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娃娃的脖子上,“皇上给这孩子取了个名字,叫周荠,希望他日后的人生其甘如荠。”
周大婶缓缓地跪下,“民妇叩谢皇恩。”
我知道她真的清醒了,转身走出了屋子。
时有序,世沧桑,我们都是凡人,私心里来讲,无辜或者不无辜,我们都希望自己在意的人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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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我仍旧恼怒宋祁的步步算计,又牵挂锦屏的轻伤,冷着脸一句话都不说,进了客栈也是直奔锦屏的房间。
受了“轻伤”的锦屏塞了一嘴的桂花糕呆呆地望着推门而入的我,我挑了挑眉打量了全须全尾的锦屏一眼,呵,这小妮子长本事了?
我理了理心情,慢悠悠地踱到了桌子旁,慢悠悠的倒了杯茶,淡淡道,“听说你受伤了,便来看看。”
锦屏张了张嘴,“哇”的一声哭出来,“小姐,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呜呜。”
我喝了口茶,“行了,别装了,伤呢?”
锦屏咽了咽口水,“锦屏...锦屏,是心里着急...”
我斜眼看她,“所以心上受了些轻伤?”
锦屏慢吞吞地点了点头,“奴婢往回跑被人拦住了,奴婢以为自己就要死了再也见不到小姐了,可方大哥说他是皇上的人,且小姐身边还有暗卫跟着,要奴婢跟他回客栈,奴婢...”
我抽了抽嘴角打断了她的话,“方大哥?”
锦屏闪了闪眼神,脸微微红了。
我揉了揉太阳穴,“锦屏,暗卫不得婚配。”
她嗫嚅了一下,声音很小,“锦屏知道。”
我又喝了一口茶,微微笑了笑,“不若你考虑一下于简,我觉着他不错。”
锦屏哭丧着脸,“奴婢错了,奴婢不该回客栈的,小姐...”然后她认真地看着我,“小姐便从了皇上吧。”
还帮他说话?我眯了眼危险地看向她,“什么时候的事?”
锦屏低着头不去看我,半晌后小声道,“去普乐寺上香前,皇上...小姐,皇上威胁奴婢,说奴婢若告诉小姐,便立刻把小姐捉回去...”
“安王这遭是个意外,所以...”我我朝着锦屏友善地笑,“原计划是什么?”
“只是让奴婢和皇上的人保持联系,可没想到...”
我喝完杯子里最后一口茶气势汹汹就准备去寻宋祁算账,一把推开房间门就见他悠悠然坐着欣赏窗外的美景,回头朝我温柔一笑,“然儿,咱们是不是还有些帐没算?”
☆、水满情偏炽
他笑的人畜无害,我却突然有些气短,还有些理亏。
他一步一步走近我,“将朕的后宫搅得一团乱,便想跑?”
我顿时准备炸毛,是是是,你有后宫,我搅了你的后宫罪该万死!
但是我还没来得及说,就听他继续道,“出去这半日,可还快活?”
我下意识地后退半步却被他揽过月要,“对勾栏院的美景念念不忘还想再逛逛,恩?”
这下我抓住了这话中的重点,“我入宫前,你可曾见过我?”
他在我脸上啄了一口,从善如流,“见过,娘子谈的一手好琴,逛得一手好青楼。”
我怒视着他,他继续靠近,“那西街包子铺的女儿你也调戏得颇为顺手。”
“你跟踪我!”复又觉得气闷,“那你为何不早说!”
“朕本以为你是江湖儿女,就算当时心动也并未想把你带入深宫,宫道上第一次见你便认出来了,怕你护不了自己迟迟未敢召幸你,问了曼娘才知道前因后果,可总要你心甘情愿。”
我顿时想起了曼娘这茬,警觉问道,“曼娘是你的人?”
“是燕国的细作,自她入宫朕便知道了,也一直防着,可她也的确并未出卖过楚国,留了她一命,日后倒还有用处。”
“她怀过孕?说是淑妃害的。”
“是母后下的手,朕,默许的,她的孩子...”,宋祁突然阴沉了语调,“本也是个意外,要不得。”
哦~意外,难道是下药?被强?我狐疑地看向他,他煞时便黑了脸,语调危险,“你在想什么?恩?”
那就是八九不离十了,我微笑,做出我懂了的表情,循循善诱道,“没什么,皇上,其实睡都睡了,至于怎么睡的,是谁主动的,那都不重要,左右你都不曾吃亏。”
宋祁足足盯了我半分钟,脸色由阴云密布到浅笑盈盈,我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果然听得他道,“当时立刻,在然儿手里吃一回亏,朕也是心甘情愿的,左右是谁主动的,然儿也都是不吃亏的。”
无耻!流氓!我只能用眼神控诉。
“在骂朕?”他轻笑一声,“朕猜猜骂的什么,流氓?”他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温热的气息吐在我的耳侧,“朕还有更流氓的。”
天旋地转间我就被他温柔地打横抱了起来,温柔地放在了床上,他的笑脸放大在我的眼前,我伸脚就要去踢他,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