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逃开的手,又重新握在了手心里。他的手指在对方粗糙的手掌心里摩挲,抚摸着这熟悉的触感。
秦章本是做好了陆焱之要好几天不理他的准备,哪想这会儿人却主动送上门来,怎么着也不能放开。
他抬手,把紧紧握在掌心里的手放到自己唇角边吻了吻,试图将这只冰冷的手捂热,然而不管他怎么费力,这只手却依旧冻如寒冰。秦章皱着眉叹息道:“这些日子没我在你身边,你定是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陆焱之被他这一连串的举动,弄得好一阵发懵。他讪讪道:“你……别喝那个酒……”
秦章闻言,心下也了然,便没多问什么,只是听话地放下酒杯。然后突地凑到陆焱之耳畔,轻声问道:“这酒有问题?”
陆焱之闻着从秦章身上散发的味道,不觉有些醉了。他点点头道:“嗯,酒里有毒。”
秦章笑了笑,看着陆焱之面颊微醺的样子,忍不住想逗弄他会,便道:“这酒里有毒,你第一个想到的却是知会我,这是不是说于你心目中,我显得尤为重要?”
陆焱之跟他说正经事,哪里想得到秦章会不正经,听了这调戏的话后,兀自面红过耳。
“你是不是十分在意我?”秦章得了趣,便不依不饶起来。陆焱之却不答他,反而转过身去,叮嘱谢沉玉不要喝这酒。
将秦章又晾在了一旁。
秦章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眼神幽幽。
陆焱之不去理他,只是担心起谢沉玉来,幸得谢沉玉说他不爱饮酒,从而滴酒未沾。陆焱之这才长舒一口气,暗自为谢沉玉庆幸没有中了这酒中之毒。
然在座的江湖人士却早已喝至兴起,再去嘱咐已来不及,恐还会坏了人兴致。且陆焱之人小言微,就是说了也不会有多少人相信。一旁的秦章又是一副作壁上观的样子,陆焱之只道这事是管不了也不能管!
谢盟主起身敬酒,向远道而来的群雄一一致谢。菜肴也趁着盟主说话的功夫,送上席来。众人吃吃喝喝,高声谈笑,好不快活。
却在这气氛正好之时,一护卫快步走进堂内,惊慌失措地禀报道:“盟主!大事不好!有魔教妖孽前来闹事,打伤了庄内好几名弟兄!”
话音一落,这护卫便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撞击打翻在一旁。只见一群黑衣人携着利剑闯了进来,为首的黑衣人秦章并不陌生,正是那秦楼的叛徒秦意。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御熊的地雷,更得太慢了不好意思_(:зゝ∠)_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看到秦意的突然出现,秦章大为惊讶。事实上,这几日他忙着陆焱之的事,早已将秦意忘之脑后。此时见他与魔教弟子一同出现,便在一旁默不作声,只待静观其变。
在座的江湖人士见魔教妖孽闯了进来,便纷纷拔剑,要上前与之斗个你死我活。哪想才一运气,全身突地经脉逆行内力全失,手中武器也随之掉落在地。
所有人都惊愕不已!
秦意挥舞着手中的折扇,阴郁地笑道:“别白费力气了,你们已经中了我天魔教的化功散,挣扎已是无用,只会白白耗去内力!”
话音一落,众皆哗然。有人掏出银针去试探桌上的酒水和菜肴,却见银针并未起什么变化。
秦意笑道:“天魔教的毒岂是一般事物能验出来的。”
那验毒的汉子听了心中不忿,便抄起手中长刀斜砍而去,只是脚步才刚迈出,整个人就无力地跪倒在地,再也使不上劲来。众人见了皆大惊失色,未过多时,陆陆续续有人倒下。秦章见状,也拉着陆焱之装模作样地趴倒在桌子上。
一时间,正堂里的人都倒得七零八落,唯有那谢盟主腰杆还挺得笔直。
秦意拍掌道:“不愧是武林盟主,竟能抵挡住我天魔教化功散的威力。”
谢连也饮了不少酒,他是没想到会有人在他的地盘下手,故十分松懈,哪想此时中了招,幸好有血琥珀护体,才方解了些毒素,只是脸色仍苍白,即便如此,他仍气势万千道:“你这魔教妖孽,今日胆敢闯我卿云山庄,毁我寿宴,我谢连便让你插翅难飞!”
“盟主说得极是。”秦意抱拳施礼,“当日我还在秦楼办事时,最是仰慕谢盟主的为人。像谢盟主这种为了坐上盟主之位,不惜偷取鬼门至宝血琥珀的英雄好汉,当今世间可不多见了!”
秦意话落,在座的各位面面相觑,显然他们都不知晓这一江湖秘辛。
谢连被揭了家底,心中怒气大盛:“休在此胡说八道!你这秦楼叛徒,待我替秦老弟清理家门!”说着,腰间软剑既出,快步攻上前与秦意缠斗。秦意的武功在秦楼时,只得个中等偏上的评价,而入了天魔教,却莫名功力大增。谢盟主此前中了化功散,虽因为血琥珀而抑制了大部分毒性,但仍会有些力不从心。便出现了秦意与谢连打得不相上下的局面。
秦章则在一旁暗自等待着出手的时机。
本来陆焱之发现酒里有毒时,他是不打算插手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