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只抿了一口就放下杯子,坐在花园里静静等陆言出来。
幸好,陆言的速度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快很多。
挂掉电话后不到二十分钟时间,陆言就出现了。
“我来了,你说有事找我,什么事?”一双深邃的眼中透着满满的关切。
俞夕看他一眼,很快将目光移开,心里的犯罪感悄悄地升腾起来,她很清楚自己现在是利用着陆言对自己的感情,这很卑鄙,但凡别的办法,她也不想这样。
“怎么了?”陆言的声音很温柔,他应该是低下了头,所以俞夕感觉到自己的头顶上的发被她的气息挑拨的好痒。
她不动声色地站起,往后退了一小步后才敢抬起头,“我要出去一趟,能送我吗?”
“去哪?”陆言挑眉问了句。
她抿抿唇,“梵云山公路。”
“你去那做什么?那里都荒了很久了。”陆言有些疑惑。
她低下头,“你别问了,马上送我去。”
陆言看她一眼,眸底泛起考量,他想了想也不再多问,冲她点了点头。
俞夕淡淡笑了下,跟在他身后走了一小段路后上了车。
车子一路行驶,俞夕一句话也没说,手里紧紧握着手机,眼睛一直看向窗外。
她很害怕陆言追问什么,如果他晓得她是要去见秦伯年,应该会疯吧。
从陆言的家到梵云山公路开车要半个多小时,车速越是平稳,她的心越是不平稳。
她很想叫陆言开快点,却生怕遭到追问。
就这样,陆言四平八稳的将原本半个多小时就能到的路程硬生生拉长到五十多分钟。
俞夕坐在车里,仿佛心都要揪起来,越是离得近,她的心就没来由的慌乱起来。
也不知怎么的,眼皮狂跳个不停。
车子停下,俞夕极快地打开车门下去,这速度快得连陆言都冷不防吃了一惊。
俞夕走了大约十几米的时候站到了梵云山盘山公路的山脚下,她立刻立即拨下了刚才发来短信的那个手机号。
谁知道不出十秒的时间,之间山路的中央轰的一声,一时间漫天的火光迸射进她眼底,灰黑的飞絮飘得洋洋洒洒。
猛烈的爆炸声不绝于耳,在耳中萦绕了很久。殷红的颜色四处飞溅,仿佛一朵巨大的红色蔷薇,太过刺目。
火光,仿佛冲破了天幕。
手机里的嘟嘟声没了,完全没有半点声音。
她惊呆了,站在原地,眼睛睁得巨大,手机也从耳畔滑了下来,摔得粉身碎骨。
陆言一把将她抱起往回走。确定这突然的爆炸不会延续后才缓缓地停下脚步。
“放我下来。”她瞪着眼,咽了一口唾沫,满脸的惊色,声音是颤抖的。
陆言看她的表情皱了下眉头,缓缓地将她放下来。
她望着那通天的火光,先是笑了笑,轻声说了句,“不会有事。”可晶莹的泪珠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快速地滚下面颊。
…
第165章 何以风铃草
优质的皮质沙发上坐着一道身影,桌上的红酒瓶已经空了大半,而他依旧晃动着手中的酒杯,时不时地把酒往喉咙里倒。
电视机里播放着一则新闻,新闻的内容自然是今天莫名发生的爆炸案。
从现场带回一具尸体,经报案人俞夕介绍,死者是前段时间失踪的秦伯年。
尸体已经基本无法辨认,报案人的阐述之后,警方在案发现场不远处发现了一款手表,手表的表带上夹着几根毛发,经过dna对比,现在确定手表是前星焰当家人秦伯年的。
现在警方基本认定死者就是秦伯年。
他死死盯着电视机,看着屏幕里被陆言箍得紧紧的俞夕,看见她脸上的泪水,心像被刀子割伤一样疼,啪得关掉的屏幕。
淡淡的光斜透过沙发对面巨大的落地玻璃窗投摄进来,打在他阴郁的脸上。
之前被骗怕了,他特意用自己的血液去和女人的血液做了dna,相似程度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
确定母子关系无疑。
深红的酒,再一次的倒入了他的喉中。那天吸毒者的尸体被偷走,现在却是帮了自己一个大忙,一招狸猫换太子,用得神不知鬼不觉。
深灰色的衬衫把他微微佝偻身子的模样凸显得更加颓废和痛苦。
一阵高跟鞋敲打地面的声音在秦伯年耳边响起,随后他感觉到沙发一震,一道身影已经在自己身边。
秦伯年侧目,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
她抬手,手掌轻轻落在他肩头,淡淡道,“真的决定了?”
他压低了声音,“妈,你有一点是对的,俞夕离开我才能好好的活下去。”他身上的责任从一出生就背负了,如果他不去查出当年白槿杀死他父亲的原因,他恐怕也无法心安理得的活着。
她叹了口气,有些于心不忍地安慰道,“她是个好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