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伦敦一夜(下)</h1>
那是她生日当天,两人白天去逛了巴罗市场,回到酒店已近夜晚。
也许因为时差,千秋略显疲惫,很快进了浴缸;而她在浴室时,放在床头的手机就开始震个不停。
竹泽知道不该偷看,他也没想偷看;只是下意识瞟到亮起的手机屏,以及上面显示的名字:葵斗。
她的哥哥。
竹泽淋浴时,始终记挂着这个问题;甚至不由自主地竖起耳朵,听着卧室的动静。
尽管他心里清楚,宽阔的室内面积,加上哗哗的水声,再竖起耳朵也是徒劳。
他觉得自己荒谬可笑——白石葵斗,那可是她血脉相连的哥哥,是有多疯狂狭隘,才会对她的亲哥哥心生嫉妒?
可就在他穿好浴袍回房,看到她平躺在大床上,柔声打着电话时,一股难以名状的怒火,瞬间充满了他的心脏。
千秋看见他湿着头发,从床上坐起,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指了指里面的吹风机;与此同时,她仍然握着手机,语调轻柔:“蛋糕还没吃……酒店有送,但我白天吃了太多……”
竹泽走到床前,却并没有拿起电吹风,反而手臂一伸,用力地合上了抽屉。
千秋还不明所以,望着他眨眨眼,一只手指了指衣柜挂着的干毛巾,还在对着手机回应:“不用了,本来生日会什么的,就没有必要……”
竹泽一语不发,忽然按住她的肩膀,猛地向后一推,带上几分少见的粗暴。
千秋仰面倒在床上,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虽然依旧握着手机,却好像忘了到嘴边的话,神色茫然地盯着他。
他并不说话,径直跨坐在她身上,居高临下地看进她的双眼;昏暗的夜灯下,他一双眼睛亮得惊人,好像两团烈火不声不响地熊熊燃烧。
然后,他的手伸进她浴袍的缝隙,探入她的蕾丝底裤,挤进她柔软滑腻的身体缝隙。
千秋猛一颤栗,似乎倒吸一口凉气;从双颊到耳根,却红得好像能滴出血。
“现在不行。”她向他无声地做个口型,眉头轻轻皱起,眼里却波光阵阵,仿佛荡着琵琶湖所有的清水。
竹泽不理会,手指向里探得更深,指节没入她的身体。
她潮湿的温暖,紧紧地包裹着他的手指;就像以往的很多次,包裹着他坚硬充血的一部分。
当他的手指开始动作,千秋的呼吸变得低沉凌乱。快感中带着的些许胀痛,让她本能地想要缩紧身体,却被他压制得不能动弹。
她不敢和那边对话,一边忍耐着喘气声,一边尽量简短地敷衍:“好,知道了……哥哥也是……”
话音未落,她忽地一吸气,身体猛然一震,尾音藏不住地颤抖。
是这里。
竹泽心头了然,探进她身体的指尖,轻轻按在那一点上。
他了解她的身体,也许比了解自己更甚。
竹泽略略俯下上身,在她体内进得更深,手指绕着那一点,若即若离地转圈抚摩;在她的眼睛蒙上一层雾气时,轻柔准确地向下一按。
千秋终于忍耐不住,泄出一声呻吟。
竹泽空出的手垫在她的脑后,俯身下去,吻住她的嘴唇,蛮横地用力吮吸。
手机滑落在枕边。
她轻哼一声,抬起双臂抱住他,手指伸进他的湿发间。
竹泽听到白石葵斗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千秋?听得见吗?”
“挂掉它。”他离开她的双唇,凑在她的耳边,压低声音道,“我要你。现在就要。”
那一晚的每个细节,好像都刻在他的脑海,随时经得起反复重放。
竹泽只要闭上眼,就能记起她皮肤泛着的潮红,她眼里濛濛的水气,她轻微肿起的嘴唇。
当他取来床头放着的蛋糕,将松软的奶油抹在她的胸前、小腹、大腿,她双乳间的花朵纹身;再用舌头细致耐心地舔舐干净,他感到她全身颤栗,望着他的眼神愈发迷离,也让他的下体愈发肿胀充血。
而当他的手指和舌头,轮番抚慰过她的隐秘处,他在肩上架起她光滑的腿,挺身进入她的深处时,她抬起腰肢迎合着他的动作,呻吟一声接一声,直到最后说不出连贯的语句,似在神思飘忽地胡言乱语。
以前在这样的时刻,她多半只是紧紧地抱住他,发出混乱的低吟;有时她会用和平常不同的声音,在他耳边呢喃,“我要死掉了”;偶尔她也会贴着他,轻轻地说“我爱你”。
只有那一次,她口齿不清地念着他的名字。
阿凉,阿凉……
一遍一遍,梦呓般的低语,带着一种焦急的渴望,一种近乎疯狂的不顾一切。
“阿凉……”她的身体与他严丝合缝,口中不住地低喃,好像这是她唯一知道的词,是她今生所学的第一句话;好像这世上除了他,她谁也不关心,谁也不在乎。
竹泽躬下身子,伴着粗重的呼吸声,在她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