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规矩一二(H)
产子本就不是一件易事,林秀去鬼门关晃了一圈,总算是有惊无险。
梅家新一辈的孩子降临,阖府欢腾,一派喜气。因为添丁一事被打断的梅逍和祁怀瑾的婚事自然也该提上日程了。
沉浸在喜上加喜的欢悦中,府里的人虽然忙碌,却难掩满脸的笑意。
唯独准新郎皇叔怀瑾,面对着梅主夫让姐夫白泽捧来的红木匣子,涨红着脸,不知所措。
想起白泽临走时颇带深意的眼神,还有那句“让梅逍帮帮你”,望着匣子里这一堆小物件儿,他这才回过味儿来。
刚刚粗粗地翻阅了一下里面的小册子,具是记录着各种东西的用法,面面俱到,还贴心地画出了使用的过程。翻了几页,祁怀瑾便将它压在了箱底。
“吱呀——”房门从外被人推开,反射性地一把掩上了匣子,祁怀瑾故作镇定地端坐在桌边,心跳却如擂鼓。
“怎么不出去走走?”关上门,梅逍踱步到他身边,执起他放在桌上的手,径直坐在一边的圆凳上。
还没从那匣子回过神来,又面对梅逍的突然回来,向来能言善辩的祁怀瑾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匣子?”梅逍刚伸手过去,便被他一把抓住了,面对女人投来的疑惑目光,却又下意识地回避着,不敢与之对视,后背有股热气渐渐上涌,手却紧紧地抓着她的,不肯放开。
身为梅家人,梅逍怎么可能不知道这种匣子里装着什么,不过是想要逗逗他。之前,爹爹也已经找自己谈过了。
即将成婚的新妇和新夫自有自家人或者教养嬷嬷教导,但考虑到祁怀瑾身份特殊,而两人也已成婚,这件事交由梅逍来做,也是再适合不过了。
看着男人支支吾吾,却又执意不肯让自己触碰红木匣子的模样,梅逍没来由地从心底升起一股爱怜。
怀瑾,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一种远嫁了吧。
“宝贝儿,过来。”
梅逍一手拉着他,一手被他拉着,自然而然地将人搂到自己怀里坐着,在男人无措的目光注视下打开了桌上的匣子。
“怕什么,我们什么没……”最后两个字被她坏心地吹进耳朵里,祁怀瑾羞愤地瞪了她一眼,含羞带怯,毫无气势,反而像是撒娇。
“看,这个你知道的。”梅逍最先拿的是一个脂膏盒子和一根细细的长匙。
祁怀瑾认得,在京都成婚前夜,梅逍为自己用过,至今还能记起一开始的冰凉和后来满腹的温暖。
“滋阴助孕的。”她悠悠地在男人耳畔吹了口气,成功地看见白皙的耳垂染上了粉色,并有向整张脸蔓延的趋势。
按下想要一亲芳泽的欲望,梅逍从另外的两个小锦盒中拿出三五根大小不一的玉势,通体圆润,白洁无瑕。
想也知道这是用来做什么的,祁怀瑾的脸又红上了一分,女人暖暖的气息喷洒在耳侧,“暖玉,既能保养,又能扩张。”
看着她纤细修长的手指在一个个羞耻的小东西上游走,每一次的停顿,祁怀瑾的心都要颤上一颤,生怕她拿起什么更让人羞愤的东西。
而她仿佛却对剩下的物件没有多大的兴趣,不过轻抚而过,就在他略略松了口气的时候,梅逍转手就拿起了最后的那本册子。
祁怀瑾还没来得及看这本簿子梅逍就回来了,是故他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过看封面上那一对紧紧依偎的男女,想来是一本话本。
英明的皇叔在有关情爱之事上总是有种莫名的迟钝,他好奇地凑过去,却在看清楚书册上的画时,整个人都怔住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直红到了脖颈间,想来衣服掩盖的地方,也是没有幸免的吧。
能够藏在这个匣子里的怎么可能是普通话本,可见,皇叔是将封面上那个大大的“春”字忽略了。
梅逍开始见人好奇地凑过来,还奇怪男人什么时候这么通透了,谁知为了人夫还是只小白兔。
想来也是,虽然祁怀瑾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向来洁身自好,谁敢把这种东西往他眼前凑啊。
一见这画风露骨的插图,他什么都明白了,涨红着脸,拼命地想从女人的怀抱里挣脱出去。
梅逍哪里能允许他逃,施力箍着他的腰,将人禁锢在自己的腿上。
他越是要逃,她越是想逗弄他。
“害羞什么,我们今早不还和他们一样吗?”耳边的灼热气息令他痒痒的,逃避着将脸转向一侧。
“宝贝儿,忘了告诉你。在梅家,大婚之夜,新郎官可是得主动一点出力的,你这样可不行。”
之前,从没有人跟自己提过这样的要求,他将信将疑地注视着梅逍的眼睛,不知道她是不是又在戏弄自己。
将人重新往怀中揽了揽,梅逍把书拿近了点,兴致勃勃地往后翻了一页。
这本春宫册,剧情、情事两不误,每一幅插图都穿插得恰到好处,却又清晰糜艳。
祁怀瑾听了她的话,硬着头皮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