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话说完,人已走远了。
崔逸一个人躺在椅子上,神色莫辨,想到刚才林瑷的样子,明白自己想岔了:她不是为了卢霈。想到这嘴角上扬,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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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瑷坐在马车上,旁边是阿玉和另一个侍女阿林,墨武跟在车旁。两人见她不说话,神色间又是困惑又是怀疑,便不敢轻易开口。
她想了许多:在飞船中的日子,三人的三年之约。突然觉得走得太过草率,什么也不清楚,就妄自下结论,两人并没有明确对自己表示什么,也许他们以前就是如此相处的,而且…或许…这是他们俩商量好的?
想到这,她赶紧摇摇头,生怕在想下去,会扯出更多不堪的想法,就算为了飞船,他们也不用这样牺牲自己吧?
忽地心里定了下来,也许刚才的话题太过敏感,两人说的又不清不楚的,让自己误会了。
一定是这样的。
想通了后,忽觉天宽地阔,再看旁边两个人,一脸紧张望着自己。她笑道:“你们俩怎么了?小脸皱成这样。”
两人见她笑了,心里松了口气,阿林笑道:“女郎要吃点心吗?”
“不用了,此刻不饿。”话刚落音,前面马车倏地停了下来,三人晃了晃。阿林高声问车夫:“怎么回事?为何突然停车,不知这样会伤着女郎吗?”
车夫赶紧请罪,来不及回答,车外墨武回道:“女郎,有几人拦在车前。”
“是谁?”
墨武不及回答,就有人高声道:“王韶请见女郎。”
林瑷蹙着眉头,她记起这人来了,就是前几日出城骑马遇见的那人,从头到尾一脸笑意,却让人感到阴森森的。正想说不见,车旁的墨武出声道:“女郎身体不适,有什么话烦请下次再说,还要赶回去请医者,耽误病情,我恐大将军怪罪。”
王韶听了,对墨武拱手笑道:“真是罪过,我竟不知。只是刚才见到你在车边,还以为是大将军,后来一想,大将军此刻应该还在酒肆中,车上就是女郎了,所以特来请见。女郎身体不适,我等自当让路。”说完果真走到一边去了。
墨武见了,挥手让车夫前行。
林瑷在车里瞅了对方一眼。王韶深深对她一笑。
马车重新开始前行,没过两刻钟,就到了香园。墨武本要去请医者,被林瑷拦住了:“我无事,你先去吧。”
墨武便行礼离开,自去回复崔逸。
林瑷回到屋子坐了一会,想了一会,虽心底已种下疑惑,还是丢开此事,看了看时辰,已过午时,正要去膳房吩咐做点吃的。院门突然响了起来。
原以为是卢霈或者崔逸,整整了心情,走出屋子,却见侍女绿玉和紫秀两人捧着一堆东西进来。见到林瑷连忙行礼,不等她发问就回道:“女郎,这些是王侍郎送来的。”
王侍郎?王韶?怎么是他?林瑷问:“他送些什么?”
绿玉回道:“来人说,他家郎君听闻女郎身体有恙,特送来些许药材、补品,请女郎收下。”
林瑷听了皱着眉。
两侍女见了她的样子,以为责怪她们擅自收下,忙跪下道:“女郎休怪,是他们说完话,放下东西就走了,我等阻拦不及。”
林瑷叫她们起来,“与你们无关,将东西收下去吧。”
“是。”两侍女松口气,起身退下。
林瑷在院子站了一会。这王韶看起来居心叵测,也不知要图些什么?卢霈、崔逸知不知道?算了,等他们上门再提。于是去了膳房,让厨娘做了点吃的用下,休息一会,就午睡了。
午睡刚醒没一会,卢霈就来了。林瑷见他缓缓走向自己,宽大的衣袍带起一阵风,眼中有不同往日的柔光,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你刚醒?我来得真巧。”卢霈笑着走到她身边坐下,观言、侍棋站在他身后。
“才醒没一会。对了,我有事同你说。”
卢霈听了正想让众人退下,林瑷阻止道:“不必。是刚才,那叫王韶的送些药材、补品给我。”
卢霈听了不以为意,道:“他爱送你收下就是,也不是什么大事。”
“收是收下了,不过…我与他没什么交集,无缘无故送我做什么?我是想,他是不是有所图?”
卢霈伸手轻拉着她的手臂,林瑷有些不惯,待要抽手,却显得太过刻意,就错过了最佳时机,只能装作不知。
“他自然是有所图,不过是见你与我们相熟,想便宜行事,来讨好你。若是送来有喜欢的就收下,若是没有,就退回去,不用管他。”
林瑷暗暗抽回了手,道:“这样恐怕不妥,要是以后有人知道,对你们俩人不好。”
卢霈瞥了一眼抽回的手,暗自可惜,摇头笑道:“没什么不好的,这样的事太过平常,无人放在心上。”
林瑷这才记起古代确实是这样,于是不在与卢霈说下去,下次那王韶再来,拒绝就是,转口问道:“崔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