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啊,我爸在家,这明摆着是找你的吧混蛋!”
“可是阿才应该最清楚,爸爸什么的奇怪东西早就被宇宙飓风绞杀了。”任天堂抓抓脸,做出慎重回忆的模样。
啊喂被飓风绞杀什么你以为这是什么漫画或者电影吗混蛋!实际上,阿才记得几年前,天堂的爸爸就不在了,至于为什么不在,阿才从没有去问,阿才的妈妈总是告诫阿才,不要去问天堂,免得挑起什么不开心的事。将心比心阿才也不喜欢别人问起爷爷,因为他的爷爷早就去世了。突然来人说任天堂有爸爸,阿才Shock到了。
“少爷您该清醒了,您的母亲早在一年多前就…唔……”男人捂着被踹的下面,满脸铁青蹲下,将那副斯文温吞给咽回去,恶毒地瞪视任天堂。
任天堂:“哈哈,不好意思,脚滑了。”
阿才:“……”脚滑能滑到黄瓜的高度还真是新奇。
男人:“你!”
任天堂:“从很久之前我就发现一个秘密,我悄悄告诉你们——说别人妈妈坏话的人黄瓜都会断掉,哈哈。”
阿才以‘你脑子终于坏掉产生幻想’的视线看任天堂:“你就掰吧。”
任天堂指着蹲地上的男人:“嘛,真实示例就在这里嘛。”
阿才:“……”
有些货色就是如此,说不过就动手,逼人就范,显然捂着下面的男人便是这么个人。作为被逼的一员,任天堂在阿才目瞪口呆中,不费吹灰之力地揍趴下那些牛高马大的黑衣男人,连滴汗都没出,一屁股坐在人山上,倘然一副猴子山大王的王八之气。
“……=口=”阿才森森觉得,这个世界太特么玄幻了,他家邻居下一刻变成超人迪加他都不意外…个屁啊,地球很可怕,阿才要回火星>_<。
呆愣愣地跟邻居告别,阿才恍然回神,他是不是忘了问一些很重要的问题了。揉揉太阳穴,阿才跟自己说时运高,看不见地上一坨人墙,对着即将关门的青梅竹马说:“天堂,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记得啊。”
任天堂不知是疲倦抑或是想到什么而苍白的脸上扬起如往常般开朗的笑容:“嗯,知道的。”——我最好的朋友。
这样有一餐没一餐的日子,任天堂已经很久尝试过了。再次尝试,任天堂一点也不讨厌,相反很高兴,只靠一人带着他的妈妈很疼他。
任天堂这次叫什么,唔…名务忍。妈妈是个很美丽很温柔的女人,名叫名务香织,只是身体比较不好。
任天堂不能帮上一个人带着他的妈妈的忙,就算日本会出现雇佣童工这样的事,也根本没人愿意雇佣一个丁点大的小屁孩。任天堂为了保护这位美丽的妈妈,只能没日没夜锻炼这具先天性孱弱的身体,少说还能确保不被同一杂乱院子内的男人觊觎妈妈。任天堂四岁时,能像大力水手一般将那些觊觎他妈妈的货色一个个揍扒地上,菠菜都不需要。
名务香织是个即使很疲惫也不会表现给儿子看的女人,她知道儿子的开朗性格,知道如何让儿子妥协,人小鬼大的儿子总会一边嘟哝不愿意,一边纠结地按照她的话吃饭做事,名务香织总要保证儿子的温饱,她自己后面再说。名务香织自知不是个好妈妈,作为她的儿子,忍总是要挨饿受冻,受其他孩子的鄙视。她即便再努力也难以改变这样的事实,身体差又让儿子反过来担心,名务香织想,可能再没有比她更糟糕的妈妈了吧。名务香织觉得够了,她自己很幸福,她的儿子是个乖巧的孩子,总为她着想,孝顺。
“妈妈,累的话就把忍当抱枕吧,应该会很软,哈哈。”——这是严冬时,用尽全身力气紧抱她,想给她温暖的笨儿子。
“妈妈想要我吃也行,你也得个我吃一半,否则…我就拿去喂可怜阿强们,哈哈。”——这是逼迫她吃饭的儿子的杀手锏——喂蟑螂。第一次出现这样的威胁时,名务香织一口气梗着,咳嗽个没完,也不知是怒的还是笑的。他们家已经很穷了,蟑螂再可怜也不值得喂!名务香织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也跟着儿子的奇怪思路觉得蟑螂可怜=口=。
“妈妈我们不吃饭,你不看医生,我们去买药也行。”——这是她气若游丝地咳嗽个整晚,儿子仅仅抱着她脑袋喃喃的话,名务香织至今还记得当时儿子颤抖的身体,冰冷的体温和苍白得让人心痛的…爽朗笑容。她很多次想跟儿子说,有时候不想笑的话,不要笑就好,最终放弃,知子莫若母。
名务香织的儿子,总是那么出色,甚至在五岁生日的前夕,他居然带回来很多钱,比名务香织打一天工还多的钱。钱不可能凭空出现,当时很讶异地名务香织狠狠地抓住儿子的肩膀质问为何有那么多钱,她不怕别的,就怕儿子走上那个男人一样的路,他不想儿子变成那样的男人,即便她依旧爱着那个男人。
“妈妈,别担心。这是正当途径赢来的钱,我跟伯伯们赌棋,他们看我可怜,输了都会多付钱的,哈哈。”
“真的?”
“我不对妈妈说谎。”
翌日名务香织跟着儿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