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没事儿,没事儿啊。”
这话说完,祖孙两个抱头痛哭。
林如初脸色发白地护在长乐的身边,俯身拍着长乐哭得颤抖的后背轻声安慰。
昭阳帝越发无奈,也越发地伤感,忍不住也落下两滴眼泪来。
“父皇一定叫人去找姑姑。”长乐就抬起红红的眼睛央求。
她并不会不自量力地说自己去寻长平郡主。
那不是在彰显自己与长平郡主的交好,而是在添乱了。
到时候众人还要护着自己,还要打仗,还要寻找长平郡主,她岂不是拖后腿的那个?
“你放心。”见长乐哭的可怜极了,昭阳帝的一颗心全都软了。
哪怕长乐央求他更过分的事儿,昭阳帝都愿意满足她。
“公主与王爷都不要伤心,此刻为郡主忧心,不过是伤了自己,来日郡主回来了,见王爷与公主都憔悴,那岂不是比自己伤了还要难过?”
林如初一双修长的手压在长乐的肩膀上,见她靠在自己的怀里,一双雪白的小手揪着他的衣襟,一颗心都化了。他此刻没有见到长乐的欢喜,只觉得满心的担忧和心疼,一边护着长乐在自己的怀中,一边又对敬德王说了几句宽慰的话。
“我最近想去叔祖的王府去等消息,好不好父皇?”
长平郡主这已失踪,只怕敬德王府都得乱了。
哪怕敬德王与敬德王妃撑得住,不会叫王府大乱,可是长乐还是想在这个时候陪伴在两位老人家的身边。
“你去吧,宫里不必你操心。”昭阳帝就温柔地说道。
“多谢父皇。”长乐用力地哽咽了一声。
“多谢陛下。”敬德王也感激昭阳帝贴心,叫长乐拍着自己与敬德王妃。
“这都是应该的。”昭阳帝轻叹了一声。
因敬德王央求到了宫中已经得了皇帝的许诺,因此才抹着眼泪与长乐一同出宫。因林如初对西北颇有几分见解,昭阳帝就留了林如初在宫中继续讨论。
长乐在敬德王府胆战心惊地住了几天,却断然想不到,一群朝臣与皇帝关起门来讨论了好几天,出兵是出兵,命边关大将阻拦蛮人的进宫也有,可是还有一件更要命的差事落在了林如初的头上。当长乐听见此事,就觉得整个人都傻了。
她正与面色憔悴的敬德王妃坐在一起,就呆呆地看着自己面前露出几分无奈的美少年。
片刻,她的眼泪就落下来了。
“表哥也去边关?”那正要打仗呢,危险得不得了,长乐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顿时就忍不住落下眼泪。
虽然西北被蛮人攻击不是一次两次,也有朝臣在战时往边关去,可是那时长乐完全都不关心的。
哪里有林如初说昭阳帝点了他去督促军务来的叫人担心畏惧。
“公主……”林如初坐在长乐的对面,探身,迟疑了一番,还是摸了摸长乐的小脑袋。
大概是林如初这几日在昭阳帝面前颇大放异彩,昭阳帝愕然发现,原来林如初除了一些阴谋诡计之外,还有些别的可以调教的好处,因此才点了林如初去西北历练。
虽然敦促军务不过是文职,代表着朝廷,也不必去沙场打仗,只是真的到了杀红眼的时候,谁都不能保证林如初是当真一定安全。昭阳帝也犹豫了许久,方才下旨叫林如初出京。此刻林如初满心的担忧,并不是为了自己的安危,而是担心长乐在京中记挂自己,不安担忧。
“父皇这是看重表哥的意思,表哥去吧,好好儿保护自己,我一定等表哥回来。”
都说男子汉志在四方,也有好男儿建功立业的说法,长乐心里舍不得林如初,却不愿叫林如初就为了自己这所谓的担心,就留在京中平安却庸碌地一辈子。
她不希望林如初为了自己,就放弃那么多的名声与好的机会。
“不管怎么样,总之表哥保重自己。父皇是把表哥看在眼中,日后想要重用表哥才会在此刻叫表哥出京。我都明白。”长乐吸了吸自己的鼻子,顿时就觉得自己与敬德王府一样苦逼了。这敬德王府的长平郡主音讯全无,她家的驸马也要上沙场啊!林如初手无缚鸡之力的,这上了边关怎么想都叫人觉得不放心极了。她抹了一把眼泪,努力对林如初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为了公主,我一定好好保护我自己。”林如初见长乐伏在自己的膝上,就认真地说道。
昭阳帝说得对。
所谓夫荣妻贵。
他希望日后长乐的荣耀,是因自己而起,长乐的骄傲,也是因自己而生。
而不是凭着几代帝王的帝宠,却叫旁人笑话长乐的驸马不怎么样,完全不能给她增添光彩。
因此昭阳帝点了他的差事,哪怕知道此行风险不小,可是林如初还是愿意的。他只是舍不得长乐,也不愿长乐为了自己这样伤心。
此刻见小姑娘依恋地抱着自己的腰肢趴在自己的膝盖上,他眼底带了几分温柔,却见敬德王妃正目光复杂地看着自己。哪怕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