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人回报,秦意此时正藏身于洛阳城内。”
秦章小啜了一口茶,沉吟道:“可知具体藏身位置?”
“还未查探到……秦意擅于易容,要追踪到他实为不易。”苏蝶儿又道:“不过不用担心,再过十日便是谢盟主的寿宴,想必秦意应该会去。”
“何出此言?”
“当年谢盟主趁鬼婆闭关之时,偷了鬼门的门派至宝血琥珀。这血琥珀能定人心神,有驱毒避邪之效,若常年佩戴置于心口,还能增添内力修为。那谢盟主资质平平,若不是偷了这血琥珀,怎能在八年前的武林大会上脱颖而出,成功当上盟主呢?”
“据我所知,这血琥珀的奇效可不仅于此。”秦章说道:“若是让更多人知道,怕是会引来天下人的哄抢。”
苏蝶儿点头,“这血琥珀还能用来续命,只需将其置于将死之人口中,就能吊住那人性命,起到起死回生之效。只是若想用它来续命,则还需要一样药引……”
“什么药引?”
“一个至阴至毒之人心头剜下的血。”
秦章听后,握着茶杯的手一抖。苏蝶儿并未注意到这些,又继续道:“听说天魔教就有这么一人。”
话音一落,秦章就猛地将手中茶杯摔出!苏蝶儿和陆焱之都被这一举动吓了一跳。
秦章当即冷声道:“这血琥珀的秘密还有多少人知道?”
苏蝶儿摸不透秦章的心思,只得小心回道:“知道的人应该不多,不然这谢盟主偷来的血琥珀可不是那么容易保住的。”
秦章又沉吟了片刻,似是在想些什么。陆焱之则一直在旁安静听着,虽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当听到跟天魔教有关时,心下很是慌张。
尤其是听到苏蝶儿说心头血时……
秦章道:“看来秦意很有可能是知道了血琥珀的事,又从天魔教那里得了些什么好处,才背叛了秦楼。如若真是这样,那么这次谢盟主的寿宴,他恐怕会想尽法子混进去,偷了这血琥珀。”
“可是秦意最善于易容,他若混进了卿云山庄,想逮他出来怕是有些难办。”
“这个不急,他真想要血琥珀,就一定会露出马脚来。”秦章对捉拿秦意一事,势在必得。
“唉,不过就是一血琥珀,何苦为了这东西背叛秦楼呢。”苏蝶儿叹气,对昔日同僚的行为很是不解。
秦章冷笑,“以秦意的能力,常年居于人下,会有不甘不是很正常吗?只是他若是想离开秦楼,大可光明正大地走,大哥不会不肯放人。可他偏偏却选择了背叛秦楼,你说这样的人,秦楼还有留着的必要吗?”
“二公子的意思是?”苏蝶儿揣摩着秦章的意思。
“杀。”秦章冷冷地下了这道命令。
来之前他还想过留秦意一条命,可却在知道了血琥珀的事后,他就绝不能再留下这人了。秦意是冲着血琥珀去的,这血琥珀又和那至阴至毒之人的心头血息息相关。想到这,秦章心中就有不好的预感。
那日在悬崖边,雪乐临走时跟陆焱之说的那番话,让他知道了陆焱之是天魔教的人。而陆焱之身上又流淌着能解百毒的血液……简素说过,这血只能靠上千种的毒虫喂养而来,这就意味着……陆焱之极有可能是天魔教养出来的药人。
如若秦意真得了那血琥珀,那么他就一定不会放过陆焱之这样的药人。他既然会选择背叛秦楼,那天魔教也必定给了他足够的好处。比如……
秦章不敢再往下想。
他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仿佛看到陆焱之被剜去心脏,全身血淋淋的模样。
秦章猛地起身,倒抽一口凉气,对苏蝶儿说道:“接下来的事你先自行安排,切记不容有失。”
“是。”
“焱之,我们回去了。”说着,秦章就牵过陆焱之的手,急着带他离开此地。
苏蝶儿心下不解,却也只得道:“二公子慢走。”
回了客栈,秦章用力将门关上。陆焱之被他这举动弄得很莫名,他问道:“你怎么了?”
秦章没说什么,只是将陆焱之从头到尾好好看了几遍。他有些后悔,为什么要将陆焱之带到洛阳来了,应该先将他安置在一安全的地方才对。秦章想了想,便道:“以后你出门还是蒙着面吧。”
这样不容易被人认出来。
“……哦。”陆焱之点点头。他以为秦章是终于又开始嫌弃他的丑貌了。
“别乱想,让你蒙面自有我的用意。”秦章知道陆焱之肯定又误会什么了,不过他也不想做过多的解释。
“我知道。”陆焱之有些垂头丧气。想起今日在蝴蝶坊里,那些客人看向他的眼神,实在是很给秦章丢面儿。
“等过几日谢盟主的寿宴过后,我就带你回秦楼。”秦章摸着他软软的头发,安抚道。
“回秦楼?”陆焱之想起在秦楼里的那些不快,就有些抗拒。
“嗯。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哪都不许去。”秦章将人搂在怀里,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