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息在慢慢靠近,蝶澈猛然回头,只见弄月不知何时伫立在她身后,若不是感到
妖邪男子的气息有些紊乱,蝶澈真的以为面前的人仿佛是突然幻化出的谪仙。
一声不响的站在她身后,竟然没有一个人察觉。
“日月教主……”
弄月不再看女子,便推门而入,脚步轻盈的如同飘落于地的白雪,不沾任何尘埃。
此时此刻,蝶澈早已经忘记红衣男子对她的警告,反而是一种如释重负,在沉重中彻底解脱了。
然而过了片刻,沐雪阁内根本没有动静,门没有关,连仅有的呼吸声都听不到。
与生俱来的敏感让蝶澈刹那间意识到了什么,她冲进沐雪阁,当所见了之景遍布眼帘时,那一刻,浑
身的颤抖战栗让蝶澈差点没支撑住自己的身子,瘫软在地。
斑驳交错的血迹遍布整座沐雪阁,铺在软榻上的狐裘被鲜血浸染了一片妖红,不仅是床上,还有檀木
桌上、软帘上、散落于地的信笺上……圣洁如雪的沐雪阁血迹斑斑,妖冶绝望的刺痛着双眼。
蝶澈颤抖着双唇,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宫主怎么会吐这么多血……怎么会……”
女子慢慢抬起头,她已经不敢看弄月的表情,只是感觉,曾经屹立不倒的至尊王者,此时此刻的背影
仿佛是破碎的剪纸,单薄而颤抖。
“他现在在哪里?”略微沙哑的声音淡淡的溢出,根本没有一丝的气力。
“我……我不知道。”蝶澈已经慌乱的不成样子,眼泪夺眶而出,“宫主不让任何人进来,我……”
弄月猛然转身,愤恨的盯着蝶澈的眼睛,凶恶的似是要将她割裂的体无完肤,眼底的猩红再次弥漫紫
眸,极致的怒意令澈情不自禁的倒退几步,恐惧的让女子说不出一句话。
“他在瞒着我是不是……”紫眸冷冷的眯起,弄月一步步的走近蝶澈,血腥的气息扑散而来,冷毒的
眼神欲要射穿女子浑身上下的每一处。
一把掐住蝶澈的脖颈,尖红的指甲绽放着墨紫妖光,厉吼出声:“为什么帮着他瞒我!?”
女子的眼泪无助滑落:“日月教主,宫主为何瞒你,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一语惊魄,蝶澈清楚的感受到紧掐她喉咙的手频频颤抖。
脑海中回荡着中的一幕幕。
弄月终于明晓,那一天,他为何挣脱自己的怀抱,为何躲避自己的触碰,为何决然无情的离去……
心痛的仿佛不像是自己的了,眼底退去冷狂之意,他走到软榻旁轻抚着被撕裂成片的狐裘,妖娆零落
的血迹仿佛一把利刀,刺穿着他的心口,难以呼吸。
弄月很清楚,那只骄傲的妖孽是绝不会将自己虚弱的姿态呈现在他面前的。
然而这近半个月来,他的雪儿究竟吐了多少血,独自忍受了多少极致的痛苦……
弄月的掌心被指甲刺破,零落的血丝同软榻上的鲜血融汇到一起,绽放着妖娆的美丽。
孤雪……
掘地三尺,我也要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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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房间没有一丝光亮,冷气缭绕的寒冰床上,绽放着一抹妖冶的火红。
妖红周围盘绕着魔丽的黑色玫瑰,仿佛獠牙的毒刺密密麻麻的点缀着花茎,有的毒刺已经刺入红衣男
子的身体,魔冶的妖娆,绝望的致命。
锁骨上的桃花烙印已经暗淡了色彩,红衣男子的手臂上绽放着更为妖艳的生命。
仿佛是魔藤的妖花盘亘在白皙的手臂上,那似是生长在身体里的魔花,汲取着鲜血的甘醇,疯狂的索
取,在血的滋养中鲜活。
红衣男子毫无气力,绝魅的容颜没有一丝血色,苍白如同天山寒雪,寒冰床的冷气在眉宇上凝结了寒
霜,将原本就极寒的身体一点点的摧残。
火红的长发魔艳的诡异,散落在身旁的黑色玫瑰上,赫连孤雪把玩着手中的幻水寒,被毒刺刺入的痛
苦与体内的撕裂之痛早已经让他麻木。
因为此时此刻,幻水寒的光芒就是他清醒的唯一亮色。
就像是那双直视他的深紫眼睛,明亮而妖异。
孤雪的唇角勾起一丝邪冷的笑,他将幻水寒轻放唇边,印下淡淡的吻痕,似是从那一吻中,得到许久
的满足。
“赫连宫主,滋味如何?”嘶哑的声音从身后响起,红眸顿时敛去笑意,取而代之的是浇铸与冷酷。
暗夜冥走近寒冰床,黑眸中满是诡异的神色,静静凝视着被毒刺禁锢的红衣男子。
那是黑与红交织的震撼,仿佛是绽放妖毒的花精,绝艳无比。
暗夜冥的唇角扬起鬼冷的笑,怒意弥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