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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傲有些茫然,想了片刻,握住言非离的手道:“非离,你知道我是欢喜的。你给了我一个离儿,多么让人骄傲的孩子,我巴不得再多有几个。如果这是真的,只要你的身体没问题,我当然希望你能把它生下来。”
言非离登时松了一口气,微微一笑,将头抵在他肩上。
北堂傲握紧他的手,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口。前提是,言非离的身体能够撑得住,不然的话他宁可放弃这个孩子,也不想让言非离再受苦。
二人静静坐了片刻,北堂傲突然想起,道:“你还未用午膳吧?我看你刚才呕的都是清水,你到底有没有好好用饭?”
言非离摇了摇头:“我不想吃。”
“不行。你等等。”北堂傲强硬地让他躺回床上,下了楼去,过了片刻回来,道:“我已让人准备了饭菜。”
“谦之,我该回去了。我在这里不方便。”
“我让人把离儿叫来了,让他陪你一起用膳。”北堂傲淡淡一句话,顿时打消了言非离要离开的念头。
过了片刻,果然有丫环们在一楼厅里摆下碗筷菜肴,北堂傲携着言非离下楼,在饭桌前坐下。
言非离看看,都是他平素喜欢的清淡菜色。下人们都被北堂傲遣退了,他亲自给言非离盛了一碗素粥开胃。
言非离望望门口,北堂傲侧耳一听,道:“已经来了。”
果然不大一会儿,听见北堂曜日中气十足地童音在门外道:“父王。”
“进来吧。”
北堂曜日进了小楼,看见言非离,欢叫一声,连父王也顾不上,立刻扑了上去。
言非离把他抱起来,举了举。北堂曜日揽住他的脖子,叫道:“义父,离儿好想你。”他十分乖巧,知道义父喜欢叫他‘离儿’,所以在他面前总是如此自称。
言非离心里的欢喜说不出来。两个来月没有见到离儿,觉得他又长大了不少。
“好了好了,赶紧坐下陪你义父吃饭。”北堂傲在旁道。
三人坐下,言非离本没什么食欲,可有北堂傲和离儿在,怎么也不能扫了他们的兴。而且菜色也不油腻,又和离儿说说笑笑,不知不觉间都吃了下去。?
北堂傲嘱咐北堂曜日义父来的事不要告诉别人,连辉儿也不能。北堂曜日虽不明缘故,却还是点头应了。
用完膳,有离儿在,言非离自然舍不得这么快就回去,直呆到傍晚,才醒起该出城了
北堂傲却不允许,道:“我已经命人去给刘记马场送了信,说你要在我这里住两天再回去。”
“什么!?”言非离大吃一惊,几乎可以想象出刘七两口子接到北堂王府送来的口信时震惊和担心的模样。
“秋大夫这两天就来了,等他来了给你诊断后再说,不然我总是不放心的。”北堂傲强硬地不许他回去。言非离无奈,又听说林嫣嫣现在不在府里,虽然有些顾忌,但还是在北堂傲的安排下,暂时在这南院的望鹊楼住了下来。
啪——
“真是废物!”一个黑衣人反手一个巴掌,狠狠将手下掀翻在地。
“不用这么激动,反正人跑不了。”角落里一个坐在椅上的男人冷冷地道。他的上身魁梧,坐着都比得上常人高度,但是下身却空荡荡的,十分怪异,仔细一看,竟是双腿齐断。
“有一就有二。既然能被人甩下一次,自然就能甩下第二次。功夫都白学了,才走了几条街就被人发现,以后还怎么在中原混!”
“这些中原人就是狡猾,总说咱们野蛮,他们不但心眼多,就连天地人伦都不在乎。”
黑衣人转过头,他的眼神犀利阴鹫,透过面罩也能让人感觉一阵阴寒,非常不舒服。他尖声道:“我不管他们什么天地人伦,我只要报仇,你也一样!不过你比我还多了一样,你不但要为你弟弟报仇,还要为自己报仇!”他盯着那人腿下空荡荡的裤管,突然阴沉沉地低笑起来,声音刺耳,让人不悦。
那人暴怒,一把抓过桌上的茶盏向他扔去,被他轻轻一闪避过。但是那人手劲拿捏的巧,茶盏虽然碎裂,但是茶水却仍飞溅了几滴在他身上。
黑衣人立刻脸色一变:“兀杰,不要以为你还是当年的滇族大将。我和你合作是看你还有用,你别不知好歹!”
兀杰冷笑:“你以为你是幽教教主又怎么样?不过偏居西南一隅之地,强占个名头罢了。到了这中原地带,你还能作威作福吗?除了这天门,中原武林大有人在,不然你的手下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被别人甩下了?”
幽教教主被他反将一军,脸色一变,但强行忍住,道:“兀杰,不要说这些废话了!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报仇!”
“还有顺便在中原立威吧。”兀杰嗤笑一声,不等他大怒,不紧不慢地接上一句:“我倒有个主意,你要不要听?”
那人顿住:“什么主意?”
“就是”
秋叶原三天后到达遥京。大家故人相逢,自然喜不自胜。北堂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