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断断续续地传过来,索性她就睁着眼睛瞪着屋梁看了一夜。
第二天弥生见了莫忘仍然没好气,白瑾槐从后头进来瞧见,难得说了重话斥责他的无理。
“弥生怎么了?”
莫忘咬着冷馒头,看了白瑾槐一眼,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一旁的弥生听见他们的对话,暗自第莫忘又鼓起眼睛。
莫忘不准备告诉白瑾槐关于那只狗的怪异,因为他不一定会信,谁会相信一只狗竟然会精到那个程度!
白瑾槐也没再多问,因为有一个客人过来嚷嚷着要退房了。那位住客有很大的火气,一上来就揪住了白瑾槐的衣襟,摆出了不退就动手的架势。
”好好说,好好说。”一旁和他一块的一位女子两眼青黑,不住的轻扯着他的衣袖。
“呸,老子被闹腾了一宿,哪里有那好耐性,店家,赶紧的!给爷退了,这房子根本没法住人。”
“又来了。”一旁的弥生嘀咕了一句,惹来莫忘的目光,他正好撞见,顿时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
那汉子虽然语气很蛮横,但是站在他一边的女人显然是个知礼的人,不该胡搅蛮缠,贪图那点便宜才对。难道,真是这客栈的问题?
嘶!莫忘揉了揉发酸的额角,才想起自己和他们一样被闹了一晚上。
接二连三发生这样的事情,白瑾槐显然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当他准备上楼去查看的时候,莫忘提出跟着一块去。
”莫姑娘你怎么也过来了?”
莫忘揉了揉发白的脸,将昨晚的遭遇说了出来。
“啊?怎么会呢?”白瑾槐惊异的看着她,“你左手边根本没有住人啊!”
什么瞌睡这会儿都该醒了,莫忘顿时觉得不简单。
“可能是我听差了吧,我跟着你一块上去看看吧。”
天青客栈主要针对的是那些过往安邑的行脚商人以及贩夫走卒之类,所以客栈修建的并不十分奢华,以简洁便宜为主。所以楼上的不大的空间被隔断成很多小房间。
之前那对大概是夫妻模样的人就住在左手边第四件房,和莫忘就隔着中间一间。
如果他们没有说谎,那么,这中间的屋子有问题。
“我们要不要去这件屋子看一看?”
莫忘手指着的就是中间那间屋子。
“嗯,进去看看吧。这屋子按理昨天是不住人的,说不定是我搞错了。”
“吱呀”一声,那扇屋子的门被推开了,屋子里是莫忘房间一样的摆设,只是被子的颜色不同而已。
莫忘摸了摸被面,入手的感觉有些糙,不像是她住的那间屋子里的被面。
“这被子每个屋子用的料子都不一样吗?”
莫忘示意手上的被子,让白瑾槐看看。四处查看的白瑾槐入手一摸,也察觉出不同。
“不应该是这样的。”他紧接着捏了捏其他地方,脸上有些讶异,“新店刚刚开张,我特意选了些软和的被面,但是这一件太粗糙了,和我选的不一样。真是奇怪了,怎么会这样呢?”
☆、寺庙
于是这样的怪事,白瑾槐首先想到的是店里会不会是有贼来过,虽然一个贼过来没偷什么钱银这事儿有点儿奇怪。
但是莫忘想的是,有鬼怪作祟。她终于找到了她的目标。
莫忘问道:“除了这个,这件屋子还有什么别的不同吗?”
白瑾槐看着俯身四处打量的莫忘,摇了摇头,说:“我刚刚看过,没有什么不一样。”
屋子里没有鬼怪,很干净。莫忘站在同样向着后院的窗户旁,看着不远处撒着欢的黑子,慢慢眯起眼睛。
“那只狗是捡回来的吗?”
白瑾槐站在莫忘身边,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就见弥生在后面院子里逗弄黑子。
”嗯,这店最开始是一间小院,后来我盘下来的时候常常看见这只狗过来。店里事情不多,弥生没事的时候喜欢逗弄它,后来就和它熟了,这狗也就不走了。怎么了吗?”
“没什么,我就是看这狗挺机灵的,好像听得懂人话一样。”
弥生将一个小木球往远处丢去,想要逗弄黑子去捡,结果那狗木讷地蹲坐在一边,弥生只好自己将那木球拾起来,然后又丢一遍。
黑子就这样看着弥生跑来跑去,一趟又一趟,知道的当是人逗一只傻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那狗在驯人。
莫忘没有错过黑子眼里的蔑笑,这狗真的一点也不可爱。
那天莫忘没有出去,吃过午饭之后就窝在房间里眯一会,养足了精神好等晚上来临。
那天晚上照旧客人不多,莫忘隔壁的那间房没有住客人。莫忘洗过澡之后衣着整齐的坐在屋内,等待着昨天那阵声音的响起。
天青客栈早早就陷入沉沉的梦里,楼上楼下已经听不见有人走动的声音,那个时候才戌时(晚上八点)而已。
屋子外面呼呼地吹着风,摇曳的树枝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