸，方忱本以为一定又像以前一样碰不到，但是当他感觉到脸上的凉意后，眼睛微微瞪大。

    白厌清见方忱的脸抬起，“若是你不想与我融合，我也不会强求你。”听见这句话后，方忱眼里明显是惊喜，白厌清看着另一个自己露出开心的笑容，莫名觉得有些刺眼，“只是你依现在的状态，过不了多久便会虚弱，最后会消散，所以到时候我还是会将你与我融入。”

    看着方忱的脸又恢复了黯淡，白厌清内心有一股得意感，他勾起嘴角，“不过还有一个办法，就是你找一个新的身体，只是合适的身体很难找到啊！”

    就算有，他也不会找的，陌生的身份，陌生的环境，这些让他还是很抗拒的。

    “而且，若是你真的找到了新的身体，也不能离我太远，不然你的魂魄会逐渐虚弱，一直到最后还是与我融合。”白厌清对着方忱十分邪魅的一笑，那骨子无赖狡诈的模样，还真有几分狐狸的性子。

    方忱眼垂微拢，眼内无神，所以不论怎么做，还是只有跟他融合这个方法。

    纵然这个结果，他早就知道，但是这天来临还是有些不舍。

    方忱抓住了白厌清一直摸着自己脸的手，“那融合后我的记忆，我们的记忆是共享的吧？”

    “自然，你是我，我也是你。我们融合在一起后，所有的一切都是一体的。”白厌清乘机摸了摸方忱的手，然后内心感叹，自己摸自己的感觉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