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墨染有点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毕竟,这关系真不好界定。他沉吟了片刻,道:“我和她,今天是第二次见面。”
“墨染,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对彼此都很了解,如果关系仅仅只是见过两次面的女人,你不会带回家甚至让她睡在你的床上。”白衣的语气温和又认真,“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如实告诉我,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眼见墨染神色依旧平静闲雅,一副不愿多说的模样,白衣的眼底闪过一丝黯然,他继续道:“而且,你们方才做了吧。”
墨染敏锐的捕捉到白衣那温润如水的声音中夹着一丝轻微不可查的颤音,他微叹,“我和她的确是只见过两次,也荒唐了两次,但,仅此而已,并不存在其他的关系。”
“仅此而已?!”白衣一脸不可置信的望向墨染。
两次都做了这般亲密的事情,还叫没有任何其他的关系?他就是这么界定的?所以,他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压根就没有在乎过倾城,只是把她当成一个发泄性欲的对象?
他怎么可以?!
这般想着,白衣气极了,他上前拽起墨染的衣领,一脸的失望与怒意,“那你知不知道她高烧很久了?!你就没察觉异样?还一直继续?你把她当成什么了?堂堂墨家家主,除了玩弄权术,也会玩弄女人的身体和感情了?!”
墨染自认只是阐述了一件事实,却没想到白衣的反应会这般剧烈,甚至完全误解了他。
这是第一次,白衣与他怒颜相对,并且不信任他。
墨染垂眸,墨色瞳孔盯着拽着他领子的白衣看了半晌,忽而,他雍容闲雅一笑,“白衣,这是你第一次用这种语气同我说话。看来,她对你真的很重要。”
话锋一转,那俊逸的眉头微拧,“不过,这件事我的确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并非是你想的那样,至于个中缘由,你可以等她醒来了问她。”
“吵哼”冷翎正睡的香甜,迷迷糊糊中感觉身边似乎有人在争执,她想睁开眼看看,可是她的烧才退没多久,倦意特别的浓,眼皮重的始终睁不开,最后她只能不满的踢了踢被子,轻轻的哼唧了两声。
方一开口,她又觉得自己有点渴,想着是被吵醒才觉得渴的,又不客气的哼哼了两声,“渴要水”
唔,应该会有人送水过来吧?不管了,她好困,好累,不想动
娇娇糯糯的声音虽然不大,却也刚刚好能让门边的两人听到。
“哼,最好是误会!”白衣说完,就放开墨染,跑去给冷翎倒水去了。
没多久,冷翎就心满意足的喝到了水,水温刚刚好,对方的动作也很温柔,她半睁了睁眸子迷迷糊糊的看了过去,但还来不及细看,她就抵不住倦意,沉沉的继续坠入了梦乡。
墨染一直在旁目睹,他见冷翎都睡过去了,白衣还坐在那不动,痴痴的望着她,一抹迷茫自眼底一闪而过,但很快便被他压下。
他沉吟了会儿,对白衣道:“你该回去了。”
“不回了,她的病情可能会反复,我要留下来照顾她。”温润如水的声线一转,白衣瞥向墨染,冷哼,“还有,事情没弄清楚之前,我绝对不会让倾城和你独处一屋!”
墨染一哽,最终妥协的叹了口气,“随你,我去书房,你自己挑间房间去睡。”
说完,他便率先离开了卧室。
次日清晨
冷翎似醒非醒的惺忪着美眸,一脸慵懒的搂着被子起身,然后,坐在床上发起了呆
这时,门被轻轻的推开,白衣一眼便瞧见搂着被子缩成小小的一团坐在床上的冷翎,只见她那双迷人的美眸睡眼惺忪的半眯着,乌黑柔亮的发丝有些许凌乱的搭在小脑袋上,慵懒中平添了一丝俏皮的美感,那张小脸上的表情更是呆愣愣又软乎乎的,可爱的很。
他温柔浅笑,眼底尽是化不开的温柔与宠溺,“醒了?”
这一声,如一缕和煦的春风徐徐而来,风卷涟漪,湖水漾漾,携一捧温润春水涓涓流入心头,暖的整个人都忍不住舒展开来。
如此富有特色与感染力的温润之声令冷翎觉得有些耳熟,正处于放空状态的她忍不住眯着惺忪的美眸望了过去。
一眼,万物皆暖,岁月温柔。
人如其声,如他的音质一般,冷翎觉得所谓世间最温润之色便是如此这般吧。
“嗯。”冷翎愣愣的点了点头,疑惑的问道,“你是?”
“我是”白衣顿了顿,他望向冷翎那双充满好奇的美眸,温和浅笑,“你的医生,你昨晚发高烧了。”
冷翎一脸恍然大悟,“我昨晚是真的发高烧了?我说怎么好像忘了点什么”
白衣宠溺的低笑一声,他柔声道:“对的,你现在身体还有不适感么?”
“没。”冷翎摇了摇头。
“嗯,不介意的话,可以将手给我么,我给你把下脉。”
冷翎大方的将手递了过去,笑道:“好的啊,谢谢。”
半晌,白衣温柔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