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这个丑八怪也不是丝毫不可取的,至少那双眼睛还算明亮动人。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不能忍受跟他待在一个车厢里。
便坐在外边,继续驾车去了。
此时雪乐小声地附于秦章耳边道:“二公子,我们的行程已经暴露,不如更改路线。”
秦章听后,沉吟会儿道:“去南疆只有这一条路。”
“怎会,我还知道一条小路。”
说着,雪乐把路线告诉了秦章。秦章点点头,驾着马车往另一条路奔去了。
行至第六日,没有再遇到袭击的黑衣人。一切似乎都已风平浪静,而秦章却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直到马车行到一处悬崖边时,他才暗道不好,他所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前方已没有路了,秦章按住狂跳的心口,转头对坐在他身旁的雪乐厉声道:“你就是那个叛徒?!”
雪乐听后,嘴角扬起一阵诡异的笑,“二公子,是你大意了!”
是啊!是他大意了,居然会丝毫不怀疑就信了雪乐的话!怪只怪他太过信任此人!秦章心里燃起一团怒火,而他的剑也正以肉眼无法企及的速度迅速拔出!
雪乐却并不惧怕,在秦章的剑刺过来前,就早已飞出了马车。秦章一跃而起,追了过去。白衣在风中猎猎作响,战况已在须臾之间变得激烈起来!
得了雪乐的背叛,秦章心里不仅有怒气,还有悲意。雪乐是他最宠爱的侍从,这么多年来,他的枕边人来来去去,唯独却只有雪乐还在。
他从未想过这人会背叛他!
可今天,这一切就这样发生在他面前,让他不得不信!秦章悲愤,他所能做的就是把心里的怒意化为这一招一式,朝雪乐招呼过去!
然雪乐却也不是寻常人,这在江湖中鼎鼎有名的秦家剑法换做他人可能早就招架不住了。可雪乐不同,他在秦楼待了那么多年,对秦家的剑法早已习得了若指掌,除了内功有些许差距外,其他的并不比秦章差多少!
更甚者,他还有魔教的邪功护体!当他使出天魔教的招式时,跟着简素下了马车的陆焱之一看,吓得连忙倒退了好几步!
是……是天魔教的武功?!这人是天魔教的??难道教主发现了他的行踪,特意命人前来捉拿他?!
思及此,陆焱之吓得面色苍白。不怪乎他会这般想,毕竟现在的他就像惊弓之鸟,稍微有点动静就会让他惊慌失措。
他紧盯着面前的战局,虽不喜秦章,但这回他却无论如何都希望秦章赢!
此时的秦章正处于上风,雪乐的背叛,让他不再念及旧情,一招一式都使得极为狠辣,可虽看似招招毙命,却又留了活路。无他,秦章还要留个活口,好捉回秦楼审话。
然就在战况愈渐激烈之时,秦章突然一阵力不从心,内力从丹田里化开,在全身随意流窜。他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猛然间长剑从手里滑落,其人也随之跪倒在地,一口鲜血从嘴里喷涌而出。
雪乐立于崖上,墨色长发随着冷风吹散开来。他的目光冷漠,看向秦章的眼神仿佛是在看着一只蝼蚁。
“秦二公子,这居于人下的滋味,你今儿个也算是尝到了。”
秦章看着被鲜血沾染的白衣,心里头一阵厌恶,他冷笑道:“卑鄙无耻!”
“我这哪算是卑鄙了。”雪乐笑了笑,“其实我本是不打算暴露的,可惜教主有令,我不得不从。”
“教主……”秦章低头一笑,“原来你是天魔教的人。”
“二公子今日才知晓,是不是觉得很挫败?”雪乐笑意盈盈。
“秦楼与天魔教素来井水不犯河水,天魔教为何要害我秦楼至此!”
“教主他老人家的意思,岂是我等能够随意揣测的?”雪乐说着,目光看向一旁的陆焱之。
陆焱之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
雪乐见状,嘴边的笑意更甚。
秦章则在一旁偷偷运气,然内力却完全无法聚集到丹田。雪乐道:“二公子莫要再挣扎了,你中了我天魔教的毒,岂是那么容易解的?这驱散内力的药,你越是运气,他就散得越快。”
“你到底想怎么样?!”秦章抬头狠声道。
“放心,念在往日的情分上,我不会要了你的命。”雪乐说着,一步一步朝秦章走去。只见他从衣袖里掏出一颗药丸,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喂进了秦章的嘴里,并强迫他吞了下去。
秦章忙一阵干呕,欲将药丸吐出,但已于事无补。他怒道:“你喂我吃了什么?!”
“放心,这药要不了你的命。只是会有一些神奇的功效罢了,不过我相信,你会喜欢的。”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雪乐的笑意愈甚。
他的目光又投向了那个跌坐在地的陆焱之。
他摇了摇头,放过了跟秦章纠缠,而是朝着陆焱之走去。
一直护在陆焱之身边的简素,忙严阵以待。在雪乐走过来后,扑上前去与他缠斗,然他武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