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就绝对干不成了。
那戚缭缭也是个人精,难保她不会察觉点什么出来,最后矛头对准徐坤。
徐坤认为她不爱他,她并不分辩,因为争论这个没有用,十几二十年的情份,不是他一两句话就能抹煞得了的。
他认为她不爱他,也许更好,这样他也容易死心。他有他的坚持,而她有她要去做的事,既然相悖,那就不要勉强。
所以她不能留首尾,不能连累他和阳哥儿。
她只能让何忠去了。
于乱箭中,无声杀了他俩。
什么时候开始动的杀机呢?
并非一开始就想杀的。
她一直在等待。关五娘跟她说没有线索的时候她才开始灰心。
她也不是生来就一副阴毒心肠,也不是没有想过放弃过去,跟徐坤好好过日子的。
他质问她从未对他交付真心,对她发火的时候,她也在想,是不是自己太过于沉浸在旧事里了。
他对她来说意味什么,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可是偏偏关五娘又告诉她,容敏被葬进了王陵。
容敏死了。她那个原本应在来年正月出生的外甥还没来得及出生也已经死了。
如果说找不到她还能留个念想,也许过个十几二十年,她真的也就看淡了。
但是她得到的这个消息,那好不容易堆筑起来的信心又垮塌了。
她受过的苦无所谓,姑姑早就教过她,在生死面前,不应该只拘泥于贞操名节。
但是容敏和段鸿飞于她不一样,那没出世的小外甥对她来说也不一样,他们是她全部的家人。
人,从来没有拥有过一样东西,跟得到又失去是不能相比的。
她需要给她这些年的坚持一个交代。
☆、第474章 你怀孕了
她并没有把握何忠一定会去。
徐坤身边的人是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心性,她知道。
但她不在乎了。
她只是需要下达这么个命令,做个交代而已,结果她已经不关心。
她能为姐姐姐夫做的只有这么多,如果何忠不杀他们,她也不可能再去寻找第二次的机会。
当然,她也不怕他拿着银票去告密,因为有他之前盗她首饰的前科在先,加上她与燕棠萧珩之间并没有明显的仇恨存在,不会有人相信她会买凶杀人的。
她没有告诉徐坤她就是容慧,是想让自己在他心里稍微还不至于那么难堪。
不至于让他猜想自己在乌剌是否就已经遭受过什么。
即便她的过往已经够透明,但谁又不想在自己看重的人面前尽可能地保留好的一面呢?
活着,真是太累了。
她起身推开窗,窗外夕阳进来了。
……
何忠保持原来的姿势跪了良久,直到膝盖已几乎没有了知觉才起来。
他缓缓拿起案上银票,收入怀里,而后回房取了剑和马鞭,迎着夕阳走了出去。
徐夫人在窗前坐了半晌,也重新系了披风出门。
“让人去套车,我去镇子上逛逛。”
她在门下交代黄莺说。
……
戚缭缭一路狂奔赶回清水营,连皇帝也没有等待。
她有极强烈的预感徐夫人就是容慧,她要找的人就是容敏!
她迫切地想回去找她印证,然后去往北真告诉燕棠这个消息,她要把他的身世原原本本地告诉他,一刻也耽误不得!
银月如月光般疾速驰进营门,她弃了马,快步往营房赶去!
“缭缭干嘛去!”
邢小薇自旁边急闪过来,一把捉住她。
“我找徐夫人!”
“你急着找她做什么?”
邢小薇愣了愣,这些日子她虽然奉她的“命令”盯着徐夫人,可是从来也没有见她这么着急过。“刚才她乘着马车出门了,黄莺说是去镇子上了。”
戚缭缭怔住:“天都快黑了她上什么街?”
“这我就不知道了。”邢小薇摊手。人家正常行动她总不能拦着。
戚缭缭想不出来徐夫人想干什么。
但也许是皇帝一来便把真相给她袒露开,然后加上又吃定徐夫人就是容慧,因此心里逐渐涌出阵不安。
她想了下,说道:“你赶紧找几个人来,我们这就去找找徐夫人看看,这大傍晚的了,我总有点不放心。”
又道:“你让人给我倒杯茶来,我肚子有点不舒服。”
徐夫人若是容慧,她这么多年的心境她无从猜测起,但是一想到她很可能就是燕棠的姨母,他在世上唯一的亲人,她对她的感觉就立时不同起来!
邢小薇倒是关心起她来:“你怎么了?”
“不知道,小腹坠坠的,许是好日子快到了吧。”
戚缭缭无心与她说那么多,反正她这个月月事也推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