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杜若把东西吃完,江笑问他:“那个啥,你是叫杜若对吧?”
其实原主是认得杜若的,毕竟对方虽然性格孤僻,不爱和人打交道,但他成绩出奇的好,而且从某方面来说,特别孤僻的怪人,在专业里的知名度也是挺高的。
他之所以问上这么多余的一句,不过是为了表示自己和对方无冤无仇,确实和对方并不相熟。
男孩低垂着头,没吭声。
江笑也不嫌弃他沉默寡言,毕竟从对方醒过来,逃出去再到现在被他也扯过来,从头到尾就没有说过一个字,要是对方真的能够和正常人一样同他无障碍的交流,这杜若也就不会成为专业里出了名的怪人了。
江笑很有耐心,又接着问他:“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没有报什么希望,但对方居然回了他:“我知道,你是叫江笑。”
江笑虽然成绩不好,但是人挺阳光的,爱玩爱闹,家里又有钱,在年纪里人气很高。
尽管没有在班上担任什么职务,但他现在已经混到学生会的副主席,同时还是校篮球社的社长,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明年大三他就能够接任学生会主席,这段经历对他日后找工作来说会是非常好的一笔履历。
说这么多,就是表明原主在他们这个专业其实混得相当可以了,杜若会知道他,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饶是如此,在杜若开口说话的时候,江笑还是受到了惊吓,因为对方的嗓音相当的粗嘎难听,明明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听起来却像是个老头子,声音像是磨砂纸一样。
他仔细搜寻了一下原主的记忆,发现原主根本就没有听过对方说话,即使听过,可能也没有印象。
大概是因为先前被强叫破了喉咙了才会如此,江笑这样安慰着自己,不然的话,要是对方一直这个嗓音,要日后做起来,除非对方不叫床,一叫床,他肯定萎。
他清了清嗓子,接着说:“今天的事情,我有责任,但责任不全在我,我也是喝了不该喝的东西,被人算计了,才会对你做出这种事情来,你也知道,法律里对男性强奸不入刑法,你要告我,我也不会坐牢。”
江笑觉得自己这话说的真是又人渣又欠扁,但是他还是要接着说:“总之呢,对你做了错事,我会补偿你,你想要钱,还是想要什么物质上的补偿,或者是学校里的那个最高难度的助学金,这个也是可以发给你的。”
像大学的贫困助学金,拿一等还是二等,除了相关的贫困材料之外,就靠若干班委组成的小组评审。
江笑大一的时候为了团结同学,还没有搬到校外去住,不仅住宿舍,还竞选了班委,大二为了学生会的事情辞去了班上的职务,但之前和班上的几个班委结下深厚的革命情谊。
说句实际话,如果不是突如起来的末世,原主的人生本来是过得相当成功的。
但偏偏原主毕业不到四年,就先是爆发了那场可怕的流感,然后一切都开始变得不一样。
而造成他整个人生颠覆性改变的,就是眼前的罪魁祸首杜若。
江笑毫不怀疑,如果得罪了杜若,这个祖宗会在他喝的水里下毒。
哦,不对,他现在已经把人得罪了,应该好好想办法,让人不给自己下毒才是。
对付杜若这种孤僻症的变态,最好的办法可能靠爱感化对方,但是那种太纯粹直接的爱不行,他得先把对方强硬地拉出那个单人小世界。
江笑说:“你对我做了这种事情,难道没有什么表示?”
杜若沉默了一会,然后皱起眉来:“很痛。”
对大部分男人来说,被强是一件很侮辱的事情,更准确的说,身体的伤痛感远远低于精神伤害。
但对杜若来说,他不知道什么被男人强侮辱的,他只认为江笑弄痛他了,很该死。
说真的,他挺想弄死眼前这个叫做江笑的聒噪家伙的,反正实验室的监控坏了。
可是对方好像很受欢迎的样子,而且刚刚还和外人打过电话,告诉了外人他的存在。
要是对方突然死了的话,肯定会引起大麻烦,可能对方的家人还会让他去坐牢。
杜若并不畏惧牢狱之灾,但如果坐牢,那就不能碰他喜欢的那些东西了,他不喜欢这样。
杜若说这个话的时候,江笑就一直在观察对方的眼神,他十分确定,从这张脸上,看不出半点难堪被侮辱的情绪,只看到了厌烦。
很好,这下江笑确定了一件事了,那就是这个变态天才有着和别人不一样的思维方式,对方很可能根本就不能理解这个社会的礼义廉耻和道德标杆。
也是,也只有这样的人,才会丧心病狂的研究出那么可怕的东西,比较反社会人格嘛。
江笑的心中冒出了一个大胆的主意:“第一次,会痛就很正常,以后就不会痛了。我记得你好像是专业里唯一一个申请住校了的吧,我之前去看了,封楼了,你没地方去的话,这个暑假就住在我这里好了。”
江笑的态度强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