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赵院长还说,按照这次的情况看,其实哥哥自己早就有感觉了……”
她们的位子很好,并不正对日头,顾天蓝却觉得眼睛刺痛:“血块?压迫神经?”
林芷伊的情形并不比她好过,眼睛都肿了起来:“对。但赵院长分析说看情形,应该是好多年前就有血块了,不然不会突然就出现这种情况。”
顾天蓝觉得有些难以接受,涩着嗓子艰难地问:“那,能治好吧?”
“目前手术的成功的几率只有35%。”林芷伊有些不忍。
顾天蓝听了只觉得一阵阵眩晕:“如果不手术呢?”
林芷伊吸了吸鼻子:“还不好说。但是一系列并发症,暂时性失明、眩晕、脾气不可控这些症状会越来越频繁,一次比一次严重,并且极有可能引发永久性不可逆的症状,”她又顿了顿,才轻声说,“比如,失忆。”
顾天蓝有些愣怔,她机械地伸手抹了抹脸,才发现原来没有眼泪,只是定定地看着自己的手,握拳又松开,如此反复着。她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想,脑子里空空的,又好像什么都想过了,太阳穴都涨疼着。
林芷伊有些害怕,轻轻地唤她回神:“天蓝,天蓝,你怎么了?”
顾天蓝再抬起头来,已经换了表情,眼睛是血红的,却一滴泪都没有,淡淡笑着:“或许是我自私了,但我不想自己再有可能失去他了。还是选择保守治疗吧。”她在林芷伊有些吃惊的目光中又想了想,才说:“不过,这只是我的私心了。叔叔和阿姨的意思当然是第一位的,而他……”声音终究低了下去,整个人又变得黯淡:“林拓也大概是宁可死了都不要这样待在我身边的吧。”
深夜,顾天蓝劝走了想要留下来照看林拓也的一众人,只是说:“以后要麻烦你们的地方,还多着呢,并不差这一会儿。”
林拓南林芷伊他们明了她的意思,只好叮嘱几句告辞。
送走他们,她悄悄推开病房的门,拉开了窗帘,看着窗外,也不知对着谁,轻轻说着:“你瞧,今晚多好的月色啊。”
也不待听到什么回应,她慢慢走过去,坐在椅子上,握起了他的手,学着他曾经对她那样,轻轻摇着,有些撒娇似的说:“我给你唱首歌好不好?咱们拉钩,你听完这首歌就醒过来,好不好?”
那个人只是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苍白的脸色,微微闭着眼睛,似乎是应允了。
顾天蓝笑了笑,清清嗓子,开始缓缓唱起来:
You ask me if I love you
你问我是否爱你
And I choke on my reply
我如鲠在喉不能言
I’d rather hurt you honestly
我宁可诚实地伤害你
Than mislead you with a lie
也不愿以谎言误导你
And who am I to judge you
而我又是谁呢
On what you say or do
凭什么来评价你的所作所为
I’m only just beginning to see the real you
我才刚刚要看到真实的你
And sometimes when we touch
有时我们触碰
The honesty’s too much
那真实令我无法承受
And I have to close my eyes and hide
我不得不闭上双眼闪躲着
I wanna hold you till I die
我想要抱着你直到我死去
Till we both break down and cry
直到我们都崩溃哭泣
I wanna hold you till the fear in me subsides
我想要抱紧你直到恐惧消失
Romance and all its strategy leaves me battling with my pride
爱恋及其所有的技巧令我和我的自尊交战着
But through the insecurity
但不安过后
Some tenderness survives
温存仍在
……
And sometimes when we touch
有时我们触碰
The honesty’s too much
那真实令我难以承受
And 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