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如今见你并未放在心上,我就放心了,我一会还有些事,你与崔逸聊吧,我先回去了。”
“你不再呆会?”
卢霈摇头道:“不了,明日再来。”说着叫过观言,两人一起出了门。
崔逸见卢霈走了,走到榻前坐下。
林瑷走过去问:“你也是为了这事?”
崔逸已完全恢复,回道:“不是。”
“那是为了何事?”
原来崔逸这几日除了去军营查探林浩操练进度,以及组建虎卫军的事宜,偶尔会去看看酒铺。今日一早去了军中,回来后如炼禀告他一切杂事都准备好了,只等选个日子就能开业。
因此回到大将军府后换了衣裳,吃了东西,连觉也没睡就过来了,谁知竟看到这一幕,顿时怒火中烧。他与卢霈对林瑷的心思,两人心知肚明,林瑷来洛阳之前他们就已商定好,各凭本事,到时端看她心属何人。
可是,今日的事让他心中有些迫切:卢霈与林瑷私下相处的事自己不得而知,虽然有侍女,可也不是所有事都能问得出来,总不能时时刻刻守在身边,即便有这样的时间,恐怕林瑷也不乐意。
突然又想到:他与卢霈暗地里斗得头破血流,林瑷未必知道是为了她,也未必察觉两人的心思。即使知道,以她的性子,还有坚定要回家的心,只怕…会不自觉的隐藏起来。
崔逸暗暗瞥了一眼林瑷:见她正在吩咐侍女,心底忽地冒出一个念头来,也许…应该试探一下,看看她对自己是否有心。
正想着林瑷走了过去,见崔逸有些发怔,伸手轻推了一下他,问:“你怎么了?想什么这么入神呢?刚才我就问你今日来有什么事,半天没回我。”说着坐在他不远处的一张凳子上。
崔逸回神,道:“如炼说铺子已经准备妥当了,择了吉日便可开业,我来告诉你一声。”
林瑷高兴道:“真的?这么快?日子定下了吗?”
崔逸靠在榻上,望着头顶的树叶,回道:“日子还未定,你觉得哪天行,就定哪天。”
林瑷侧头看他:“这样?不是要看黄历什么的,随便选一个…可以?”
崔逸继续看树叶,不看她,免得自己胡思乱想起来,回道:“没这么讲究,不过是个铺子罢了。”
林瑷低头想了一下,今日是二十五,八月二十九不错,看向崔逸笑道:“八月二十九怎么样?”
“行,如炼。”崔逸喊了一声。
如炼忙走过来行礼问:“大将军有什么吩咐?”
“八月二十九,酒肆开业。”
“是。”
“等等。”林瑷叫住要离开的如炼,问:“酒肆用的是哪个名字?”
如炼望了望崔逸,小心回道:“用的是女郎起的‘千里香’。”
林瑷听了笑着问崔逸:“我随便乱想的,用这名可能不太好,要不你们重新改一个。”说完看向如炼。
如炼不知怎么回答,只望着自家郎君。崔逸道:“不用改了,牌匾都已打好挂上了,只要酒好,那些人才不在意名字是什么。”
“这样,那就算了。”
如炼听了,对林瑷一点头退到一边侍立。
林瑷转头去看崔逸时,见他闭上了眼睛。今日穿得还是白色宽袍,只里面似乎还穿了一件衣裳,宽大的袖袍垂到地面,风一吹,荡荡扬扬,显得整个人飘逸了几分。
看起来似乎很累的样子。林瑷想,可能真的睡着了,她招手让如炼过来,轻声告诉他:“取条薄被来。”
如炼叫过一个侍女带他去了。过了一会,拿来一条嫩黄色的被子,林瑷接过来,轻轻给他盖上,吩咐如炼看好他家郎君,自己就去了灶房。
崔逸其实没睡,只是刚才心中想得过多,太混乱,想闭上眼睛,好好理一理,也为了掩藏眼中真正的情绪。谁想,竟能见到林瑷关心他的一幕,旁人只看到他面色宁静,却不知他内心的喜悦。不管如何说,林瑷是关心他的。
这样想了一会,竟然真的睡过去了。等他醒来时已快夜幕,身旁的如炼见他起身,连忙叫人来伺候洗漱。
等他洗了脸,林瑷带着侍女端了饭菜过来,笑着说:“你醒来的时机真是刚刚好,用饭了。”
这一刻,崔逸心里涌出浓浓的暖意,见林瑷笑语盈盈走来,就像迎接夫主回家的妻子。想到这,心底一跳,连忙将此想法按下,懒懒回道:“莫非你舍不得这几两饭?”
林瑷白了他一眼,道:“又说些什么话。”
崔逸听了,并不和她争辩,见侍女摆好饭菜,自顾自夹了一口菜吃了,道:“她们俩的厨艺又精进了。”
林瑷坐在他对面,回道:“那是当然,我每段时间就记起一道食谱,写下来交给她们,做好了让我尝,味道不对就改,一直做到我熟悉的滋味为止。这样…她们的厨艺能不涨吗?”
崔逸听了笑笑,不说话,一口接一口吃了起来。
林瑷见他只顾吃,看来是真饿了,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