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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幕 佛堂院中夜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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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小生…我...实不相瞒,自见了小姐,一日十二时刻,无一刻能放下小姐。一生所愿,就是能娶小姐做畜妻,为娶小姐,愿悬梁刺股,可也有些不情之请…”

    崔母听他叫母亲,心里已经一暖,再听他说对女儿如此情深,哪里还有不允?边说:“你说吧”

    张君瑞看了杜确一眼,看的杜确心里一紧,知道来了,要说那些药丸的事情了。事已至此,他对这个兄弟玩弄人心的本事十分佩服。

    张君瑞道:“畜妻之道,不用我细说,母亲也是知道的,既然答应了,那么在我心里,莺莺就是我未来的畜妻,我遵礼数,婚前不会破她身子,但也希望母亲能遵循畜妻的规矩”

    崔母请了请嗓子,看了眼旁边的杜确,心里知道这是正常,既然选了畜妻这条路,以后她也得学会习惯这些。于是说:“你且说,有什么打算?”

    杜确看着时机到了,便把瓷瓶拿了出来,跟崔母简单说了一下这些东西的来历和效用。并且格外强调,他找了很多高明的大夫看过,军中也有人服用过,没有害处。

    当然,也不是什么正经玩意儿。下九流的东西,这样与亲家正经的谈论,对杜确来说,还真是大姑娘上轿— 头一回。他心里打鼓,窘极了,总觉得有些荒诞,怕相国夫人一怒把他们兄弟扫地出门。万幸白马将军最擅长撑场面,任心里再秃噜,脸上一片风光霁月,仿佛手上拿的不是淫药,是圣品一般。

    在座的几位,都是心里翻江倒海,脸上不露声色的。

    崔老夫人听他一本正经说这些邪教妓馆的腌臜玩意儿,再看自己未来的女婿,也是一派真诚。不禁怀疑起了自己的认知,也许,这做畜妻,确实是低贱些的吧,说起来都是房中之事,也与身体无伤。她心里已经不那么排斥了。

    末了,崔老夫人对身边的嬷嬷说:“你叫红娘带小姐来,也与杜将军见个礼,以后都是一家子,不必见外”

    良夜迢迢,闲庭寂静,花枝低压。

    不多时,就听矮墙角门吱呀一声,丫鬟婆子去迎,一个身量高挑,长相明朗的大丫鬟,扶着位身姿窈窕的小姐,脚步轻缓,踩着残红芳径落花,走进院子来。

    只见这小姐似娇滴滴美玉无瑕,粉脸生春,云鬓堆鸦。走近来,向众人见礼,举止大方,却眼似春水,含情脉脉,会说话一般,与张君瑞对视一眼,又垂眸静立。似有无尽的深情在含蓄中。

    杜确真不曾见过这样貌美又知书达理的女子。不过说实在的,他也没见过几个大家贵女。这时候的闺秀,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并没有什么机会见到外男。

    崔母拉着莺莺坐在她身边,跟莺莺说了刚刚的谈话,莺莺端丽的坐着,只乖巧的点头,甚至不曾抬眼。仿佛和这时候所有的闺秀一样,端庄,安静,守礼。

    拉着娇娇女儿的手,崔母放下了热茶,看了眼周围站着的四五个丫鬟婆子,以及莺莺身后的红娘,最后和自己身边的李嬷嬷对视了一眼。才说道:“乖儿,你的婚姻这就定下了,告诉娘,这路是你自己选的吧?”

    莺莺抬眼看了看张君瑞,见张君瑞风姿清峻,眼中含笑,便心里一片柔情蜜意,她点点头:“是女儿自己选的,莺莺愿嫁张生做畜妻”

    崔母道:“好,既然如此,你就得知道,往后得听夫主的话,在外为妻,在家中却实为男人贱畜,这样,也愿意?”

    莺莺粉白的脸颊微微有些红晕,只听她坚定的说:“莺莺愿意”

    于是崔母边拉着她的手,给她看那几个小瓷瓶子,说这是杜将军在淫窟里找出来的奇药,张生要她服用,这药吃下去就反悔不得了,其中一瓶会增加淫欲,变成一个人尽可妻的浪货,比妓馆的老妓女还要骚贱,就像发情的牲畜一般。而另一瓶药丸,在会服用后,会让女子的肌肤幼嫩娇柔,如婴儿一般细腻,却敏感怕痒痛,倒是再被人欺负,只会比如今千百倍难熬,虽然恢复更快,不会受伤害,但痛痒却加剧了。

    崔母的言辞更加直白严厉狠毒,仿佛不是再跟跟自己捧在掌心里娇娇儿说话,是在跟个最低贱不过的娼妓说话一般。听得杜确瞠目结舌,又不知为何,禁不住热血沸腾。他瞥了眼身边的兄弟张君瑞,只见张君瑞眸色深沉,一眨不眨的看着端坐在母亲身旁的那位千金小姐。

    莺莺始终坐姿笔挺端庄,微微垂头,脖颈纤细修长,月色下,可见唯一露出的脖颈肌肤上,有淡淡细细的绒毛,带着闺中少女的姿态,双颊粉白微红。听着母亲言语的羞辱。

    她似乎怯怯地抬眼,看向张君瑞,与他对视一眼,又看向自己的母亲,她是万分羞怯的,却说:“娘,莺莺愿意为畜,与郎君结连理。”

    这时候杜确才明白张君瑞所说的绝色。这女孩子身上,有一种含羞带怯的风情,她像一只纯洁的羔羊,献祭一般的把全部的爱和生命拱手托付,像一个处子高高扬起纤细的脖子准备引颈受戮,但同时,她又像一个坚定的战士,勇敢的踏向一片荒原,披荆斩棘。

    杜确想起来他歼灭的那个北疆邪教合欢宗,那里供奉培育的圣女,只有淫邪的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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