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他而去转而服侍另一桌。
这其实不算事,但今天就是像心有所感一般觉得不爽想去找找麻烦,结果就看到了某个公务员疑似挪用公款天价消费。
西门小祖宗可乐坏了,彼世有趣的事很多,但见识里几百年也略显无聊,而跟他在各方面有些过节的鬼灯和白泽,那是抓到把柄就一定得宣扬宣扬不含糊的。
正要走过去再奚落几句,把这公款吃喝这顶帽子给鬼灯压实了,眼角的余光扫到离鬼灯不远的一个人,就再也没有办法挪开视线了。
虽然当初汇集的时间短暂,但停留在心中的刻印却如此深刻,即使经过几百年的时间变迁,风雨馋食,都没有办法消弭。
他怔怔的看着西门庆,然后缓缓的流下眼泪。
旁边陪同过来的姑娘吓一跳,纷纷问他怎么了。
小祖宗指着西门庆到“那个伤我至深的初恋啊!”
西门庆本来脸上还挂着笑,听他一言顿时脸就僵了,可不待她反应过来,就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里。
小祖宗紧紧的抱着她,然后捧起她的小脸“庆,自那一别,我一直都在等你回来,可这么多年却杳无音讯,你耽误我啊!”
说着眼泪就像涓涓的流水一样,难以想象的丰沛并且看不到止住的希望。
西门庆虽说听了他觉得不着调,但心里也是涌现一阵酸意。
小祖宗说得倒是没错,虽然相处时日不多,但西门庆半点不怀疑他对自己的喜欢,或许血缘的羁绊就是这么不可思议。
他当初就是能对着自己这个来历不明,形迹可疑的家伙掏心掏肺。
那次离开得太匆忙,又因为恶罗王那家伙一言不合就可能开杀戒的事甩下他就走,经此一别,她这边还好,才过去堪堪半个月,可对于小祖宗来说却已经是几百年的日月变迁了。
正打算拍拍他安慰两句,两人的身体就被猛的分开。
西门庆抬头,看到迹部还维持着分开他们的手势,脸色黑沉的看着小祖宗到“你不是西门总二郎那家伙,你是谁?首先离别人的女朋友远一点。”
西门庆当初事无巨细的告诉了迹部在古代的事,所以他能轻易推测出有只妖怪打这家伙的主意。
可小祖宗求婚的事却是被她略过去了的,因为丢人!
总不能跟迹部讲‘我告诉你啊,你女朋友真是魅力无敌,就连我们西门家的老祖宗看了都把持不住。’这尼玛尴尬得,半年别出门了。
当然即使知道也不一定会给好脸色就是了,鉴于总二郎的前科,再来一个仗着血缘为所欲为的家伙更遭她嫌弃。
小祖宗怀里一空,顿时很不满,眼见罪魁祸首充满敌意的看着自己,他也就收起委屈的泪意,散发出数百年的上位者应有的气势——
“嚯?阿庆,这个大言不惭的小鬼是谁?”
西门庆还没回答他就自顾自到“算了,是谁都无所谓,当初在人间的时候,眼睁睁的看着你被恶鬼掳走,是我的无能。”
“可如你所见,现在的我已经不用顾忌任何那样的存在了,我们继续当初的约定吧。”他无视拦在中间的迹部,重新执起西门庆的手“嫁给我好吗?”
迹部差点没被气死,果然长这张脸的人都要和他作对是吧?西门总二郎是如此,眼前这个也是如此。
永远都在自说自话的琢磨一些不要脸的事,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看他的长相,和那位鬼灯的说法,都知道又是个和阿庆有亲缘的吧?
阿庆到底生活在一个什么样的家族?听说她还有一个大哥,该不会也是同样这副德行吧?
想到未至的麻烦和眼前的膈应,迹部陡然间戾气横生,眼珠乱转琢磨着搞事。
西门庆见他的表情就之大不对劲,这家伙虽然平时看起来在意规则,但关键时候可端的是能够心黑手狠的角色,没有这份觉悟他家里也不会远早于同龄人的信任他。
忙把迹部拦在背后,西门庆对着小祖宗尴尬的笑到“那啥,之前不方便说,实际上我还没告诉您我的全名呢。”
“哦?哦——”小祖宗乐坏了“你愿意了吗?”
他们那个年代,女孩子的名字可不是能轻易示人的,像雪路因为出身农女,所以当时没什么讲究,但贵女的名讳只有家人和未来的丈夫才能得知。
小祖宗虽然老怀疑西门庆是土匪或者山贼之类的刺激出身,但待她倒是毫不失礼。
所以听到阿庆要把最重要的名讳告诉他,他便以为认可了他的求婚。
西门庆看他的样子就知道又想多了,只得叹口气到“我全名西门庆!”
“庆!!”本以为有所觉悟的小祖宗做出了让西门庆匪夷所思的反应,只见他的眼眶又开始饱含热泪,只不过这次里面全是感动之意。
他抓住西门庆的手“你愿意抛弃之前的姓氏,直接冠上我的吗?我,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小祖宗激动得手足无措,西门庆对他的强行理解能力有点懵逼。