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美人归。
这次听说自家侄子被嫌弃了,指不定这小姑奶奶会怎么折腾呢。
秦年头疼的挠挠脖子。
而且自己长上易燃几岁,也不想他这样消沉下去。
“哥,哥,哥,”秦年好声好气的喊,“咱能别喝了么,你喝再多也没用啊。”
易燃一手支着脑袋,冷笑。
“人都要跑了,我能怎么办?”
今天刚得的消息,陈扶南机票都订好了。
糟心。
除开那个讨人嫌的林程,易燃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自己和许挽为什么非得分开,他甚至都觉得是不是他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过去吓着了许挽。
陈扶南把他当傻子,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可是他比谁都清楚,比谁都心疼他家小姑娘。想来想去,又觉得是自己太窝囊,怕人家嫌弃自个,这几天连电话都不敢接。
生怕一接就是许挽软软糯糯的要分手的消息。
他肯定不忍心拒绝。
再说他现在已经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他怕自己真的会忍不住动手。
到时候就不会是青青紫紫那么简单了。
秦年叹口气,有点头疼。
以易燃现在的心理状况,还真不好说。
“你好歹也跟人解释一下吧,这种事情,被别人说出来她心里肯定不好受。”
易燃烦躁的薅薅头发,脾气上来了,把酒瓶子往地下扔,炸成一片,吓得秦年缩着腿满脸惊恐。
酒吧里的人尖叫着往外跑,乱成一片,都怕砸到自己身上。
“诶,诶,好好说话,别犯病啊,需要我给你找心理医生吗?”
说完又觉得自己很傻.比。
他自己不就是个心理医生。
易燃发泄完,看着眼前一片清净,背靠吧台点了根烟。
深吸一口,又吐出缭绕的白烟。
“你说我还有救吗?”
秦年赶紧狗腿的点头,“有救有救。”
“我指的是对许挽。”易燃脸上没什么表情,阴沉沉的出声。
“……”
秦年不吱声了。
大手一挥,易燃把烟碾在吧台上。
调酒小哥:兄弟,我这木头很贵的啊……
看着人离开的背影,秦年摸摸鼻子,有些心虚。
本来就答应好了他家春秋不管这事的,这次又不小心默认了一下,不知道回去会不会被打。
出了酒吧,被清凉的夜风一吹,头脑倒是清醒不少。
街上霓虹闪烁,看得人眼花缭乱。
易燃晃晃脑袋,眼前还是那张小脸,带着软软易蹂.躏的表情。
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有些东西,既然戒不了,也就只好捆在自己身边了。
*
头顶是晃人眼的水晶灯,音乐在暖色的灯光下流淌,撩动人心。
许挽刚刚被林程拉着做完造型,现在一身白裙子,长发挽起,脸上还画着精致的妆容,像极了里面的白莲花绿茶婊。
她还是头一回到这种场合,一个人坐在角落玩手机,偶尔瞥一眼躺在男人怀里,整个身子都贴上去的林程。
看样子她猜得没有错。
察觉到指尖的滑腻,她才发现自己手上出了汗。
这里空调很足。
不想为这种事烦心。
低头看着屏幕上的三个字,这次却无论如何都没有勇气再点下去。
他可能真的生气了。
是因为被戳到痛处,还是因为她当时的反应?
她没有跟他说清楚,现在想明白了却又没有办法再跟他说说话。
把手机收起来,不然被林程看见了又得骂她,随手拿了一杯酒,慢悠悠的喝着。
林程好像没有避讳她什么,只是在男人将手放在她屁股上,或者靠近她想亲她的时候才有些尴尬的朝她这边看过来。
这里不乏年轻帅气的男人,她却只围着那一群老男人转悠。
一杯酒下肚,从喉咙凉到心里。
可能时间真的会改变一个人,让曾经最为不齿的事情变作现实。
纪景云本来在一边跟人说话,眼角余光一瞥就看见那边坐着个小姑娘,而且看起来和那个不省心臭小子的女朋友很像。
身边的人眼力比较好,不再叽叽歪歪,识相的散开。
纪景年把酒放到一边,走过去。
许挽正犹豫着,忽然觉得眼前暗了些,一抬头就看见纪景年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
下意识的把手机藏好。
“……”
不过周围人时不时投来的目光让她如坐针毡。
连林程都看了过来。
“你好。”
许挽硬着头皮打招呼。
纪景年在她旁边坐下,周身的气场自动降温,把她的酒都醒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