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看不出来他想杀人?
治崎廻真想打死她,但是他忍了又忍,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可以。
这应该不算越界?
爱日惜力坐到那张床上,有点心虚的想,一边脱下鞋,还伸手一把把叠在枕头上的被子掀开了,你把被子叠的好整齐啊,同样是从小没人管,我怎么就没有这种强迫症呢哇,这床单是新的吧,还有肥皂味,这屋子里连个窗户都没有,你是每天抱着被子到外头晒吗?
她问的是废话,治崎廻怎么可能让别人碰他的私人物品,死秽八斋会的人都把他当作有毒物看待,更别提去碰他的被子了,就算人固有一死,找死也不能这样找啊。
治崎廻果然无语,这种问题他是绝对不会回答的,他拽过椅子一屁股坐下,然后再一回头,就发现爱日惜力已经整个缩进了他的被子里,连头发丝都没露出来。
你到底来干什么的?他没忍住。
随便聊聊天而已。爱日惜力缩在被子里说,这张床和她想象的一样不舒服,而且也没什么味道,干净又简单,却少了几分亲切。
我可真是太聪明了,她心想,比起向一个洁癖要个拥抱,还不如像现在这样直接爬到他床上,抱抱被子也是一样的感觉,既不越界也很安全不越界是因为这床被子是新洗的,而且治崎廻以后也绝对不会再用了,连间接接触都算不上,当然没越界了。
治崎廻是绝对不会主动聊天的,他就只坐在那里盯着床上那一坨被子看,他才不相信爱日惜力是单纯来找他聊天的,她每次来找他都会带个大事,除了让他卖命还是让他卖命,再不然就是干那种事,总之就是把他往死里整。
其实治崎廻也很好奇,自己为什么这么能忍,有时候他自己想想那些事,他都会生气,任谁被吊起来羞辱都会生气,况且,爱日惜力和他做' 爱的时候根本不把他当人。
只有在与他保持距离的时候,她才会欣赏他,一点也不吝啬夸奖,说什么【要是他们加起来能有他十分之一的能干也行啊】【把他们全杀了吧,一点用也没有,我这边只留治崎廻就够了】【没有足够的利益谁都会背叛,老虎凭什么给猴子打工?】说的那么好听,言语间全都是维护,差点让他信以为真。
讨厌吗?喜欢吗?是爱吗?还是还是厌恶更多一点?
单纯只论工作,爱日惜力的态度与私底下的那种不尊重截然不同,有时候治崎廻也会想,如果他们一开始没有闹那出乌龙,只是单纯的上下级关系是不是会更好?
治崎廻盯着床上安静下来的那一块鼓包,渐渐变得不耐烦起来,想掀开被子让她出来她到底是来做什么的?难道又是一个惊天骇地的新想法,连他也做不到,才让她躲在里面犹豫这么久?
喂,他再次忍不住了,有事说事,没事你也不会找过来。
爱日惜力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听着他在外面说话,心里居然很静。
她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晃呀晃,这只手的无名指上带着一枚戒指,连续晃了三四下才把手臂放下。
什么意思?治崎廻问。
有主了,结婚了,爱日惜力叹气,以后没机会再折磨你了。
真搞笑,治崎廻嗤了一声,他的反应比爱日惜力想象的要平淡许多,你到底什么意思,谈了男朋友要跟我说一声,结了婚也要跟我说一声,你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好像也是,爱日惜力陷入沉默。
强扭的瓜不甜,她同时想起这句话,不过这句话不对,因为治崎廻勉强也算是甜瓜?
你有没有什么非常想要的东西?
爱日惜力隔着被子问他,就算是我给你的补偿,不要也可以。
治崎廻闻言根本没客气,稍后我会把明年的预算也发给你。
除此之外呢?爱日惜力问。
还有后年的预算。他回答。
除了钱呢?爱日惜力继续问。
难道你还要送我一群女人?治崎廻反问道,他冷笑,不屑的加了一句,大可不必,你不欠我东西。
又过了几秒钟,爱日惜力突然从被子里坐了起来,真的吗?
治崎廻看着她,爱日惜力偶尔会很单纯就像现在这样,这并不是装出来的,只是因为无关工作时,她还是一个女生,非常好骗,很容易欺负,让他心底恶念丛生但是理智告诉他不可以,因为每次倒霉的人都是他,她只会单纯这么几秒,就像抹在扑鼠夹上的蜂蜜。
于是他回答,真的。
爱日惜力呆了呆,突然间如释负重但这个表情也可能是假的,因为太过刻意,而且转瞬即逝。
她掀开被子坐起来,揉揉脸,那我们谈点正事吧。
治崎廻不作回答,神色却略微认真起来,但几秒钟过去,他忽然发觉某人好像心情不错为什么!他又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借你的个性给我用用,爱日惜力十分淡定的扔下一颗炸' 弹,时间也不长,就一个月,我想去巴西干点事,万一死了嗯,你就拿着我的钱去当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