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去,拉着林瑷到一旁轻声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我没发现什么,只是…直觉不是她,难道你真的觉得是她做的?”
崔逸不语,不管是不是拓拔嫣,目前她最有嫌隙,即使不是她亲手做的,也极有可能与她有关,当然要抓起来,审问个明白。
“我听说她的父亲投靠你了,若是你把她绑着走,到时拓拔留候见了,心里恐怕很不乐意,如今虽有证据说是她,却没有人证,终是不能判定是她,我看……要审问恐怕连附近的人也一起审问了才行,否则…”说到这里林瑷摇摇头,“恐怕拓拔留候与你离心。”设下此局之人真是一箭双雕,若是自己死了,崔逸定会大怒,不会放过拓拔嫣,那么…崔逸失了一臂膀,可是…林瑷总觉得这不是那人真正的目的。
这些事崔逸早已想到,但那又如何?有人要谋害林瑷,不管是什么缘由,揪出此人才是关键,当下道:“你不必为我担心,此事务必要查,不绑着她也要看守起来。”说完回到人群,吩咐士兵将拓拔嫣围起来,立刻回程。
林瑷无法,卢霈也未开口阻止,拓拔嫣只能流着泪被看了起来,一行人往谷外而去,浩浩荡荡出了大裕谷,路上谢夫人和那位李女郎一直劝慰拓拔嫣。
而拓拔嫣看起来有些心灰意冷。到了地方,晋帝正端坐在上首与大臣喝酒说话,赏舞。
一行人先见过晋帝,还未说明事情经过,拓拔嫣见到拓拔宥忙哭着喊道:“阿耶,阿耶我是冤枉的。”
她这一声喊让不知情的人莫名其妙,连晋帝也望向她。拓拔宥瞅着崔逸和卢霈的神色,心中一凛,起身上前对崔逸行礼询问。
崔逸示意如炼去回。如炼还未开口,王韶便说了经过,拓拔宥听得眉心抖动,暗恨背后之人,他是不信拓拔嫣会如此做的,先不说她对大将军满是爱意,且她也知如今家族的情形,决不会做这等蠢事。突地瞥见林瑷,猛地一惊,若是为了此女,也确有可能。难道嫣儿真的一时糊涂做了此事,而说伤了大将军只是借口……拓拔宥脑中一时思绪乱飞。
“都是我教女无方,请大将军责罚。”不管事情如何,先请罪了再说。
“自然要罚,不过…”崔逸想了一下,道:“她是否有同谋?”
拓拔宥惊了一下,忙道:“大将军言重了,只是阿女一时不慎失手造成,岂会有同谋?”
崔逸瞥了他一眼,道:“是吗?”拓拔嫣听了还想开口辩解,被拓拔宥一眼制住。拓拔嫣委屈地闭上嘴。
晋帝在上瞧见几人神情,又听了他们之间谈话,心内暗喜,面上一如平日宽容地道:“大将军,我看此事确实有误解,王侍郎说得也对,拓拔女郎臂力不够,恐其中有人使诈。”
崔逸不语,卢霈上前一步道:“陛下说得有理,大将军也有此意,不过此事非同小可,那人能谋划射杀大将军,焉知不会谋害他人,臣请陛下下旨,从谷中回来之人从即刻起不得随意走动,需接受西府兵的盘查方可回去…”见晋帝似不赞同,卢霈接着道:“这也是为了陛下和众位大臣的安全,若放过此人,恐怕日夜难以安宁。”
崔逸顺势道:“大司马说得对,陛下,此事非要如此不可,否则…臣难以心安。”
晋帝无法,料想崔逸不找出人来不会罢休,想了一下道:“那就依两位爱卿之意,只是…拓拔女郎她…”
崔逸、卢霈对视一眼,似明了什么。崔逸道:“先将她送回其营帐,派人看守起来。”
晋帝点头,拓拔宥也无异义,只拓拔嫣有些难受,哭着被押回了其营帐。崔逸叫来如炼、墨武,吩咐他们带人去查,二人领命而去。这时,出去狩猎的各世家子弟也一一回来了。晋帝此时却没了当初的兴致,略问了众人一回,让张通带人下去记下猎物,赏了前五位,就让他们各自散了,自己也回了营帐。
卢二郎得了最后一个名额,领了晋帝的赏赐又听崔大郎说了事情起因,眉峰微皱,觉得略有不妥,踱步到卢霈、崔逸两人身边道:“我说你二人也太胆大,贸然兴师动众查各世家,若是他们知道真相,岂不是要恨死林女郎了?”
卢霈忙道:“二哥,受伤的是崔逸,被刺杀的也是他。”
卢二郎望着一脸平静镇定的两人,叹了口气。
“你也不必劝他们了,说也无用。”崔大郎笑道,早在事情发生之时他也私下跟六郎说过,此事应暗暗查访为妙,奈何对方不听他的,连卢霈也是默认之态,他就不劝了。见卢二郎一副无奈神色,上前笑着拉对方回了营帐喝酒。
两人走后,卢霈送林瑷回去,让她无事不要出来,又叮嘱察语好生照应才离开。而崔逸则留在原地,盘诘从谷中回来的世家子弟,没有嫌疑才能回去;若没有同伴为其作证都要被扣下来。一时间人心惶惶,满地嘈杂。
就这样一直到天已黑沉,从谷中回来众人才陆续得已回去,只剩下七八个,因是独自一人或中途离开没人证明其清白被留了下来,崔逸连夜审问。
次日,因昨日之事又兼听张通等人说,崔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