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孕后的日子同之前不一般,小玉勤快了许多,烧水做饭时也常凑过来学习,再几日,简单的饭菜他能独自做了,早上也不再赖床,去隔壁帮忙看管孩子时也似换了个人一般,不再凶巴巴的,他不凶巴巴了,便有孩子缠着他玩,他回来总是跟我讨论某某小子还不错,听说家里还有个刚出生的弟弟,与我女儿堪为良配这些话,听的我十分无语,但看他一副幸福的傻样,话到嘴边我又咽了回去。
孕吐反应渐渐变小,我想想曾见过的友人照顾婴儿模样,太阳穴便开始隐隐作痛,什么换洗尿布,起夜,魔性般的婴儿啼哭好在凤朝自上古时代便延续下来以女子为尊,各项有益于女子的服务一直发展的很好,凤朝女子体质向来不错,至于养孩子,一般女子有二三个夫侍,并不必担心。
“唉。”我望了望我这一个顶仨的夫郎叹了口气,我难得耳根清净,家是万万不能回的,且我做事向来周全,于是,从此时便开始列单子准备采买孕后所需。小玉有了孩子,上街时常买的全是娃娃用的东西,看的出来,他极高兴,经常摸我肚子,哪日我肚子饿的“咕咕”叫,他却说是女儿在同他说话,我不忍心打断他这幻想,到厨房去默默塞了个馒头。
日子如流水,院中的梧桐树叶开始泛黄,风一吹,满树叶子飘飘摇摇呈坠落之势,我盖了个毯子躺在树下躺椅上,叶子落在我脸上,我才惊觉日子已流逝了这么久。摸摸我显怀的肚子,我突然觉得我人生的圆满不应该建立在小玉的“自以为是我十八房小妾”的基础上,便内心忐忑究竟要不要坦白。又想小玉原来究竟是个什么身份,哪家的小公子?哪家门派的小徒弟?还是
想来想去,我还是睡了过去。睡梦中,便觉被人抱起,十分温柔地放在床榻上,我顺势一带,他似是未料到,好在是反应快,勉强撑住了,未压在我身上。
“临榭,你要干嘛?”我睁开眼便见小玉面上一片惊慌失措。
我又搂着他脖子将他拉近,在他耳旁呼出热气,轻轻说道:“我要‘干’你。”
二十岁左右的男子正是情欲旺盛之时,他似是十分宝贝这个孩子,这么大个人夜间开始却小心翼翼、缩手缩脚地蜷在床角,唯恐压着我。
“孕满五月了,大夫说小心些,可房事。”我朝他笑笑,又下来,装作是“风流登徒子”的样子,下床,反身将他推倒,然后吃到了许久未尝过的蘑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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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几月,年节到了。我此时大腹便便,不便于去做年菜,便指挥着小玉置办,李书君带着五岁的儿子过来帮忙,被我邀着一起吃年夜饭,因这是在城里,人们来往并没有乡镇那般密切,李书君妻主是为凤朝守疆而亡,因此,往往人们提起李书君多是敬佩,所以,并不需要什么避嫌,他五岁的儿子瑞儿正是似懂未懂时节,说出来的话十分讨人喜欢。
“姨姨,爹爹说不久你会生个妹妹。”瑞儿抱着布老虎坐在我身旁。
“是啊,姨姨希望妹妹出来后能像你这般乖巧。”
“姨姨,我能抱抱妹妹吗?”
“可以,可以。来吧。”我侧着身子去搂他,他也张开短短的胳膊轻轻地抱住我的肚子。
李书君跟小玉将菜端进来的时候,便是这么一副场景。
“吃饭了,瑞儿坐到爹爹这边来,让叔叔和姨姨坐着。”李书君将瑞儿唤过去,大家端正做好,我作为一家之长,说了几句应景话后,大家开始碰杯吃饭,此时,门内暖意融融,门外鞭炮声声,有做官或是富商家里早早置了烟花,烟花腾空,在一片落雪中璀璨成五光十色的一片。
“瑞儿祝临姨姨、小玉叔叔还有妹妹新年幸福美满。”
“瑞儿真乖。也祝你新的一年开心,快乐。”我摸摸他的头,笑着与小玉一人包了一个红包给他。
“谢谢姨姨、叔叔。”瑞儿拿着红包,喜气洋洋的像个年画上的娃娃。
大家收拾完碗筷已经不早了,又说了一会儿话便散了。等李书君领着瑞儿走了,我坐在床边凳上,等小玉铺好床铺转过身来唤他低下腰,措不及防地亲了他额头一下,又掏出早已准备好的用红纸包好的玉佩放在他手里,笑着说道:“愿新的一年,郎君陶然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