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他们玩呢?”
萧东东语塞。
他从小闹腾惯了, 又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没什么人愿意和他玩。从来没有人教过他该怎么好好地交朋友。一般来说只要给其他小朋友分一点好吃的, 他们就很乐意陪他玩,可纪念不一样, 纪念好像不喜欢他带的零食, 也不喜欢他想出来的好主意, 根本不爱和他一起玩!
越是这样, 萧东东就越心痒。他特别想和纪念玩,想得挠心挠肺!
萧东东对上纪安宁明亮的眼睛, 感觉一下子委屈极了:“我喜欢又怎么样,念念不和我玩,她总不理我。”
纪安宁摸清了萧东东的心思,拉住身边的纪禹说:“禹禹是念念的弟弟, 念念平时和禹禹最亲近,你一见面就骂禹禹是‘土包子’,上次还和禹禹打架,念念肯定会不高兴的。就像,”纪安宁想到萧东东刚才捶了他祖母一拳,皱了皱眉,换了个例子,“就像你穆阳叔叔被人骂了,对方还要打你穆阳叔叔,你会喜欢对方吗?”
提到萧穆阳,萧东东立刻陷入了沉思。虽然最宠他的是爷爷奶奶,但是萧穆阳这个叔叔在他心里才是最重要的。萧穆阳虽然不会事事顺着他,可萧穆阳特别会玩,即使萧穆阳教训他他也听得进去——因为他害怕萧穆阳下次不陪他玩了!
要是有人骂萧穆阳,甚至还想打萧穆阳,他肯定会很生气很生气!
纪安宁柔声细语的引导终于让萧东东明白了纪念不喜欢和他的原因。他有点苦恼,巴巴地看了纪念好久,磕磕绊绊地挤出了一句干巴巴的道歉来:“对不起,我错了。”萧东东从来没主动和人道过歉,话说出口以后却觉得没那么难接受,“我以后不会再那样了,我们一起玩好不好?”
萧东东祖母惊奇不已。
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这个孙子。萧东东父母平时都忙得很,没时间照顾萧东东,平时都是他们和保姆在照看。她和老伴只有这么一个亲孙子,两个人教育方针很一致:宠,一个劲地宠!
总之就是孙子想要什么就给他什么,孙子想做什么就陪着做什么,绝不让孙子有半点不顺心的地方。刚才孙子对两个同学说话的态度她不是没看见,可惜她对这样的态度早就习以为常,根本不觉得有什么。
听纪安宁这么一分析,萧东东祖母才发现自己刚才的话有多偏颇——对方拒绝和萧东东一起玩她就觉得不应该,难道萧东东那么对待别的孩子就应该了吗?
萧东东自己都道歉了,萧东东祖母也满含歉意地开口:“对不起,我们平时总惯着东东,把他给惯坏了。”
纪安宁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没再闹下去就好!她不是担心萧东东祖孙两人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来,只担心她们再做出点什么,傅寒驹会当场发飙。
纪安宁偷偷瞄了傅寒驹一眼。
傅寒驹站在一旁看着她,没有开口。
他一皱眉头,纪安宁就知道他要生气。而纪安宁一个眼神,他也知道纪安宁在担心什么。
也许是因为失去了这几年的记忆,所以即使两个孩子已经四岁多,纪安宁依然是他记忆里的模样,除了头发短了些以外一点都没变。
傅寒驹抬手揉了揉她柔软的头发:“走了,去下一个地方。”
纪安宁怔了一下,领着纪禹和纪念去海盗池那边。
小孩子之间的争吵来得快去得也快,萧东东道歉之后纪念和纪禹勉为其难地接受和他一起去玩。论起玩的本领,萧东东比谁都厉害,一跑进海盗池立刻有各种奇思妙想冒出来,玩了一会儿,纪念和纪禹都忘了前面的不愉快,高高兴兴地和萧东东一块玩耍。
萧东东祖母是成年人,没小孩子那种忘性,跟到海盗池边上很久才开口感慨:“你们夫妻两感情可真好,这两个孩子真幸福。”
纪安宁一怔。
傅寒驹注视着纪安宁,依然没接话。
萧东东祖母自顾自地往下说:“东东他爸妈啊,特别忙,白天忙,晚上也忙,爸爸天天有做不完的事,妈妈时不时还跑去国外。”她叹气,“孩子这么大了,可能连他们十次面都没见上,更别提陪他出来玩了。”
纪安宁悄悄看了傅寒驹一眼。
傅寒驹从容自若:“如果有心的话,再忙都能腾出时间。”
萧东东祖母说:“说是这样说,可是你们可能不会明白的。东东他爸妈可不是一般的打工族,手底下管着好几千人呢,”说到这里萧东东祖母隐隐又有些自豪,“担子越大,责任越大,他们也是没办法,只能我们多疼爱东东一些。”
纪安宁又忍不住多瞄了傅寒驹一眼,暗暗计算傅寒驹手底下管着多少人。可她离开傅家已经好几年,实在没办法估算出傅寒驹现在的产业有多少。现在傅寒驹还要在这边发展……
是、是她挑的衣服太廉价,所以傅寒驹那么强的气场都被压下去了吗?
纪安宁见傅寒驹神色淡淡,不像在生气,稍稍松了口气。有时候比起天真犹在的倔小孩,成年人反而更难被说服。他们早已形成了自己固定的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