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变得愈发无神了起来。这样的情景,在凯厄斯眼里却成了另一番解释。
“没事,我先走了。”凯厄斯有些难以压抑住内心的烦闷之情,生恐自己一不小心之间,会伤害到这个弱小的人类。
他也难以解释,当自己沉浸其中,女孩儿却面无表情时,心中那一股不知何处源起的怒火究竟为何,但起码他知道,自己不能够再在这个狭小的空间内待着了。
转身离开的凯厄斯没有察觉,身后那一声轻的近乎没有的叹息。
头发落在丝绸上,发出轻微的沙沙响声,如同一场最令人忽视的落幕。
阿比吉尔陷入了沉睡。
……
阿比吉尔的计划成功了,凯厄斯并没有发觉爱德华的存在。心爱的恋人虽然从沃尔图里这样一个人间地狱中逃离,却也失去了自己的整颗心脏。
仿若,失去了所有。
爱德华难以描摹自己的感触。他为女孩儿平安无恙而感到万分的欣喜,他的世界都为女孩儿的归来而染上了色彩。
但,他也难掩痛楚。
他,好像失去了阿比吉尔。
这样的失神,直到焦急等待的卡伦一家出现在机场时,仍旧浓郁。
爱丽丝深深的望着自己伤情中的哥哥,眼中溢满了担忧和同情。也许是因为阿比吉尔的心思缜密得可怕,就连她此刻,都难以跨越着千万里的距离,去预见阿比吉尔的未来。
这样的情况,就像是她难以预测一些素昧平生的陌生人一般。阿比吉尔的现在,对于爱丽丝的天赋来说,就像是一个陌生人。
爱德华难以听到她的思想,自己也无法预测她的未来。
就像是,他们被阿比吉尔完全屏蔽在外了。
虽然听了爱德华浑浑噩噩的转述,得知阿比吉尔失忆的消息。
但,同样作为女生,爱丽丝总觉得有几分蹊跷。
她拍了拍爱德华的肩膀,小声的问道:
“艾比她,难道真的是仅仅忘记了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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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西诺多拉
平静的古堡中,男人一头铂金的头发长及肩部,他的皮肤是半透明的白色,显得亦真亦幻。
一本厚重的典籍,在他的手下被一页页翻阅,微弱的纸张声,在这个寂静的城堡里,显得尤为明显。
“亲爱的凯厄斯。”
一声呼唤如石破天惊,打破了这幅画一般静止的美景。
凯厄斯漠然抬头,微微将典籍放下,来到阿罗面前。
行走间,他的一头铂金头发如同漂浮一般,举手投足间,难以想象的优雅典质如同芬香的气味一般,在处事厅里缓缓发散。
阿罗笑意盈盈,眼眸中的那一层浅浅的白翳让他的笑容映衬得愈发令人胆寒,无声的冷漠从他愈发温柔的笑容中散发出来,俊美无双的面容下,是不易察觉的波涛汹涌。
“亲爱的亚西诺多拉已经在城堡中等待了你近乎三个月了。”阿罗摊了摊手,“我亲爱的弟弟,你自从处理完那些恼人的罗马残余后,就没有见过她了。”
凯厄斯不为所动:“我最近很忙。”
阿罗了然的笑了笑:“是的,你很忙。”
凯厄斯微微皱眉:“阿罗,你有什么话想要说?”
阿罗连忙摆了摆手,冲着凯厄斯一脸无辜的笑着,一副“我只是为你好”的模样。
“哦,凯厄斯!”阿罗仿若无限包容的看着凯厄斯,“我只是听闻,亚西诺多拉已经要闹了起来,想要离开你为她建造的庄园,来到这里找一找你。”
下一刻,如同一阵微风,阿罗面前已经没有了男人的身影。
阿罗不以为然的笑笑,叹了口气:“亲爱的凯厄斯啊,我说过,你还是个从未体验过真正爱情的孩子呢!”
所幸凯厄斯已经离开,否则,若是听到阿罗的话语,还不知道会如何弄得沃尔图里一副人仰马翻的模样了。
……
沃尔泰拉外,一处曼妙无比的庄园中。
一头金色卷发的美丽女郎正弄得花海一阵波涛汹涌,血腥的眸子中都是难以忍受的怒火。
“我今天要去见凯厄斯!我太思念他了!”亚西诺多拉撅着嘴,颇为委屈的说道。
若但是看女人那样撒娇的面容,恐怕不论男女都会衷心赞美,甚至可爱得心软。
可,美丽女人的身旁,却是堆成了小山丘般的尸体。他们,无一例外都失去了全身的血液。
“再多的鲜血也无法抑制我对凯厄斯的思念,迈克,你有没有跟阿罗说我的事情啊!”女人有些不开心的扔开了又一具尸体,满不尽心的吩咐道,“去埋到那片薰衣草下面吧!凯厄斯可是最喜欢我这里的薰衣草了呢!”
分明是最为可怕,最为冷酷的做法,在这里的人却是没有任何的想法,仿佛已经习以为常。
生命灌注的花朵,虽美丽,底下却是皑皑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