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连跃三下,都没有跃上房梁,还就纳闷了,房梁也不是很高啊,怎么就上不去了呢。
“需要帮忙吗?”耳边传来一把温润嗓音。
“谢了,帮我扶着她先。”将臂下夹着的女子交给他,低头看了看怀里藏的一包金锭子,将其捆在腰上捆扎好,那人笑得得意,然后,脖颈一凉,一把利刃横架颈项。
“你……”看清面前之人,那人瞳孔爆睁,“苍梧王!”
“正是本王。”邹玄墨颔首。
“叶飞!该死!”返身回来的人发现叶飞被擒,骂了一声,很快消失在檐顶。
“哎,别走啊,叶放!”
该死的,太不仗义了,把他一个给扔下了。
还没发觉是自己贪财惹得祸。
成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舒适的大床上,正在帮她擦汗的彩环见她睁眼,直呼:“王妃醒了。”
王妃?
谁的王妃?
九嫦搀着荣楚湘进来时,成玉正下榻,成玉隐约记得晕倒前似乎看见两个黑衣人闯入牢房。
“快,有刺客。”成玉喊。
“王爷已经将其中一个刺客抓住了,两位王爷正在审问呢。”彩环说。
“我的儿,你说你怎生这般命苦,这连番折腾,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啊。”荣楚湘持握成玉手,就是一通哀叹。
成玉不认识荣楚湘,但是她很早就知道,衍哥哥的娘眼睛看不见,心里猜想眼前这个盲眼女人一定是衍哥哥的娘。
成玉被荣楚湘抱在怀里,心肝儿肉似的疼着,宠着,成玉僵住了,只因荣楚湘叫她:“阿奴。”
她不是细奴,她是成玉。
老太太眼睛看不见,一定是搞错了。
“王妃饿了吧,快把这药粥喝了。”彩环端了药粥过来。
“对对对,先喝粥,瞧我老糊涂了。”荣楚湘接了碗就要喂成玉,成玉说:“我自己来就成,不必麻烦。”让一个盲眼妇人喂她,成玉会不好意思。
“王妃快喝呀,这还是老爷专门给夫人配的药粥,有固胎之疗效。”彩环说。
成玉听的一愣一愣的,“固胎?”
谁怀孕了?
总不会是……
彩环凑在成玉耳边与她低低咬耳朵,说:“对呀,咱们夫人有喜了,马上就一月了呢,比王妃还晚了多半月,王妃要好好将养才是,咱们一定要赶到夫人前头生下小世子。”
“你是说……”荣楚湘和她分别有了身孕?成玉完全懵了。
“你们在嘀咕什么呢,当我耳朵聋了是不是?”荣楚湘笑骂。
彩环嘻嘻一笑,“我告诉王爷去。”彩环出去了。
她有了宝宝?
成玉吓了一跳。
成玉下意识手伸向腹部摸了摸,平的,这里面怎么可能会有个宝宝?
“阿奴。”
邹玄墨进得门来,成玉见了他,心中一喜,待他持握她手,成玉触电一般,嗖的抽出手,距离他远远的地方站定,侧过身去,心里慌乱的很,他现在可是她妹夫,她不能造次。
“怎么了?”邹玄墨近前,又待握她手,成玉后退,直到退无可退,一脸惶然:“你,你别过来,就站那儿。”
“阿奴?”邹玄墨不解,她似乎很怕他。
“你看看你,连夜提审犯人,一身晦气,你倒是换身衣裳把自己拾掇干净了再进来,当心吓着我媳妇和我孙儿。”荣楚湘没好声气抱怨。
“是我疏忽了,我去换身衣裳就来,等我。”邹玄墨笑着上前,一把握了成玉手,拍了拍,成玉一个激灵,脸唰的就红了,低头,眼珠子咕噜噜直转,一脸懊恼,就是不看他。
邹玄墨看她那个样子,微怔,临出门,回头又看了看,心中狐疑。
成玉坐立不宁。
一直没有说话的九嫦直直盯着成玉,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说不上来。
“阿奴,给你看看娘前些日子的成果。”荣楚湘变戏法似的从袖口里摸出一顶小帽子给了成玉,笑道:“看看,如何?”
成玉不解,翻过来翻过去的看,问:“这是什么呀?”
“娘知道娘没你织得好看,可总算是完工了,好赖给点意见,娘就想听真话,你干爹就知道我哄我高兴,尽拿好听的搪塞我。”
荣楚湘给蒋去病看她织的帽子,蒋去病说:“此物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
这是夸她手艺好,世间独一无二。
荣楚湘听了心里喜滋滋的。
荣楚湘现在就想听她儿媳妇怎么说。
成玉没见过,也不认识,说:“说这小口袋上满布窟窿,盛物吧又显小,要是把这里圈起来,勉强可做福袋用,但是,颜色又不够鲜亮,土不拉几的,没多大用处。”
“你何不说娘手艺粗糙,难登大雅之堂。”荣楚湘一把夺了帽子,气呼呼出门去了。
九嫦回头又瞥了成玉一眼,眼中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