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很多年,她也是后辈,金钟炫还想保留一点颜面。
“说什么话”,黄旼炫仰起头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队长,“我刚才脑子不太清楚,现在大概想到原因了”。
“素材够用吗?”
“绝对够用,你用心了,thinker。”正在用设备察看的负责pd和颜悦色地对正准备告辞离开的郑智雍说。
郑智雍笑了笑:“pd也是,今天多谢照顾。”
“有意思的东西很多,可惜时间太少了,就一个半小时,不剪舞台时间的话,就要剪一些你的采访了,是不是有点遗憾?”
“有点,被剪掉的部分能上传到网上吗?”
“这个我要问问,也要看有没有时间修”,pd对这个不是很有热情,“你有想留下的部分吗?”
郑智雍继续微笑:“这个由专业人士来定。”
pd也就是客气一下,郑智雍的答复让他很满意:“那就还是和原来一样,你的学生,拿过一位的,三大出来的,其他的素材只能先放着了,辛苦了啊thinker,让你做了白工。”
“没有关系”,郑智雍依然笑得客气又友善,“多做一些总比少做了强,工作不都是这样的吗?”
第348章 通稿
下班以后,郑智雍直接回到工作室, 把自己关起来爆肝了一晚上。
虽然在NUEST的待机室颇有些“无颜以对”的感觉, 郑智雍冷静下来, 倒没有多少愧疚。当时郑智雍并非出于故意,他不想冷场也不想说“idol不要过来”“你的晋级有黑幕”这类非本意的话,从pledis下手是正常的选择, 地图炮是个失误,但不算多么地低级或者愚蠢, 只能说遗憾。
不过, 郑智雍仍然有需要反思的地方, 也就有了值得写下来的东西。
。
“耳边的风声告诉又是新的秋季,时间是无形的风抹去所有热烈和伤痛的痕迹。旁观的喜怒哀乐多数已不再想起, 介意的那些爱恨是否也是属于一个人的记忆。”
“不久前偶然见到你,偶然想到很久以前不合适的言语。我装作没有事的样子,客气又亲密, 分开以后想了很多扼住喉咙的压抑。那时你还很小没有到经历风雨的年纪,那时你应该很痛是没办法挣脱绝望的境地,不会摊开苦难博取同情的你,忘记了这些的我在你的伤口上添了新的一记。”
“想到了自己悲伤难过的时候, 痛恨着别人的欢乐单方面地记仇, 那时没能在你面前说出口的话, 今后我也不会向你表达。”
“曾令我痛不欲生的孤独的艰难行走, 没有让我对你的痛感同身受, 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多的关心与理解, 我更愿相信是我一个人太过冷血。”
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多关心与理解。
郑智雍想到了他自己的经历,被打入谷底的时候,他对世界的仇视态度。不说那些仍然能跳舞的人了,他听说李泰民因为自己的突然消失而背了黑锅的时候“凭什么我躺在病床上你却能风风光光地作为主舞出道”的心情,至今回想起来仍然不陌生,平时看到那些运动健将甚至能够随意跑跳的人,郑智雍都无法抑制自己的嫉恨。
为什么要在我的面前一步两三个台阶地上下楼梯,呼朋唤友一起打篮球争辩技术高下,讨论文艺汇演跳哪支舞能够消化?自己处境艰难的时候,觉得仿佛在被全世界diss,别人的幸福快乐是自己伤口上的盐,每一点都能让人想起自己的悲剧,越发痛不欲生。
郑智雍自己难过的时候敏感得要命,只是心里那些肆意疯长的刺没有扎到别人,全都自己消化了,所以回头想起来郑智雍还能坦然面对,只要没有做下错事,“怎么想”并不是非常重要。
如今他有了新的感悟。过去他也知道别人是没有义务照顾他的心情的,但是那是通过自己对人际社会的认知推断出的理当如此,比不上亲身感受来得强烈。就像郑智雍过去也认为以各种方式划分的阶级是维持社会稳定的一种方式,本身不见得有多么正确,但并不打算去改变,遵守得心平气和。等郑智雍伤了腰开始为“鞠躬”这个问题犯愁,就开始觉得那些礼仪不人道了。
这回也是,郑智雍一年前随口调侃时只是因为做出了并非本意的事而有点丧,旋即便忘到脑后,直到一年之后,郑智雍才偶然地记起他当时可能是随手往本来就处境艰难的人心上捅了一刀——在工作家庭双双不顺几乎穷途末路的情况下被人拿流放海外说事,这时的感受与当年郑智雍看着别人在他面前炫耀体格有什么区别呢?郑智雍又和那些让他难过的人有什么区别呢?
“我更愿相信是我一个人太过冷血”只是用在歌词里一种委婉的说法,像如今的郑智雍一样,除了放在心上的几个在意的人,对其他人的感受漠然视之的人,绝对比像过去的郑智雍一样嫉恨着别人的幸福的人要多。
一个人的时间和精力就那么多,没有办法在与他接触的每个人身上都放足够的心思,有一些失误或者无意识的刺激难以避免,对于这些,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