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脸红。
萧穆阳也从失态中回神。纪安宁的话叫他有些吃惊,这些天纪安宁都在他眼皮底下,怎么突然就结婚了?难道是纪念和纪禹的父亲?那在此之前他们为什么没有结婚?
种种疑问浮上心头,萧穆阳很想好好问问,可一见到纪安宁脸上的困扰和迷茫,他又体贴地把问题都收了回去。
萧穆阳带上了善意的笑容:“要给你放婚假吗?”
纪安宁脸更红了,想到傅寒驹冷冷淡淡的神情和冷漠到骨子里的眼神,她忙不迭地摇头:“不用了。”她顿了顿,“他说下周再过来和纪念纪禹他们见面。”
也就是说这周傅寒驹都不会来!一想到这里,纪安宁的心情又轻松起来,打起精神出去给萧穆阳泡茶。
工作时间,萧穆阳没多谈私事。
上班一小时后向凯英过来了,和萧穆阳讨了几个人,去邻市进行实地考察。
萧穆阳吩咐人去准备,自己则和向凯英聊起昨晚的相亲来:“昨晚你又闹出了大动静啊,这样下去谁还敢把女儿嫁你?”
向凯英觉得自己很冤枉:“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那位方家千金一看就是什么人,还不许我说出事实吗?玩够了就收心,找个老实人嫁了?我长得像老实人吗?”
萧穆阳说:“那你也不用直接吐出来吧?”
向凯英无奈:“我对她身上那香水过敏!”
纪安宁:“………………”
纪安宁眼观鼻鼻观心,在心里默念“我什么都没听到”。
向凯英瞥了旁边的纪安宁一眼,没嗅到乱七八糟的香水味,心情稍稍缓和了一些,黑着脸说:“反正我也没打算结婚,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人一到齐,向凯英就领着人走了。纪安宁挺想跟去看看,可想到向凯英对女性的反感、想到傍晚还要去接纪念和纪禹,也就压下了跟去实地考察的想法,跟着萧穆阳开始一天的工作。节目要开始录制,意味着接下来他们会变得更加忙碌!
纪安宁忙完一天的工作,赶回家等校车把纪念和纪禹送回来。吃过晚饭后纪安宁犹豫片刻,和纪念、纪禹说起要搬家的事。
纪念皱起眉:“为什么搬?”她觉得这里挺好的,她们三个人够住,离学校、离地铁都不远,周围的人也都挺好,像楼下花店的姚姨就对她们很好。
纪禹也巴巴地看着纪安宁。
纪安宁一看纪念皱眉就想到了傅寒驹。这小孩年纪小,性情却和同龄小孩不一样,一双清明透亮的眼睛盯着你看时能让你瞒不了任何事。
纪安宁想了想,没有对两个孩子说谎。她正了正脸色,认真说:“你们爸爸要让一位很好很好的阿姨来照顾我们,那个阿姨曾经看着妈妈长大,真的很好很好的!可是这里太小,住不下这么多人。”想到傅寒驹的脾气,她迟疑了一下,又补充了几句,“你们爸爸也是很好很好的人,他虽然经常冷着脸,但真的很好很好……”
纪念狐疑地看着纪安宁,无法相信纪安宁嘴里翻来覆去强调个不停的“很好很好”。
纪禹却两眼一亮,明白过来:“就像姐姐一样对不对?”虽然经常冷着脸,但姐姐对他很好很好的!
纪念生气了,怒冲冲地瞪着纪禹:“才不是!才不像!”
她才不像那个让妈妈哭的混蛋爸爸!
对,那就是混蛋爸爸,要不然妈妈出车祸的时候他怎么不在!妈妈为了她们辛苦兼职的时候他怎么不在!
她才不像那个混蛋呢!
纪禹往纪安宁身边缩了缩,躲在纪安宁后面怯怯地看着纪念,不太明白纪念为什么这么生气。
纪念绷着脸:“他叫什么?做什么的?是什么样的人?”以前她不让纪禹问,是怕问了妈妈会伤心。现在既然那个“爸爸”出现了,还想把他们接去住,她自然要问清楚——免得妈妈被人骗了!
纪安宁愣了一下,说道:“他叫傅寒驹,做……”她停顿了一下,竟没办法说清楚傅寒驹的工作,皱了一下眉头,“傅家什么行业都涉足一些,当初主要还是外祖父留下的人脉和资源。外祖父去世以后,傅家就由他当家,好像发展得比以前还要好。他是一个——”
纪念对纪安宁不抱什么希望了,打断了纪安宁断断续续的叙述,气鼓鼓地说:“他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对吧?”
纪安宁讪讪然地看着纪念,没办法再接话。
她确实不知该怎么向两个孩子说起傅寒驹这个人,傅寒驹什么都很好,长相、家世、能力,没一个是差的,可是她知道傅寒驹不会是一个很好的爸爸。
她不想让两个孩子厌恶自己的亲生父亲,可又不可以让两个孩子对傅寒驹抱有过大过高的期望——所以除了干巴巴的“很好很好”,她不知该怎么向两个孩子编造一个不会被拆穿的好爸爸形象。
纪念继续问:“他也会和我们一起住吗?”
纪安宁这次说得比较肯定:“应该不会……”傅寒驹那么忙。而且主要傅家的产业在北边,她们继续留在这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