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许是之前二十几日在祠堂压抑得久了,这会儿拿着质地温润细腻莹亮的玉势一寸寸地在自己后穴里进出,动作僵硬而不自然,每一次进入和拔出都缓慢得如同凌迟煎熬,长发散落,密密的细汗出了一身。
室内情香涌动,甜腻馥郁,甫一扑入口鼻便叫袁笑之心神一震,思绪百荡。
“你这是在做什么?!”
他惊问出口,喉结一动两眼瞪大,微哑却带着威慑的声音吓得榻上之人一个哆嗦打颤就滚倒在地,衣衫凌乱神色惊惶,半截玉势含于沟内将出未出。
“爹?!”
袁小棠张了张嘴,湿漉漉的绵软碎发随意搭在额上,眼角浸汗的春水两眸被衬得越发无辜,只是那溺于情事的潮红面颊看在袁笑之眼中也越发刺目。犹如钉扎。
“我我”
他急惶惶地想要解释什么,解释自己并非心甘情愿,解释自己并非本性放荡。
解释自己的难处苦楚,解释自己的情不自禁。就像一尊坍圮碎裂的神像自白着堕落,以掩饰虚假的贞洁。
可他能解释些什么呢?
做出这些事的是他。
从内到外变了的,也是他。
少年惨白着脸闭上嘴什么都不再说,似是冲击过大下一时心灰如死。
他垂着头坐在地上,两手捏拳指节发青,整个人似战栗而又畏惧,狼狈而又悲哀。
就像是。就像是儿时那个做错了事等待着责罚的孩子。
可他如今模样早已将风情不自知地运用得驾轻就熟,又怎么还会是个孩子。
袁笑之又怎么会把一切当做没发生过,把他当做还是冷泉别院里对情欲一窍不通只知压抑的那个孩子。
香气丝丝袅袅氤氲腾绕,如雾如练缠住心茧,煽动情欲躁热不已。窗外柔和朦胧的青天高月也仿佛神女落凡弯下了腰肢,细细羸弱不堪一握,在涌动暗云里发出金风玉露般湿润的喘息,在光影晃动交错暧昧里发出海棠花般靡丽的呻吟。叠合成一千万个交合的幻象。撩动心脏,灼烫胸膛。
是太阴对乾阳最原始最本能的吸引。
袁笑之呼吸发紧,两眼是欲望漩涡的深红。他步步沉重地向袁小棠走去,如踏刀涂火涂镬汤剑树,不愿沉沦却无法自已。身形都绷紧得发颤。
他面前的食物可口得足以让任何男人胃口大开。
艳如花潮的红发被汗水浇淋得紧紧贴在身侧,缀着细小汗珠的白腻脖颈如天鹅高耸,锁骨下敞开的薄衫将晴好春光勾勒得若隐若现,两条玉腿更是不安并拢着,将所有风月情韵掩藏在桃源幽径中。
那是他一手养大的,最令人骄傲的孩子啊如今,却被打上了别人的烙印。
袁笑之神思恍惚,一只手搭上少年脖颈来回摩挲,似是把握着猎物命脉享受着霸占与控制欲的野兽,眸色无法掩饰地露出了想要吞吃入腹的凶狠。袁小棠显然也被他带有欲望的爱抚搞糊涂了,脸颊发红眼神迷茫,身体被大手把玩着微微发抖,又因心底那不为人知的眷恋而动情动欲,控制不了地低低喘息。
两人靠得极近身躯贴得极紧,火热而又缱绻,似一触即发的弓与箭。可就在袁笑之刚要挤进那人不安并紧的腿间时,被心魔笼罩的理智忽又因乱伦背德的禁忌和刺骨而清醒,冻得血液发僵生冷。
此时他的一只手正握在少年柔韧的腰上,情色手法揭露了赤裸不堪的一切罪行。袁笑之眸中墨色翻涌风云变幻,顿在原处许久没有动作,引得少年疑惑不解,扭了扭早已发热的身子。
袁笑之却一手压下了那人欲抬起的头颅,双唇压于一线抿得极紧。他将少年抱上了榻,一语不发地盖上莲鲤锦被起身就走,仿似方才的荒唐不过是大梦一场。
袁小棠恐慌地紧紧抓住了他,死不放手。直觉要是如今放开,袁笑之怕是会疏离他到入土那天。
于是他只能不安地开口乞求,以父子俩心知肚明究竟是真是假的借口。
“爹帮帮我”
他咬着水润的唇,“大夫说要开、开拓,我忍不住可不够”
少年自幼练武,柔韧性在同龄人已算上乘。可毕竟身体弯曲程度和臂所能及范围有限,力道掌握不佳忙活了这许久玉势依旧进出艰难,叫他如炙火烤,不得解脱。如今被袁笑之这么一撩拨,他又怎么可能忍得下去。左右大夫说要开拓产道,如同上药治病一般通俗日常,他希望袁笑之能救救他。
喜欢上那人的心情,从来是甜短、苦长。
可就为了那希微一点的甜意。
他选择自沉苦海。来等待漫长如一瞬的余光。
就像个戴着镣铐的囚徒。自顾自锁在不见天日的牢里。
只为了每天能见到心喜的狱卒。连拥有同片空气都会心醉神迷。
卑微到地底。却开不出花。
多么可笑啊
可就是这样连自己都嫌弃的自己,却在不住希冀着贪恋着那人的体温那人的靠近。
救我。帮我。吻我。进入我。安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