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亲昵的吻只是持续了一会,门外便传来了敲门声。
勒奈和祝方觉对视了一眼,默契地准备将还没有说完的话留到回去之后。
这毕竟是在外面。
他们两个都有点心不在焉,不过兴致勃勃的荣安并没有发现。
这位年轻的教授带他们走遍了所有的实验室,向他们介绍着他雄心勃勃的想法和愿望,即便没有得到他们的回应,也自娱自乐地高兴着。
时间平稳地划过,等他们回到家,也已经到了傍晚。
勒奈在厨房里问祝方觉要吃什么。
祝方觉瘫在沙发上,暂时什么不想说话。
勒奈走过来,俯身亲了亲他:“不饿吗?”
祝方觉瘪瘪嘴。
虽然他们现在已经变成了伴侣,但是勒奈对待他,依旧用一种哄孩子的态度。而且他还总是以一种长辈的态度出现着,比如祝方觉不想吃饭,他就用一种无奈又严厉的眼神看着他。
两人对视了一会,然后祝方觉妥协:“我想吃甜的。”
勒奈怔了怔:“心情不好?”他又笑道,“不开心就想吃甜的,两辈子都是这样。”
祝方觉说:“被你发现了”
“所以?”
“所以你得负责我一辈子的甜食。”祝方觉抬头,看着勒奈,“我不高兴了你就得哄我,我想吃什么甜食你就得会做。”
勒奈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还真像是个孩子。”
祝方觉一言不发地瞪着他。
勒奈把他整个儿抱起来,像是抱小孩一样托着。雌虫的身体素质可比雄虫好多了,勒奈轻轻松松地把他抱进厨房,指着冰箱:“说,想吃什么?”
祝方觉盯着冰箱看了一会:“这里没有我想吃的。”
“不要无理取闹。”
“我才没有!”
“小孩子不能挑食。”
祝方觉抓狂:“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两辈子加起来,年龄还没我一辈子的大。”勒奈用一种陈述的语气说,“果然还是个孩子吧。”
祝方觉气闷。
隔了会,他说:“孩子也能把你干哭。”
勒奈惊讶地看着他,既像是看着一个不乖的后辈,也像是被挑逗之后的蠢蠢欲动。良久他舒了口气:“,这样我就放心了。”
“什么?”祝方觉直觉这话背后的意思不是他想要的。
“上次你射了三次,反而被我弄哭了”
“什么啊!”祝方觉气得抓起勒奈的手就咬了一口,在议长大人的手背上留下一个牙印。
他看了一会,忽然抓起勒奈的左手无名指,吞进嘴里,然后在指根的部位重重咬了一口。
没见血,但勒奈也疼得嘶了一声:“臭小子。”
祝方觉满意地看了看那个深深的牙印,用手摸了摸:“标记。”
勒奈笑了一声,看了眼那两个整整齐齐的牙印,无奈地说:“,别这么幼稚。”
“你说的,戒指只有到结婚的时候才能戴。”
“你高兴就好。”议长大人不和他幼稚的爱人争。
祝方觉动了动,让勒奈把他放下来,然后他转身靠着冰箱,目光直视着勒奈。
勒奈望着他,笑笑:“心情好多了吗?”
祝方觉一时间无言以对。良久,他说:“不是可以从精神联系那里感知到吗?”
“我放不下心,。”勒奈亲吻着他的脸颊,“你不亲口说出来,我没法放心。”
“上辈子,”祝方觉忽然开口,语气有些艰涩,“我死了之后,你们成功了吗?登尔格勒”
“成功了。”勒奈说,“我们直接攻下了古野的帝星。”
他没有说太多,没有提及那场战争的惨烈和血腥,甚至没有提及,在登尔格勒战役之后,在祝方觉死去之后,他自己是如何的痛苦和愤怒,强烈的情绪几乎全部化为了对古野联盟的痛恨。
他眼里只剩下了杀戮。在战争结束之后,便只剩下了不顾一切地寻找着祝方觉的踪迹。
勒奈从未想过祝方觉会成为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
前世今生,他两次在战场上捡到祝方觉,一次满不在乎,一次满心珍重。
“那你你呢?”祝方觉犹豫着问,“你还好吗?你有找别的雄虫吗?”
勒奈失笑。他本来想逗逗祝方觉,可他看见祝方觉眼中的忐忑。那并不仅仅是紧张于恋人可能的三心二意。
勒奈慢慢收回了笑意,他问:“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祝方觉讷讷说,“那个时候那个时候你还不喜欢我。”
勒奈沉着脸:“你是这么想的吗?”
“我”
“我以为你还记得,那个时候,在你、离开之前,我们也曾经精神结合过。”
祝方觉吃惊地望着他。
勒奈痛苦地发现他的小雄虫真的迟钝到了这种地步。他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