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得不对着自己啐了一声,
陆迎啊陆迎,你没事生得这么有节操干嘛啊?
可是,
毕竟,笼细月是这样好的妻子!她没有任何理由被亏待啊!
所谓宁折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就是这么个由头和心情吧?
于是乎,陆迎说服了自己,他怀揣着一颗八卦,不,婆婆心的陆迎一跺脚,跑去高府找闻关了。
高府,
高府的看门大爷对这位闻府的世子爷早已经见惯不怪,但人家毕竟是世子大爷,又是皇亲又是辅佐,他开门时永远都是弯着腰不敢正眼瞧闻关。
“她还没回来?”不同于往日,今天的闻关连脚都没有跨进高府,看门大爷的门是白开了。
虽然心中诧异,但看门大爷哪敢多疑,恭恭敬敬的回道:“是了,四小姐还没回来。”
府里头要怎么说,他就怎么回,反正,他只是个看门的。
闻关像是听到了预料中的话语,却没有再像前面几番那般长叹一声,而是他头也不回的扭头就走,惹得看门大爷几乎要追上去问一声“爷你怎么了你不要紧吧”的话来。
整个大皇城,谁人不晓,闻关看中了高府的四小姐,可惜高府满打满算,最多只能算个小小的九品官,要配上一等一的大闻府世子爷,皇帝老儿第一个跳出金漆案几不允许,不然也不会高呼着婚姻包办乃封建社会主义的特色,狼毫一挥,成就了闻关大侄儿的一桩婚事。
自闻关的世子妃过门后,高铃就开始了这种欲拒还迎的手法,吊得闻关三天两头来高府,他家门口摆的几个凳子都是给那些豆油出版社的小报记者坐的,经常还有几个记者会一路追问这些八卦,最近因为高铃小姐去往东方了,小报记者们都去寻找别的新闻,高府门口安静了许多。
闻关低着头走了一会儿路,却在半路上被陆迎截住了。
“你昨晚干啥去了?”
这是多年好友的招呼方式,不过也确实是闻关的疑惑,一般而言,他们这几个公子哥若是没有消息,必是寻到了什么好玩的,昨天下午起,和自己一起过去就消失不见的陆迎,必然是寻到了什么好玩的。
“蹭饭。”陆迎揉揉昨天被二十斤大米扛酸的肩膀,呜,果然自己是个富家公子哥儿呀,一袋米就累了,不行,这是个信号,提醒自己日后要多扛米!
“蹭饭?”闻关以为自己听错了,堂堂陆府家的大公子,只要乐意,哪家姑娘不是开着门哭着喊着让他进来用餐?需要他去蹭饭?
“对了,你的左右两边脸,可还疼?”陆迎笑得像只壁上观的黑猫,他没说刚刚躲在边上把他在高府得到待遇后的反应,看得清清楚楚。
哦,有些不一样了。
他和闻关打小长大,和陈叔一样,深知高铃不是他真正的心上之人,只是因为身边的女子皆是一个品性,相衬之下,好男装打扮又出言不逊的高铃,自然就勾起了闻关的兴趣。
但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和笼细月一比,陆迎就觉得比出了正品和赝品的感觉。
都是粗布土衣出来混,人家就不想着要把自己的脸抹黄也不想着把自己娇小的身躯往大麻袋一样的布衫里面装,本来嘛,女人要是装扮一下就可以混成个男人,那女人还是个女人吗?
那些女扮男装的戏本子,换个男装就是个女,换个女装就是个女,这,这到底是把谁当傻子给演的?
“昨天那个村姑,你还是什么都没有想起来?”
“我要想起什么?”不提还好,一提闻关就咬牙切齿。
见状,陆迎叹:“你不觉得有点眼熟?”
“什么眼熟眼生,难不成你认识那个野蛮女人?”
“我……”陆迎把话打了个圈,又吞回肚子,换成另一句:“不认识。”
“是吗?可我总感觉你那眼神好像说我是个瞎的!”闻关没好气,总觉得自昨天之后自己的纨裤兄弟就有点莫名其妙,对了,好像阿六也是用这样的眼神瞅过自己。
见闻关仍是一脸莫名动怒,陆迎再度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
罢了,若现在告诉她,原本就被罚冷院的世子妃还不知道会再遭什么事呢,而且最重要的是,世子妃她自己也是根本不想见他,暂时,先不要让他知道这件其实算不算秘密的秘密吧,谁叫他眼是真的瞎呢。
不过,虽然明明是把人赶过去的闻关,却又把这个消息封得死死的,不让下人去说三道四,甚至放话,谁要拿这件事出来说,一百杖打侍候。
就是凭着这一点点的举动,陆迎才觉得闻关还是有点救的。
哎,为人朋友不容易呀!为了你的婚事,大爷我操心得要死,所以,不给你搞点事怎么对得起无聊得要死的自己。
后面那一句,是陆迎的肺腹之言,不过刻意没有打上感叹号,为得是突显出前面的那一句。
嗯,没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很完美,我陆迎就是个天生替朋友着想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