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六 生产

    等到年节一过，到二月草长莺飞，便差不多到孩子出生了，小玉听了李书君的嘱咐，这几日更是与我寸步不离，生产时据说多运动会好生些，小玉常扶着我绕着小院每天走啊走。看看菜苗与圈养的小鸡。没错，就是养了几只小鸡，小玉说是每日下蛋来给我补身体用的，这还真是难得的改进。

    因为这次下山，我本意是先四处游历一番，因此，身上带了不少银钱，再者，我与小玉住这近一年，花销也并无铺张，相反，我每日抄书，还写了几个戏本给书肆和剧院老板，还赚了不少。小玉去帮李书君照看孩子，也得了一些钱。所以，日子过得还不错。

    终于，到了生产这日，经过一番痛苦挣扎，我躺在床上听见孩子的哇哇哭声，又听到产婆的贺喜声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了却人生一桩大事。然而，还没待我怎么休息，不等这生产的房间稍作打扫，小玉还未看孩子一眼，便跑到床头来握着我的手：“妻主，妻主，你还痛不痛。”

    “莫慌，莫慌，我无事。”我看着小玉，虽然觉得疲乏但还是勉强挤出一个笑。小玉见我笑，似乎送了一口气，询问了些近日注意的事项，便掏出早已包好的红包送给刘产婆和她的小徒弟。

    “临夫郎，这临娘子头胎就是个贵重千金，往后不愁镇上的小郎君愿意上你家做侧君，到时候侧君来帮忙照顾小姐夫人，临夫郎您便能轻松些了。。”刘产婆接过红包，看着略有些粗手粗脚的小玉笑说。

    “这家里里外我一个男人就够了，我妻主暂时还没有再娶的想法。”小玉边听边皱眉，并不顺着刘产婆话头彼此客气下去。

    这刘产婆话是好话，提的建议也很符合我们凤朝一贯一妻多夫的习俗，但是小玉这略有些酸溜溜的话我倒是头一次听，觉得有些新鲜。

    “今日真是多亏了刘婆婆，夫郎，我下不去，你且帮我好好送送刘婆婆。”不等刘婆婆出言，我见小玉不高兴，便岔开了话题。

    “夫人不必客套，夫人身体好，明日便可下床，只是这生后一月需要好好养着，夫人切莫注意小心些。”刚生产完，略作打扫的屋子气味并不太好，刘婆婆叮嘱了一番就带着小徒弟便走了。

    刚出生的娃娃脸上皱巴巴的，除了那双眼睛大些，其他真是挺难看的，小玉却很开心，也不知他怎么看的，连说闺女像他。

    隔壁李书君也带着瑞儿过来看了一眼，瑞儿见是个女儿也极是开心，孩子还太小，小玉不怎么敢碰，从刘产婆手里接过孩子来就不敢动，最后，还是李书君接过孩子来，放到边下的摇篮里。

    我想同小玉说两句话，也想再看看那只小猴子，但生孩子真是个体力活，再忍不住疲惫，累极便昏睡过去。睡梦中众人悉如流水般散去，隐约有人给我擦了下体，重新换了床铺被褥，一觉醒来，身体清爽了许多，精神也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